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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燒不壞呢?按理說,動物毛發最重要的組成部分無非就是蛋白質,燒一下一定會馬上就焦了??墒沁@貓須竟燒不壞,而且燒過之后,似乎還發著淡淡的、細密的光亮。虞漁舟終于反應過來“是兇獸的?”蘇厭點頭道“是?!?/br>“等等等等!貓不是吃魚的嗎?貓的須子為什么會出現在魚嘴里?”老金問。“相傳以貓須為線,可得不可得之魚?!碧K厭科普道。虞漁舟補充說“當年的姜子牙據說就是這樣釣到的周文王?!?/br>老金聽了,先是難以置信,接著又很嚴肅“值得研究?!?/br>虞漁舟又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有貓身的兇獸想要利用蠃魚?“頓了頓又道“那到底是不是貍貓,我們誰也不知道?!?/br>蘇厭道“我也不知道。了解這件事情的,恐怕還要拜托其他人吧?!北M管沒說明白要拜托的是誰,但是蘇厭的話確實又把虞漁舟的想法引導了一個新的方向上。本來他是沿著貍貓和胡須的那個方向,可是蘇厭這么一說,他確實想到了另一個人,應該是了解這件事情的更多真相的。除了貓,這件事里面最重要的就是魚了。尤其是關于貓須為線這件事,恐怕沒人比北海鮫人族更有發言權了。“鮫人?美人魚???我還真沒見過,是不是那種……”“不是?!庇轁O舟了解老金,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么,就直接打斷了他。要不接下來的內容,估計是要不可描述了。倒也不是虞漁舟故意打斷他的臆想,直到到了目的地,老金才知道所謂的鮫人和他印象中童話故事里的美人魚是不一樣的。目的地里S市倒是不遠,一個濱海的小城市,雖然不至于一下高速就能看見海,但是城市里的空氣都飄著海鹽的味道。城市里的車很少,道路比較寬,基本上接近海邊的地方都是景觀路,好走的很。一路上沒遇見幾個人,老金倒是一路上很興奮,纏著虞漁舟問鮫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虞漁舟就想暴揍他一頓,礙于蘇厭還在,只好忍著不發作。蘇厭還是和平常一樣,只要是坐車,就在閉目養神。虞漁舟就想到讀書時候的自己因為總是要挑燈夜讀,但凡是有一點空余時間都要拿來睡覺。想到這里不由得心生敬佩。被老金聒噪得實在是煩了,虞漁舟從他的神車五菱宏光的玻璃里往外看,然后指著一個正好路過的男人道“他就是鮫人?!?/br>老金趕緊跟著虞漁舟的指尖看去。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褲子——沒穿上衣也沒穿鞋,裸露的上身可以明顯的看出來肌rou線條流暢,精干但并不夸張;他的腳很大,與他的身高相比較顯得格外的奇怪;加上那一頭似乎從生下來就沒打理過的頭發,老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認真的?”老金還抱有一絲幻想。虞漁舟故作可惜狀點點頭。確實,所謂的鮫人并不像是童話故事里那樣貌美,長著人身魚尾。這些人在長時間的進化中,為了能更好的適應人類統治下的生活,魚尾幾乎已經退化沒了,只剩下下半身多多少少的一些鱗片,往往也會被遮蓋起來。這個族群男女都有,且男女各半,倒不是因為計劃生育政策落實的到位,而是作為一種水生動物,他們基本上掌握了根據種群需要而自行改變性別的神技能。作為最古老的種群之一,虞漁舟覺得,只要能找到他們,應該就能問明白貓須的來歷。這座小城市里靠近海岸線的地方有一座小廣場,名叫山海廣場。這樣的名字就會讓人聯想到執策司。實際上執策司和這里的關系并不是很大,只能說是有些淵源罷了。這廣場附近的海水里有一尊海女捧珠的雕像,很高,目測要有幾丈高。雕像下面的石座上有一段文字記敘,大概說的是一個鮫人與當地漁民相戀的故事。在遼寧省這樣的傳說很多,比如建國以后的營口墜龍事件,是真是假虞漁舟也不清楚,更不關心。在附近的賓館里住了幾天,老金首先失去了耐心,和虞漁舟抱怨道為什么還不去找那個什么鮫人。這個所謂的鮫人,是鮫人族里的一只年歲較大的,虞漁舟上一次見他還是在很多年前,執策司還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虞漁舟和他多少有些交情。要是以前,虞漁舟肯定會信心滿滿、覺得萬無一失,可如今有了蠃魚那個事,虞漁舟可沒有信心了,甚至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反正不能再讓人家有的沒的都捅他一刀了。其實也不是虞漁舟自己不著急,只是想找他,實際上還需要一個契機。在海邊住的這幾天虞漁舟一直在等。李清倒是習慣了跟著他滿中國的出差,只是沒想到蘇厭也會一直跟著。“我們到底在等什么???上九天攬月我不行,下九洋捉鱉我沒問題??!就算是捉海底下的龍王我覺得我都沒問題?!?/br>說到這里,李清的臉色不出所料的難看了一下。就在老金實在忍不住爆發的時候,外面剛剛還一直晴空萬里的天突然就下起雨來。虞漁舟心里想到: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鮫人族大多數族人已經上到陸地上生活了,可是一部分年紀大的超過百歲的,因為身上的鱗片大多還沒有退掉所以并不能融入到社會當中,畢竟誰也不想被抓到研究所里做解刨。細說起來,這些人海得感謝虞漁舟,要不是他,恐怕他們也活不到現在。虞漁舟一直在等的,就只這么一個海天相接之時。這也是當初虞漁舟和他們結下的約定:唯有海天相接之時才可以接近岸邊,與自家的后人見上一面。“走吧,是時候了?!庇轁O舟道。幾個人收拾了一下,就要出門,沒想到卻被攔在了賓館門口。攔著他們的那個人穿的很嘻哈,帶著個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虞漁舟一瞬間沒認出來他是誰,卻感覺很熟悉。還沒等開口問,那人便一伸手,把正欲出門的虞漁舟給推了回去。這是要入室搶劫么?虞漁舟無語了一下。隨即,那人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虞漁舟這才看清了這個人是誰。一副不羈少年的模樣,很潮流的五十度灰的頭發。是那個失蹤了好一段時間的貍貓,突然主動回來了。虞漁舟驚訝,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想問的事情太多,他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口才合適。蘇厭盡管不認識這個人,卻并沒有流露出敵意來。默默對視了許久,還是老金先開了口“哎呀貍貓??!你去哪了這么長時間都聯系不上?!?/br>這話雖然俗套了些,但正是概括了所有虞漁舟的想法。他有很多問題要問,比如那天在南京賓館里襲擊蘇厭的死不是他,那根銀色的貓須是不是他的。可是一言以蔽之,無非就是你最近去哪了。貍貓懶洋洋的往沙發里一躺,道“哪也沒去?!?/br>這樣的回答顯然是不能讓任何人滿意的。虞漁舟知道,貍貓向來就是個不服管教的性子,野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