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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叫我哥,還和我撒嬌,他的睫毛很長,腰很細,身上是香的,手也特別好看。谷井好半天沒回復,估計是震驚的已經手抖到不能打字了,等到他消化完這如同被盜號或者什么奇怪的玩意附體了的一長串花癡內容,他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不過很可惜,我們的喬生拒接了。趙水天做了一個特別荒唐的夢,好多怪物在追他,怪物特別丑,青面獠牙渾身臟兮兮黑漆漆,一個個上躥下跳的追著他的褲腳不放。他跑啊跑的,來到了一座特別特別荒涼的古城,這里全是廢墟沒有人煙。趙水天終于跑不動了,跌坐在城門下方,身后的鐵門很涼,好像黏糊糊的還有血跡,沾到他身上,怎么擦都擦不掉。臟死了,臟死了!他氣的想大哭一場,又怎么都哭不出來,那些怪物圍在他身邊密密麻麻的一圈,不停的大吵大叫。趙水天想開口吼過他們,發現自己不僅不能哭,還不能發出聲音來。他特別的無助。好像全世界都找不到一個人來幫自己,自己更幫不了自己。一個筋疲力盡的人在死城下被怪物包圍——瀕臨絕境了。怪物撲過來咬他,咬他的腳,怎么甩也甩不掉。真沒用啊,為什么不能打死他們呢!他們那么臟那么惡心!無法擺脫吧!你為什么那么軟弱!自我懺悔自我厭棄吧!在日復一日的痛苦中受盡煎熬折磨吧!不,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你已經逃出去了,不要放在心上,世間那么多人受苦,你這算什么呢?!可是,憑什么我就要經歷!憑什么明明很恐懼還要當作不在意?!趙水天猛然醒來,仿佛從高中狠狠墜落下去,強烈的失重感讓他腦袋一片空茫,心臟快跳出來了。耳邊是自己劇烈的喘息聲,渾身冷汗涔涔,趙水天這才感覺到自己手里似乎抓著什么東西。涼的,卻很有力量,在回握自己。他眨了好半天的眼,才找回焦距,正對準一雙幽深不見底的雙眸。剎那間好像聽到了有什么東西重重回落的聲音。咚。趙水天疲憊的閉上眼,好半天沒說話,也沒放開喬生的手。喘息聲平緩了很多,趙水天感覺自己睫毛似乎是濕了,大抵是夢中太絕望急出了眼淚。太丟臉了。真是遇見這個人,三番五次的丟臉,現在已經不知道丟哪兒去了。這種夢他做了太多太久的類似。到如今不能排遣調節免疫,本身就是他能力不行,明明知道原因就是不愿去面對,怪他自己。被恐懼持續支配著,會有這些下場也是活該。趙水天手動了動,甩開了喬生,單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他能聽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能感覺到身邊沉的一塊松了起來。不一會兒,喬生的聲音從床頭傳來,“喝水?!?/br>他坐起來,聽話的接過水杯,一口氣把水喝完了。“我得走了?!壁w水天說。他的用詞略微奇怪,是“我得走了”而不是“我走了”,像是極想逃避什么已經從細節上暴露了一樣。好在喬生什么都沒問。趙水天一只腳踩在地上,另一只腳剛要跟上,忽然直接跪了下去。咣當一聲,和大理石地板來了個重重的接觸。喬生正背對著他,聞聲回過頭,臉上是很明顯的詫異。cao!趙水天心里罵娘,麻了!他習慣了雙腳分開發力,剛才完全沒有感覺到。強行單腿把自己撐起來,趙水天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喬生沒敢上前扶他,實在是他面部表情太過于……不好接近。戾氣太重了。喬生站在一邊,手里拿著他的校服。“哥你拉我一把?!?/br>面子里子丟差不多也就無所謂了,趙水天伸出手來,好好的大活人為什么不用,有能省力的法子作甚要屈就自己。喬生聞言伸手握住他的手,把他直直的拉了起來。趙水天站在那里,右腳一點點蓄力,感受著力量一點點回歸,他松了口氣。不經常,偶爾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腳沒知覺了,以前還會嚇一跳,現在不會了。相信科學和文化知識,擺脫心理障礙。他自嘲一笑,終于想起來手上還拽著一個喬生。他這次是真正的結結實實和喬生的手來了一個頗為親密的rou體接觸,在清醒意識下把它握的嚴嚴實實穩穩當當。喬生的手偏涼,但是干燥有力,這兩者通常和溫暖搭配,但他的手又的的確確涼的緊,像是很難從骨子里去捂熱的人。趙水天想起來他之前關于喬生的一些猜測,想起那個他刻意不去打聽但還是漏進耳朵里據說真的快要混不下去的倒霉袁也。如今這人近在咫尺,手還被自己抓著,卻如同霧里看花,危險又艷麗。無端他就想挑戰,亦或是挑釁一下這個人,日子還長,有趣的事還可以做很多。惹到他會怎樣?也會混不下去,轉過來短短幾日或幾月就屁滾尿流滾出一中?那正和自己意,這破地方他本就不想待。趙水天再一次松開喬生,反復確定好幾遍腳已經沒事了,直接奪了校服走了出去,招呼都不打。三月份的天氣說不上好,披著冰雪消融的外衣打著萬物復蘇的幌子,實際上甚至不如冬天。黏膩濕冷,風里帶著鉆人骨頭的陰森。正值青天白日的下午,那天色幾乎晝夜不分,混沌成一片沉郁的模樣。正是雨夾雪。他在宿舍樓底下抽煙,看著臺階上下涇渭分明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一雙紅色的帆布鞋。青春靚麗的小男孩穿著紅衣,臉上有三分緋色,男孩長相漂亮,乍一看雌雄莫辨。趙水天嚇一跳,瞬間瞇起眼,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到了什么國產鬼片拍攝現場。“水……天哥?!?/br>“???”有人叫趙水天天哥,水哥,趙哥,甚至水天哥,他都應。這個名字甚土,但他沒想改,是覺得自己也改不出更好的。男孩在他旁邊坐下了,“給我一根煙?!?/br>“你他媽是人是鬼?”趙水天猶豫一瞬,還是把煙給他了。“我是……”男孩似乎被噎了一下,如果天哥沒和他開玩笑,那可能就是天哥已經不記得他了。他有些郁悶,自己這張臉辨識度不能說到見之忘俗一見傾心的程度,起碼過目不忘他自信還是有那個本事。“我是馮顏??!”趙水天庫存里搜索兩秒,終于在犄角旮旯調出了這個名字。“你穿這么鮮艷是要出嫁?”“我出節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