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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冰川開海拔越高溫度越低,車子里剛脆開了暖風。所有人都脫了外套,就他一個人還裹得嚴嚴實實。暖氣的燥熱讓莊故感覺越發難受,但他也沒吭聲,開了瓶礦泉水大口喝了起來,多喝水總是沒錯的。高山的冰川和極地的冰原不太相同。極地冰原是茫茫一片土地上終年覆蓋著厚厚的動凍土和積雪。高山的冰川是山梁上的積水經過循環反復的結凍融化最終形成的冰面。也就是說,想要看冰川就得往山里走。車顯然是開不上去了,攝影隊提前聯系了當地人,預訂了馬匹,騎馬進山。一來一回至少五個小時,有些人聽到這個時間就放棄進山,準備就再外圍拍拍景色。莊故想了想,往隨身的包里又裝了點救急的藥,跟著眾人進山。騎馬聽著事件比走路輕松的事實際上不然。騎馬進山馬是不會撒開蹄子亂跑的,都是一匹接著一匹老老實地走著。但山路有上有下,人就得隨著馬不斷起身俯身,但腿部卻只能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腳步還要不斷發力。而且騎馬不熟練的人在馬背上精神總是高度緊張,這在氧氣缺少的地方是十分耗費體力的。莊故騎馬不算是新手,但因為高反他手腳有些發軟,他要花費更多的精神去讓自己保持平衡。馬隊第一次停下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巧克力包裝袋拆開喂進嘴里。相熟的人看見莊故的臉色都很是擔心,高反的癥狀最直接就體現在臉上。嘴唇發紫,眼球外突。有人提議讓莊故回頭或者在原地等著,莊故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沒事?!鼻f故又吃了兩片藥,“這都走了一半了,我現在回去我還不后悔死啊?!?/br>領隊摸了摸莊故額頭的溫度,看還沒有發燒,就沒強制讓他回去,把自己紅景天泡的一壺茶讓給了莊故。只是領隊覺得有些奇怪,莊故從來不是那種信奉“來都來了”的人。再說了,冰川莊故不是沒有看過,而且這個地方莊故也很有可能再來第二次,第三次。不知道莊故今天怎么就拗上了,非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馬隊再次啟程,莊故癥狀也再次發生了變化,身上開始一陣冷一陣熱,生生體會出了魂飛魄散的感覺。莊故一向自詡灑脫。灑脫的另一面就是不執著,所以莊故干事經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像有些人跑八百米考試,總是請假撒潑打諢賴過去。就算要跑那也是跑一陣就開始厚著臉皮頂著老師的怒吼慢悠悠地走。這些人通常是不理解那些明明跑不動,卻還是咬著牙堅持,就算跑到吐,也要跑完全程的人的。而就這三個小時的路程莊故居然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意志力。到達目的,找人幫忙調整了下參數,莊故開始拍眼前的景色,嘴里的薄荷糖被他咬得咯吱作響。冰面從山頂傾瀉而下,像是千軍萬馬在沖鋒之即被人按下了暫停。莊故按下快門,把冰川和冷色的太陽一同裝進了相機。臨走前莊故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拿起手機找了張自己和冰川的自拍。只是這張照片構圖奇怪,莊故的人像在畫面的最邊緣,中間留白過多。兩個人剛好,莊故想。又是三小時回程,當看見出口時莊故再也支撐不住。“??!”隨著一聲聲驚叫,莊故一頭從馬背上載了下來。鄭西出的生活其實單調而乏味,除了工作就是應酬。日復一日的重復,他有的時候都會覺得日子過得就像在數數。他從辦公室落地玻璃里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這夜景像是經久不變,哪怕車水馬龍都帶著霓虹從不停歇。回想起在古城里日子,都覺得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前天就應該是莊故回來的日子,鄭西出打電話到客棧,接的人仍是安明珠。安明珠說車隊行程不固定,前后變動幾天都是正常的。也不知道莊故走到哪里了,現在在干些什么。鄭西出發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沒有回復。但他還是樂此不疲這是他枯燥的生活里唯一的樂趣。這么想著,鄭西出又掏出了手機。鄭西出:“!”只見微信置頂的那個對話框終于亮起了紅色的數字一。消息只有兩個字。“下樓?!?/br>消息發出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左右,鄭西出一直在忙沒顧得上看手機,而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鄭西出楞了兩秒,心道糟糕,拔腿就往電梯跑去。等鄭西出趕到公司大廳,除了前臺,空無一人。“今天下午有人來找我嗎?”鄭西出語氣急切地問道。前臺一看總裁來了,手腳麻利地就翻找訪客記錄,“有一位先生,但他沒有預約?!?/br>“他人呢?”這個前臺沒有記錄,但是前臺總是對長得好看的人格外留意。“他說了句,‘這樣子啊……’就走了?!?/br>鄭西出不死心地走出大廈,大廈前空無一人。正當鄭西出垂頭喪氣準備回去的時候,有個人突然叫住了他。“喂,”莊故坐在綠化帶旁的水泥上,腦門上貼了快膠布,“我把你想看的帶回來了?!?/br>滿城燈火,突然在鄭西出眼中有了意義。第14章兩個小段子:1.莊故摔下馬的時候其實心里沒有多慌張。馬走得慢,他摔下來的時候也有意讓了讓身子,確保了馬蹄不會踩到自己。就是這樣一來,車隊的人一年份的笑話都有了。整個車隊因為莊故耽擱了兩天的行程。好在出門在外,大家都理解這樣的狀況。只是從今江湖上少不了用莊故的事例教育后來人。“虧大了?!眲偙怀靶ν甑那f故,扭頭就拿鄭西出的喉結磨牙?!岸脊帜?!不是你,我怎么會丟這種臉!”“都怪我都怪我?!编嵨鞒龊闷獾睾迦?,“只是我也好高興。我都不知道你也這么喜歡我?!?/br>還在發脾氣的莊故,突然滿臉通紅。2.某天做完,鄭西出突然問莊故。“你當時在古城說,誰都有因為一個人的笑容,就有種為對方奉上一切的沖動的時候。對我呢?有這種沖動嗎?”“記得還挺清楚?!?/br>莊故哼哼唧唧,就是不肯回答,氣得鄭西出又插了進去狠狠進出了十來下。莊故哭著求饒。“有有有!天天都有死在你床上的沖動?!?/br>鄭西出拿莊故沒辦法,只能輕輕吻干他的淚花,下身越發兇狠地頂撞。莊故這輩子也沒有告訴鄭西出。當時在藏寨,鄭西出拿出打火機時那種忐忑的笑容,就讓莊故有了不顧一切的沖動。但是也無所謂了,因為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