安排，費什曼是私營監獄，就像一個企業，招聘和雇傭職員由公司上層決定，監獄長要做的只是向上頭通報這里需要多少獄警，還有前任醫生何時離職，明白嗎？”

“你知道的事情真不少?！?/br>
“我只是比別人多用了點腦子，大公司的運營方式都差不多，除去監獄的特殊性就容易理解了?！睖崂^續看書，問他，“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

“揍我?！?/br>
湯尼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揍我，我不會說是你動的手?！?/br>
“你想干嘛？”湯尼很聰明，幾乎立刻就明白過來，“你也動心了？”

“我只是好奇，來吧湯尼?！?/br>
“你干嘛不自己動手呢，往墻上撞一下不好嗎？”

“我對自己下不了狠心?！?/br>
湯尼不情愿地站起來，他比艾倫矮一個頭，而且拳頭對他來說似乎是從未用過的武器。

“要打哪里？”

“隨便，只要看起來夠看醫生就行?！?/br>
湯尼無奈地朝他看了一眼：“再窩囊畢竟也是男人?！彼蝗蛟诎瑐惖谋橇荷?，說實話這一拳并不疼，可效果很驚人。艾倫叫著警衛：“長官，我流血了?！?/br>
“很多人都流血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你們都學會了用各種部位來月經?！?/br>
“我可以保證如果不及時治療，血會一直不停?！?/br>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本l輕蔑地說，“看一眼晚上打手槍會更來勁？”

“我只想把血止住，長官?！?/br>
警衛打開門，用手銬銬住他的雙手：“別?；??！?/br>
他被送到醫務室門口，上一個流血的家夥正從里面出來。

“進去?！卑瑐愡M了門，警衛問，“格瑞斯醫生，需要我在里面嗎？”

艾倫看到露比坐在床邊的座椅上，他將金發盤起，穿著白得令人目眩的外套，面帶微笑地說：“謝謝，請在外面等，有事我會叫你?！比会崴魺o其事地轉而面對艾倫，“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第16章亡靈

警衛關上門，醫務室就只剩下艾倫和露比兩人單獨相處。艾倫緊閉著嘴保持沈默，坐在對面的床上看著他的中介人。露比說：“為什麼那樣看我，說話。你成啞巴了嗎？”

“我該叫你什麼？”

“這里沒有監控，沒有竊聽，什麼都沒有。你想叫我什麼？”

“露比，你在搞什麼鬼？”

“我說過會來看好戲?！甭侗葟谋P子里拿起鑷子夾了一團棉花球，轉頭去看艾倫流著血的鼻子，“這是你自己撞墻造成的嗎？把頭抬起來?！?/br>
艾倫依舊不配合地瞪著他，露比像哄孩子一樣讓他抬頭，擦掉還在往外冒的鼻血。

“你說這里只有國王可信?！卑瑐愓f，“可現在你和麥克都來了，你想讓我怎麼辦？”

“我叫了你的名字嗎？”

“沒有?！?/br>
“既然沒有，你就把我當做空氣，我最多是個不會拖你後腿的人。國王在你的舞臺上，我和麥克在觀眾席，也許他愿意上臺幫助你，那也不影響國王的存在。我允許他上場只是出於對他的信任，以及他對你的關心。麥克和你不一樣，他是個救場的人，救場如救火，而你是放火的。我還是原來那番話，真正可以幫你找到圖釘馬卡斯的只有一個人，從他那里找答案，尋覓機會。這個人不是我也不是麥克，他是個好演員?！?/br>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治病救人?！?/br>
“理論上會一點?！?/br>
“你會害死很多人?！?/br>
“我不認為裝出來的頭暈、抽筋、胃痛、腹瀉還有劃破手指、流鼻血這些無關痛癢的小病需要專家會診才能治療。我很快會讓所有人明白不要受重傷，否則倒霉的就是自己?！?/br>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和洛克艾萬公司的負責人談了一小會兒，他認為費什曼監獄存在很多問題，而我可以為他解決和彌補這些問題。所以說……”

“所以說，你來這里不光是為了看戲?！?/br>
“你嫉妒嗎？”露比把棉球塞進他的鼻子里，“即使看好戲，我也會要貴賓席?，F在我在費什曼監獄的權力和監獄長相當，但我不會為你提供任何便利，我有自己的工作，還要抽出時間看好戲?！?/br>
“狄恩又是怎麼回事，你把他弄進來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br>
“難道他沒有為你解決難題嗎？我可以肯定，他在用心和身體幫你的忙?！?/br>
“亂七八糟的心和活蹦亂跳的身體，結果越幫越忙?！?/br>
“你還想對我發什麼牢sao？”

艾倫看著他，對他充滿懷疑，即便露比開口叫他艾倫也不能取得他的信任。

“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說，我就叫警衛進來。擦一擦鼻血用不了兩分鍾時間?！?/br>
“那我就再問一個問題?！?/br>
“請問?！?/br>
“如果強jian是一種自然的、為繁衍後代而采取的行為，那麼同性之間的強jian算什麼？”這是來自監獄長的提問，艾倫想聽聽某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會如何回答。

“你最近都在想這樣的問題？”露比說，“強jian犯對被害人施暴時產生的性欲令他們更有活力，性欲望越強生育的欲望也越強。讓我想想，你有沒有……”

“當然沒有?！卑瑐惲⒖谭裾J，他知道露比接下去要說什麼，反正不是好話，少聽為妙。

“最好沒有?！甭侗日f，“我可不喜歡賠了夫人又折兵?！?/br>
“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好像你看準我的任務一定會失敗?！卑瑐惵牫鏊捴械孽柢E，或者說對露比的每一句話都有些疑心，總要防備他暗中隱藏了什麼看不見的圈套。

“因為到目前為止你還沒有任何進展?！甭侗劝谚囎臃呕厝?，“你可以走了，下次要見我最好弄出點更像樣的傷，流鼻血只需要一團棉花就能治好?！?/br>
“你怎麼治別人的病呢？”

“不管什麼病，先打一針，誰讓他們是來自討苦吃的。你也想來一針嗎？”

艾倫開門出去，把鼻子里的棉球扔進走廊上的垃圾桶。警衛看了他一眼，沒有更多表示，然而這也是一種態度，鄙夷和嘲諷。

回到牢房後，艾倫開始躺在床上發呆，至少在湯尼看來他十足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可實際上他思考的東西比這個監獄的所有人加起來更復雜。

“你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