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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寧王只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分明,是。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吳子諒的目光,從一開始,便含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柔情,靜靜地望過來。寧王想伸手去攔,讓這人別吹了,但是卻沒什么力道,寧王嘆口氣,這臨仙臺下,眾人興致沖沖的交頭接耳,直往耳朵里鉆:“不知這位公子什么來頭,這樣大的排場!”“我聽說這公子一擲千金,為了博美人一笑,不僅包下臨仙臺,還動了好一番心思?!?/br>“這絲竹舞樂是特意從皇城帶來的,至于這船就更妙了,是花了大半個月趕工出來的?!?/br>“樓上那位公子,來頭可不小,是圣上親封的鎮南王!這次特意來了咱們潮州,不然誰還能有這等氣派?”“聽這曲子,像是,鎮南王難不成看上了誰家姑娘,特意擺了這陣仗?”底下的女兒家,方才都悄悄望了望鎮南王。見那人模樣,生的極為俊美,手執玉笛,憑欄而立。姑娘們個個含羞帶怯。稍微膽子大些的,就滿目含情的向上望,又擔心撞上鎮南王的目光,不由得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可吳子諒的眼睛,一直長在寧王身上,壓根兒沒往下看。倒是寧王,方才聽眾人的話,面色緋紅。如今見了這些個姑娘,一個個往上望。心下莫名,有些懊惱。感覺像是自己的東西,無端被旁人覬覦。便伸手推了吳子諒一把,忍不住脫口而出:“知道你鎮南王模樣生的好,別在那里招蜂引蝶了,無端惹得旁人心意動?!?/br>吳子諒收起了玉笛,上前一步,離得更近了,便能瞧見寧王如蝶翼的眼睫,一下下地忽閃。臨仙臺下,是熱鬧的人群,除了欣賞舞樂外,一雙雙眼睛,不時好奇的向上張望。吳子諒面色如常,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握住了寧王袖袍下的手,寧王不由抖了一抖,倒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你今日瘋魔了么?”吳子諒溫柔的目光,一點一點落在寧王眼中:“殿下,你若不想聲張,想過安穩日子。我便收斂言行,多加注意,只默默陪著你,定不讓你為難?!?/br>“若殿下和我一樣,從不在意世人眼光,就別放開我的手?!?/br>其實,吳子諒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知道以寧王的性子,定會松手。只是這句話,在心中忍了太久,終于破土而出,說了出來。當年戰場九死一生,每次,都是靠著這個念想,撿回命來。此情此景,是從前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已經足矣。江心絲竹聲余音回蕩,一曲臨近終了,寧王忽然開口:“你說我喜歡什么,便為我奏什么,還作數么?”吳子諒笑笑:“原本就是討你歡心的,這個自然?!?/br>寧王淡淡道:“不知鎮南王請的琴師,可譜過的曲子?”吳子諒驀地心驚,半晌,遲疑道:“可是……韋莊所作的那首么?”寧王反握住吳子諒的手,嘆了口氣:“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還要我再說下去么?”臺下眾人一陣驚呼。一個俊俏的小公子,拉著鎮南王的衣領,吻了上去。臨仙臺又起了笛聲,江心絲竹聲相和,新換了曲子,是韋莊的。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過了幾日,潮州諸事已安排妥當。百姓依依不舍,官員一路相送。吳子諒與眾人一一告別,起身與寧王一道,回了皇城復命。圣上頗為滿意,封賞頗厚。吳子諒拜謝后,圣上笑瞇瞇關切道:“子諒一路辛苦,且回府好好休息,這幾日朝中無事,若府中走不開,可以……不必來?!?/br>吳子諒覺得,今日圣上講話,頗有深意。府中……到底怎么了?寧王也不得其意,正要隨吳子諒一同去看看,被圣上拉?。?/br>“玉兒,鎮南王一路辛苦,回去修養幾日,你跑去不是添亂嗎?”“你母妃天天在朕耳邊念叨你,多去陪陪你母妃吧?!?/br>寧王只得領命,回頭望著吳子諒離去的方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吳子諒回了府,推開房門,剛看了一眼,便又退了出來。這是……怎么回事?府里眾小廝歡歡喜喜跑來,紛紛向吳子諒道喜:“王爺好福氣,這幾位美人兒都是圣上賞賜,派來服侍王爺的?!?/br>吳子諒恍然大悟,想起了圣上意味深長的眼神,和一臉欲說還休的關切。吳子諒退了一步,笑道:“本王忽然想起來今日還有事,晚上不必留門,我明日回來?!?/br>正往后退,忽然撞到了一個人,聽到那人似乎是笑了。“王爺平日里都是這么不小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