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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鑫的名字,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孫嘉琪他們的身上。而且作為學生在校內的監護人,我們帶走學生的時候,他似乎并沒有實質上地干預。依著這幾個人的背景,如果我們一進校門,就通知了校方和這幾個家長,我想,我們不可能有機會把人帶走?!?/br>“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走進來,把一份報告放在程歡的桌子上,說:“程隊,這是宋姐讓我給您送來的?!?/br>“嗯,放下吧?!背虤g話一說完,小伙子就趕緊退了出去,他拿起桌上的報告,問:“這人是誰???”李承天說:“程大隊長,這市局除了組里幾個,其余的人,你能叫出來名字嗎?”程歡抬頭,認真考慮一下說:“林樂認識就行?!?/br>李承天心里默默念叨,甩手掌柜果然適合做領導,回答:“估計是宋晴新來的助理?!?/br>程歡低頭,繼續看著手里的文件說:“這宋晴換助理怎么換對象一樣,審美可真夠多樣的?!?/br>李承天吱吱嗚嗚地說:“敢情你還真是每一個都認真看了?”程歡又翻一頁說:“你剛剛說什么?聲音太小,我沒聽著?!?/br>李承天趕緊狗腿地說:“沒事,沒事,報告上都說什么了,你看完了沒?!?/br>程歡把檔案放回到桌子上,嘆了口氣說:“李小倩指甲里的DNA和胎兒的DNA……吻合?!?/br>李承天說:“也就是說那天晚上看望她和欺負她的人是一個人?”程歡站起來,厲聲道:“不用廢話,既然有了證據,那就抓人吧?!?/br>第39章善惡這一次,警車直接大模大樣地開進了涇城A中的校門。這是半個月內,程歡第三次踏進這個學校。保安試圖攔截,卻被李承天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給震了回去。程歡下車,看看周圍,滿眼風景和第一次所見并無二致??赡苁怯捎陉幪斓脑?,將整個校園度了一層灰色。讓程歡覺得這百年校史,實在是難負盛名,這樣看上去,甚至有些蕭瑟的可伶。李承天走過來,低聲說:“走吧?!?/br>“嗯?!?/br>他們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正好幾個班主任都在,可是,并沒有看到王念。程歡向隔壁桌一位看上去,不到三十歲戴眼鏡的女老師走去,詢問王念的去向。女老師推了一下眼鏡,說:“王老師??!他兩天沒來了?!?/br>李承天繼續問:“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為什么請假?”一聽完話,戴眼鏡的女老師立刻一臉不耐煩地道:“請假?他可沒有請假,說不來就不來,電話也不知道打一個,沒見過這么不負責任的人,光給他替課就夠煩得?!?/br>李承天聽完,和程歡對視一眼,調整了一下語氣,刻意帶著些輕松說:“從來都是學生曠課,這老師曠課,我還是頭一回聽?!?/br>女老師點亮手機,看了下時間,催促道:“你們是誰?為什么找他?我馬上要去上課了,沒空招待你們。要不有什么話就先告訴我,他要是來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轉告?!?/br>程歡走過來,笑了笑,說:“麻煩您了,我們是市局重案組的,前兩天五班有個學生在醫院自殺了,過來例行調查。對了,您有王老師的家庭住址嗎?方便的話我們就跑一趟?!?/br>女老師看著程歡兩眼放光,青年才??!適婚年齡!她立即收了情緒,羞澀地跟程歡說:“有的有的,不過在教務處,這樣,反正順路,我跟你們跑一趟,事情會好辦很多?!?/br>李承天看著女人突然擠成一條門縫的眼睛,頓時覺得世態炎涼。程歡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和平時那個冷若冰山的死人臉比起來,簡直是八月的陽光,他看著女人明亮的雙眼說:“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br>女老師立即紅著臉,微微低下來頭,三十歲的年紀,宛若十八歲的少女模樣。一出門,李承天就惡狠狠地瞪一眼程歡,道:“高明!”程歡面無表情地瞟一眼李承天,說:“客氣!”到了教務處,兩個人連面都沒露,那位老師就把寫著地址的紙條還給了程歡。程歡說:“麻煩你了?!?/br>女老師連連表示:“不麻煩,不麻煩。這是學校門口的舊居民區,出校門向東,步行二十分鐘就到?!?/br>……他們沿著校門外的小路一直走,已至深秋,涼風吹過,路上布滿了已經干枯的落葉。拐過大門,入目的是一棟又一棟的五層舊矮樓,近些的是南北向,遠些的東西向。這些樓的樓距很窄,樓與樓之間一條水泥路沿著蜿蜒的青石板,直通到小區深處,石板旁邊,盡是黑灰色的土路。院子口坐著幾個拄著拐杖曬太陽的老頭,家長里短。李承天拿著紙條過去問路。程歡站在一個宣傳欄下等著,他仔細看了下,宣傳欄已經很舊,糊著一層又一層的小廣告。李承天走過來說:“問清楚了,最里面右拐頂到頭就是?!?/br>正說著話,程歡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屏幕說:“是林樂發來的信息。王念,男,37歲,未婚,涇城林嵐縣五里鄉江宿村人。他……也是A中畢業的?!?/br>李承天說:“江宿村是涇城僅有的幾個偏僻村子,大學上完,又回到母校教書?!?/br>程歡點點頭,他望了望遠處的矮舊大樓說,“先進去看看吧?!?/br>他們跟著老人指出的方向繼續往里走。進了樓道,一股彌漫著腐爛和潮濕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樓道里面黑漆漆的,仔細看去,樓層之間,每一個隔斷都上了遮光板。程歡微微皺眉。李承天說:“這棟是東西樓,遮光板為了遮蔽中午的強光?!?/br>到了四層,一體三戶都是老舊的防盜門,李承天看了看中間的門牌號,說:“就是這間?!彼智瞄T,敲了好一陣,門里都沒有動靜。“沒人?”門栓的聲音忽然響起,隔壁內側的房門緩緩打開,一個老太太探出頭來說:“別敲了,我這個心喲,都快被你震出來了?!?/br>李承天抱歉地道:“大娘,不好意思,這家里的人呢?”老太太說:“就一個小伙子,好像是個老師,經常帶孩子回來補課,好幾天沒見到人了?!?/br>李承天說:“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嗎?”老太太臉色頓時嚴肅不少,說:“我怎么知道?以為帶個眼鏡就是讀書人,結果見面從不打招呼,一點禮貌也沒有,整天啊還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咚咚咚’的吵死了?!?/br>“吵?”李承天微微有些詫異,繼續問道:“那你最后聽到聲音是什么時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