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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了一下才答應,撥轉馬頭向村莊的另一邊飛去,兩個仆人也跟過去。很快就到了避暑小屋,利奧控制天馬降落在小屋前的空地上。幾間房子的門都關著,看來度瑪沒過來。利奧把東西拿進屋,塞坦尼爾又送他到院子里。利奧像是不急著走,把手插在褲袋里問:“貝利亞,你玩得高興嗎?”“嗯?!比鼓釥桙c頭。初秋的下午,金色的陽光斜斜地照下來,周圍是黃紅相間、絢爛多彩的樹葉。利奧看了他一會,突然局促起來,“貝利亞,我……我有件事……”“什么?”“那個……”利奧低頭用腳尖踢著地上的泥塊,“我想問一下……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他突然問這個有點奇怪,但塞坦尼爾還是不假思索地答道:“你性格開朗,對人也真誠,是個很好的人?!?/br>“真的嗎?”利奧抬起頭,“那……貝利亞,我,我很喜歡你,你愿不愿意以后和我在一起?”這句話出來,塞坦尼爾就呆了。路西斐爾真的說對了?可他明明沒有覺得利奧對他有什么超過朋友之外的感情。這樣冷不丁被表白,他真有點反應不過來。見他不說話,利奧便緊張起來,急忙說:“我知道我這么說是顯得不負責任,其實我是很想向你求婚的,但是你知道我家里的情況,一時半會我母親可能接受不了,不過我會說服她的,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貝利亞,和我一起到耶路撒冷去好不好?或者你要是喜歡,去第六重天或第七重天都可以。我們可以一起去旅行,打獵……”塞坦尼爾回過神,“對不起,利奧,我不能……”利奧急切地打斷他,“不要這么快拒絕,你考慮一下好不好?貝利亞,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這只是暫時的。我現在不要求你什么,只是讓我來照顧你,好嗎?”“利奧,我真的……”“貝利亞,你考慮一下,明天我再來,好不好?”利奧攥緊了手,藍灰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塞坦尼爾,充滿期盼和哀求的意味。他的樣子簡直就像弓箭下的小動物,塞坦尼爾不忍心再拒絕,便點了下頭。利奧放松下來,擠出笑容說:“嗯,那我先走了,你進去吧?!?/br>他騎上馬走了。塞坦尼爾有點頭疼。也許他真的像路西斐爾說的那樣太遲鈍吧。這種事真的沒經驗,明天不知道要怎么拒絕,也不知道以后還和利奧做不做得成朋友。他煩惱地在院子里站了一會,轉身要進屋,卻發現房子前多了一個人——索德穿著一身黑衣,一臉嚴肅地靠在墻上。塞坦尼爾吃了一驚,“你什么時候來的?”“剛剛?!彼鞯潞唵未鹆司?,明顯不怎么高興。“哦?!币灰姷剿?,那種別扭的感覺又出來了,塞坦尼爾不知該說什么,便想進屋去。他剛動腳,索德補了句:“不過足夠聽到一些事了。那個綠毛,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塞坦尼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馬上就有點生氣了,“陛下,請您不要侮辱我的朋友!”索德快步走過來抓住他,“塞坦尼爾,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再找別人的!”“您在亂講什么!”塞坦尼爾又氣又窘,用力甩開他往前走。“塞坦尼爾,”索德飛快地繞到他前面擋住,“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有多著急?問度瑪他也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你老是趕我走,跟他倒是有說有笑還在一起住了一晚上。你是不是打算跟他走?你不愿意跟我走,倒愿意跟他走,就因為他是天使嗎?”“……陛下,您不要這樣無理取鬧好么?我只是和利奧出去玩兩天?!?/br>“你看,你對他就親親熱熱地叫利奧,對我就是陛下。塞坦尼爾,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怎么樣我都依你,你別再見那個綠毛了行嗎?”“我……”塞坦尼爾剛被利奧的表白弄暈了,現在又被他這么一鬧,感覺是亂得說不清,用力把他往旁邊一推就進房子里去了。帶回來的行李就放在門邊,塞坦尼爾拿起來打開,把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放回原位。索德沒有像以前一個追進來糾纏。塞坦尼爾收拾著東西,終究心里還是不安穩,便到窗戶邊往外看。索德垮著臉抱著手臂坐在門廊上,渾身散發著陰郁的味道。塞坦尼爾不知道他其實又在盤算怎樣把那個討厭的綠毛不著痕跡地毀尸滅跡,看他這副抑郁的樣子,不由覺得有點抱歉。他這次出去本來就是想避開索德,所以故意沒有告訴度瑪去向。以前覺得這樣做理所當然,現在卻感覺理虧起來,有心想解釋一下,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猶豫了半天還是放棄了,離開窗戶去繼續收拾東西。等他收拾完東西再去看,索德已經不在了。塞坦尼爾坐到椅子上,抓過一支筆在手里捏著,心里亂得很。父神讓他順從內心的愿望,可和索德畢竟隔開得太久了,也習慣了拒絕,一時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踏出這一步。他坐著發了好一會呆,房門輕響,索德進來叫了一聲:“過來吃飯吧?!?/br>塞坦尼爾站起來跟著索德到客廳。晚餐已經擺好了,空氣中一股濃郁的奶油香味。索德盛了碗湯放到他面前,交待道:“還有點燙,慢慢喝?!彼恼Z氣中仍然透著淡淡的寵溺,不像以前那么濃重,卻更動人心弦。塞坦尼爾低著頭說了聲“謝謝”,拿起勺子在湯里慢慢攪著。索德坐回到對面椅子上,也不喝湯,把奶油烤蝦拿到面前一個個地剝。兩人都沒再說話,房間里很靜,只聽到索德噼噼啪啪剝蝦殼的聲音。塞坦尼爾偷偷抬起眼看他,卻正對上索德看過來的目光,兩人對視一會,塞坦尼爾找了句話問道:“你這次回去,事情還順利嗎?”“嗯?!彼鞯曼c頭,“挺順利的?!?/br>“哦?!比鼓釥柌恢涝撛僬f點什么,低下頭去喝湯。剝蝦殼的聲音停下來,然后一碗蝦rou被放到他面前。索德說:“這是第八獄的特產,味道很鮮美,嘗嘗吧?!?/br>“謝謝?!比鼓釥柌嫫鹨粋€放到嘴里,“很好吃?!?/br>“你喜歡就好?!彼鞯碌穆曇艉軠厝?,卻有點疲憊。塞坦尼爾更覺得內疚,握緊了刀叉,目光落在盤子上好一陣,突然轉目向索德說:“對不起,我這次……”索德擺手打斷他的話,“塞坦尼爾,沒什么,你本來就有選擇的權力。我并不是不高興你出去玩,不過你應該說一聲,我知道你去了哪才能放心?!?/br>“……我知道了?!?/br>“好了,吃飯吧?!彼鞯履樕系谋砬闆]變,心里卻樂開了。塞坦尼爾是他愛戀已久的人,他怎么可能那么大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