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看，以這三個點，也就是三起案件的地址為三角形，兩兩相連，交匯點就是三角形的中心，定位為O點，再以O點到案發地點為半徑畫圓，這個圓形覆蓋的面積，就是犯罪地圖學上的舒適區域，也就是兇手日?；顒拥男睦戆踩珔^域?！?/br>
李承天拿起筆，對照著地圖，認真測算比例，說：“直徑不超過兩公里?！?/br>
程歡點點頭說：“所以，這才是案件發生的重點區域，還有，我們一定要在周五來臨之前，抓住他?！?/br>
“鈴鈴鈴……”辦公室的電話響起。

程歡接起電話，“嗯”了兩聲，放下后：“第三名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

李承天說：“這么快？”

程歡冷冷道：“行業特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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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環酒吧區的后街魚龍混雜，各色服務性人員蝸居在一起。程歡和李承天順著鐵隔板搭好的簡易樓梯，一直上了天臺。

天臺入口的地方已經被上了封條，趙連昕一看到他們，立即迎上來說：“頭兒，已經查清楚了，死者叫楊嬌嬌，26歲，從這個樓梯下去進北面那條小巷，和案發地點不過五分鐘的路程?！?/br>
他們順著天臺的過道往里走，程歡看看周圍說：“還有什么情況？”

趙連昕說：“屋子有兩間，她跟另個一個女孩合住，據她室友說，楊嬌嬌從昨天晚上出去，就沒再回來?！?/br>
程歡問：“她室友在哪？”

趙連昕說：“就在屋里，林樂正在為她做筆錄?！?/br>
大門一打開，一股廉價的香水味撲面而來，程歡微微蹙眉。兩室一廳的簡易格局，到處堆滿了衣服和鞋子，顯得狹小又逼仄。

程歡抬頭看了一眼，就向左側貼著海報的門走去。海報藍底粉衣，楊嬌嬌正笑得燦爛。推開門，臥室一眼到底，兩個衣柜，一張梳妝臺，一張大床，梳妝臺的旁邊，放著一個小巧的狗籠。

李承天打開梳妝臺的抽屜，抽屜里堆著好幾盒名片，他拿出兩張，遞給程歡說：“跳跳、欣欣、樂樂，電話都是同一個，這姑娘藝名夠多的?？磥?，被害人的身份和前兩起案件不同，從社會關系入手，案情就太復雜了?！?/br>
程歡放下名片，又繼續在抽屜里翻了翻，翻出一堆會員卡一張一張仔細翻查?？吹揭粡埥鹕珜櫸锏陼T卡停下來，看到卡上“惠心寵物店”的字眼，又把卡背過去，凝視著地址道：“這個地方，好像是你上次給小黑洗澡的店?！?/br>
李承天拿過卡，看了眼，說：“是這家?！?/br>
程歡說：“我記得在你來之前，宋晴看到了惡靈，結果沒有抓住?！?/br>
李承天稍稍疑惑：“惠心寵物店的門口出現惡靈？”

程歡皺了眉頭說：“第二起案子被害人鄧穎，是不是養著一只貓？現在，貓不知所蹤。假設，如果這起案件中，密閉空間就是惠心寵物店？那么，從地理位置上推測，這家店就在安全區域內，你知道，在一起案件中，不可能出現這么多巧合?！?/br>
李承天握緊卡片，說：“城東案件的被害者呢，楊麗父母家總不會這么湊巧也養著寵物吧？”

程歡好像想起來了什么，掏出手機查看資料留檔。

李承天問：“你在找什么？”

程歡說：“第一起案件不是我們偵辦，所以當時備份了原件?！彼鰲铥惣覊Ρ谏系哪菑埳钫?，正是她抱著狗的照片，漠然道：“不是湊巧?！?/br>
李承天湊過來一看，說：“在犯罪學領域，果然沒有巧合，下一步，該查這家店了?！?/br>
“嗯?！?/br>
程歡出了屋，走向另一間臥室，剛到門口，就聽見屋里的女孩正哭得傷心，他從旁邊的柜子上，隨手抽了兩張紙巾，推開門，遞給女孩，拿起林樂做好的筆錄，道：“問得怎么樣了?！?/br>
女孩原本眼上吊著淚，結果一看到程歡居然愣了神，接過紙巾，眼神一直跟著程歡，直勾勾地眨也不眨。

李承天不客氣地從程歡手里抽過筆錄，坐下來冷冷地問：“看什么看，問你什么，你答什么？”

“??？”女孩顯然被李承天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程歡笑了笑，溫柔地說：“你不要緊張，如實答就好?！?/br>
“哦……”

李承天拿起筆，說：“職業？”

女孩有些難為情，說：“剛剛……剛剛回答過了……”

李承天抬起頭來，看著女孩，重復道：“我問你，職業？”

女孩結結巴巴地說：“服務員?！蓖ｎD一下，又補了一句，“暖情酒吧?！?/br>
“什么亂七八糟的？也不注意影響?！崩畛刑煜訔壱痪?，低下頭繼續問：“楊嬌嬌呢？你對她的情況知道多少？”

這一問，女孩忍不住紅了眼眶，抹了一把眼淚說：“嬌嬌平時不上班，自己聯系了幾個旅館，接生意……就是那種生意，平時在家里也能做。她從小地方出來，爸爸生病又欠了一大筆債，不掙錢不行。警官，她……她是不是真出事了？”

李承天沒有抬頭，繼續說：“她家里人我們會想辦法聯系?！庇值?，“楊嬌嬌是不是養著一條狗?！?/br>
“狗？你說小樂？狗是她前幾個月撿得，那天下著大雨，天氣太冷了，嬌嬌把它抱回來，又給洗澡，又是治病，還養在了屋里，因為被客人嫌，少接了好多生意，我勸她她也不聽，非說她們都是沒人疼的，能做一點是一點。

”

李承天繼續問：“她一般多長時間給狗洗一回澡?！?/br>
“洗澡？”女人疑惑更甚，顯然不太懂李承天問話的目的，說：“一個月一次還是兩次，這狗抱回來的時候身上起了疹子，要不干嘛到店里洗，洗一次比人洗都貴?！?/br>
程歡說：“你仔細想一下，昨天她出門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或者是和往常不一樣的地方？”

“昨天晚上我沒有上夜班，早早就睡了，迷迷糊糊地聽見她喊了一聲，說……說有點事，要出去一下，然后就再也沒回來?！?/br>
李承天抬頭，看著女孩說：“她說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女孩微微思索，點點頭說：“沒有，雖然當時我困得要死，但我們這行日夜顛倒，沒那么快睡熟?！?/br>
李承天考慮一下，合上記錄表，跟林樂說：“你繼續問?！比缓罂戳顺虤g一眼，出了屋子。

程歡很有默契地跟上，出了門，問道：“你今天可跟平時不太一樣?！?/br>
李承天面無表情地說：“程隊長倒是細心，還懂得關心人了?！?/br>
程歡心神微變，不動聲色說：“不是你說的，良好的共情有助于收集案情信息？今天怎么和吃了□□一樣?！?/br>
李承天驟然轉過身，指著程歡說：“你……”

“你”字之后，他狠狠瞪了程歡一眼，說，“以后，小男生或者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