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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好。您等會可以把它收起來,便于它愈合。這瓶藥可以止痛和恢復體力,您先吃一點,我們休息一會后再出發?!?/br>索德把藥瓶舉起來看了看,抬頭說:“不要亂給我吃你們的藥,我可能會掛掉的?!?/br>索德以前雖然說不上一本正經,但也從來不像這樣說話。塞坦尼爾微皺了下眉,視線落在他身邊的一叢覆盆子上,仍然用那種平淡的語氣說:“這是我按魔族的配方配的?!?/br>索德嘀咕了一句:“看來殿下準備得很充分?!卑伍_瓶塞倒了一點到嘴里。看他吃了藥,塞坦尼爾走開幾步,靠到一棵樹上微合上眼。索德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看他。他應該在樹林里走了很長一段路,長靴上沾了不少泥,衣服上也有些水印和草跡。從樹葉間隙透下的金色陽光在他的眼睫和頭發上跳躍,給他的面容添上了生動的色彩。他背靠在樹上,手臂抱在胸前。這樣的動作索德從未見他穿長袍的時候做過,不過他現在的打扮配這個動作倒是十分協調。一陣風吹過,無數水滴從樹梢滑落。塞坦尼爾動了動,索德飛快地移開了眼,過了一會又看過去。塞坦尼爾還是微合著雙眼,不過已經換了個姿勢,把右手放到了外面。他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戒指,上面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那寶石并不像是實質的,而像一團流動的火焰,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閃亮的流光。索德突然覺得呼吸像是被遏住,心里劇痛起來。塞坦尼爾正好睜開眼,看見他的神情便問道:“陛下怎么了?還覺得難受嗎?”“啊,”索德倉惶地晃了晃頭,把手里的藥瓶放到口袋里,說:“是有點,不過比剛才好多了?!?/br>“那我們可以出發了嗎?第二重天的夜晚快來了,我們要在那之前找到落腳的地方?!?/br>“唔……”索德裝模作樣地動了動手臂說:“應該可以吧?!睋沃孛嫦胝酒饋?,試了兩次卻不成功。他正要再試一次,一只手就伸到他面前。這只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得很整齊,在指尖上露出一點點半月形,掌心有幾塊薄繭,應該是長期握劍造成的。索德愣了一下,握住這只手,被拉起來。塞坦尼爾把索德拉起來后就馬上抽回手退開了。索德搖晃了兩下才站穩,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殿下不必這么緊張。我剛才說的是開玩笑。我就是再自作多情,也不會以為你對我有什么意思。你更不可能背叛你的父神。所以你來救我不過是因為我現在還不能死的關系吧?!?/br>塞坦尼爾還是看著別處沒說話。索德說著自己也覺得臉上很僵硬,抬手搓了搓,聲音也低下去:“我想要不是你的父神的命令,你恐怕是不愿意再看見我的?!?/br>塞坦尼爾轉過身,“陛下,我們走吧?!?/br>索德神色一黯,卻還是咧開嘴笑了兩聲,拖著步子跟上去。作者有話要說: 把正文和番外分開放的缺點就是:我不能更了番外就不更正文,好痛苦```☆、意想不到的見面(2)為了不留下痕跡,塞坦尼爾并沒有砍掉沿途的樹叢,只是把它們撥開,等索德走過之后才放開。這樣當然走不快,過了好一會才走出去幾十米。索德已經調整了心情,笑嘻嘻地說:“塞坦尼爾殿下,薩麥爾現在正在組織搜索我吧?如果他知道您現在和我在一起,表情一定很精彩?!?/br>塞坦尼爾連頭也不回,自顧自地往前。索德感嘆道:“如果讓神族們知道天界不但不能滅掉魔界,還要處心積慮的幫助,不知道他們會有什么想法?不過殿下可以向他們解釋的,畢竟魔界如果沒有了,天界的垃圾都要往哪去呢?”塞坦尼爾還是不說話。索德猜得很對,他這次過來確實是父神的命令。父神說天界和魔界的關系就像光明和黑暗一樣,雖然絕不相融,但也互相影響,黑暗越盛光明也就越盛,反之亦然。如果索德死掉,魔界現在沒有哪一個撒旦有壓倒性的實力可以一舉登上魔王的寶座,互相不服氣爭權奪勢的后果就是長期戰爭,經濟衰退人口減少。而魔界如果太過衰敗也會影響到天界,到時候各種天災就會發生,減少天界的人口和經濟實力,直到與魔界大至平衡。這是宇宙固有的規則,就連父神也無法控制。不過這件事整個天界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現在索德雖然猜出了那么一星半點,他也不想解釋。索德等了一會,見塞坦尼爾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又問道:“對了,塞坦尼爾殿下,您這次偷跑出來,時間還不短,您是怎么向您的那幾位大天使交待行蹤的?”塞坦尼爾站住核對了一下方向后又重新邁步,口里說:“陛下,我們要在三天內到達凈界山。四天后是朝會之期,我必須回到恒星天?!甭曇衾镞€是聽不出什么情緒。索德有些無賴地說:“就算我們三天內到不了凈界山,殿下也不可能把我扔下自己回去的吧?”“三天之內我們至少可以到達伊甸,我想到時候陛下應該有辦法聯系您的下屬?!?/br>他這話傳遞出一個信息,魔軍確實已經退出了天界。索德暗暗皺眉,嘴上說:“我現在用不了魔法,沒辦法和他們聯系?!?/br>塞坦尼爾又不答話了,默默地撥著枝條,偶爾回頭看一眼,確定索德有跟上來。他的手背被彈開的樹葉劃開了一條細口,亮金色的血珠慢慢滲出來,他不怎么在意地抹了一下。索德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背影,捏著口袋里的藥瓶,也沉默了。山區的天氣本就多變,剛才還是晴空萬里,幾陣風刮過,天上又聚起了大塊烏云,先是豆大的雨點砸下來,很快就變成了傾盆大雨。雨水落到塞坦尼爾頭頂半尺處就往旁邊滑去。索德現在不能用魔法,自然就沒這么好運了,眨眼工夫就被淋得濕透,被風一吹,不由發抖起來。塞坦尼爾回頭看了一眼,把魔法防護擴大,又馬上用風魔法開出一條路,拉起索德往前跑去。前面出現一小塊開闊地,中間站著一座小木屋。塞坦尼爾帶著索德跑過去,在門上敲了兩下,發現門沒鎖,只是用一根木條插住,就開門進去了。索德這幾天已經被暴雨淋了好幾次,現在頭上終于有了個房頂,不由得愜意地舒了口氣?,F在天色已經十分陰暗,幾乎看不清木屋里的情況。塞坦尼爾搓了下手指,一縷火苗從指尖冒出來,照亮了周圍。這應該是獵人進山打獵的時候臨時居住的地方。墻壁上掛著幾張破舊的弓,門邊丟著一張破爛到看不出來是什么動物的毛皮,角落的一張小床上鋪著薄薄的被單,窗邊放著一張粗糙的木椅。這里應該有段時間沒人住過了,到處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