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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沒看到過如此出眾的美人,唐毅還真是福分不淺。 不過你小子別得意,等著老子把你弄死了,你的一切,包括妻子,都是爺的了! “哥,那個畜生不懷好意?!蓖鯋傆坝弥挥袃蓚€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唐毅背對著嚴世藩,低低聲音道:“媳婦,放心,要不了多久,我把他另一只眼睛也給挖了!” 妒火燃燒之下,嚴世藩也不玩什么太極拳了,直接單刀直入。招手從身后叫過來一個家伙,此人帶著斗笠,把臉都遮住了。 “摘了,不用藏頭露尾的,他們得意不了多久了!” “遵命!” 此人把斗笠摘下去,一抬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鬼里鬼氣道:“唐大人,想不到我還活著吧?” 唐毅皺著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臉色大變。說起來,他還真是老相識。 “我是該叫你湯勤,還是叫你羅龍文?” 不錯,這家伙就是當年誣告唐慎的那個湯勤。后來唐毅想處理掉,誰知讓他跑了,這之后他跟了趙文華,還搶奪過百花仙酒。 后來趙文華完蛋了,他又跑到了鄢懋卿手下,南下兩淮的時候,他沒少給鄢懋卿出餿主意,那個“小華”就是他。 等到鄢懋卿倒霉了,湯勤不知怎么回事,又巴結上了嚴世藩。整個一個災星,跟著誰誰倒霉,偏偏又手段高明,每次大難臨頭都能讓他跑了。 不停換碼頭,小日子越過越紅火。只是他心中的恨卻一點沒有減輕,先不說他的幾個主子都被唐毅弄垮了,光是唐毅和唐慎兩個,就讓湯勤嫉妒到發瘋。 當年他和唐慎一起中舉人,他下獄發配,唐慎高中進士,不到十年,已經混到了封疆大吏,手握數萬精兵,權傾東南。 光是當爹的如此也就罷了,兒子更加妖孽,科舉一路戰將奪旗,入仕五年,就成為三品大員。反觀自己呢,雖然也出入豪門,結交權貴,可自己就是人家手里的玩偶,本來的名字不敢用,改成了羅龍文。 憑著會制墨、會裱糊、點子多、腦袋靈活混日子,說白了,和架上的鸚鵡,罐子里的蛐蛐有什么區別。 多年累積的屈辱,已經讓湯勤失去了理智,他只想瘋狂報復,讓唐毅也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唐毅,別管叫我什么,你都完了!” 湯勤轉頭對著嚴世藩諂媚地笑道:“爺,您隨著我來!”他在前面帶路,嚴世藩領著兵丁,撒腿就跑,快步來到了后院的馬棚。 唐毅在后面緊緊跟隨,湯勤指揮著一群人把馬車給包圍了起來,唐毅的臉色霎時間就不好了。 嚴世藩把車簾撩起,露出了一個碩大的檀木箱子,足有七尺多長,就放在車廂里。 “唐毅,這是什么東西?” 沒等唐毅說話,徐渭連忙跑了過來。 “嚴世藩,瞎了你的狗眼,箱子里裝的是陛下要的東西!” 徐渭說著,跑到了馬車前面,用身軀擋住了嚴世藩,焦急說道:“里面裝的是,我這就要送給陛下!” 嚴世藩微微冷笑,“?我看倒像是一個人!” 湯勤從旁邊抓過來一把鋼刀,“爺,里面的家伙功夫不錯,小的先替您宰了他?!?/br> 說著他跳上了馬車,奔著箱子就一刀刺下,毫不留情,唐毅嚇得一閉眼,完了! 第567章 官司打到金鑾殿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這句話形容箱子里外的兩位,絕對是有恰如其分的,何心隱憂國憂民,東西奔走,平亂、抗倭,雖然是布衣之身,卻做了多少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哪怕是朝廷高官,都自嘆弗如。 至于湯勤,他這些年趨炎附勢,跟了無數的主子,但是有一點是不變的,那就是坑人害人,想盡辦法撈銀子,哪怕是骨頭都能榨出油來。 兩個迥然不同的人,偏偏是湯勤握著鋼刀,何心隱在箱子里坐以待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一刀刺下,唐毅閉眼轉身,不忍看下去。 湯勤只當他害怕了,連忙大叫道:“哥幾個,一起上啊,何大俠的功夫厲害著呢!” 說話間,好幾個家伙一起涌上來,五六口鋼刀順著縫隙刺進去,他們還不罷休,用力攪和,憋著把何心隱弄成rou餡。 嚴世藩都看不下去了,老子要抓活的,不是死的! “停下來!” 聞言,找衙門都收手了,嚴世藩親自叫幾個人,把箱子從車上抬下來,放在了地上。 “展開看看?!?/br> “遵命!” 有兩個兵卒小心翼翼,到了箱子的前面,由于亂刀齊下,把鎖頭都砍壞了,他們沒費力氣,把箱蓋掀開。剛剛砍了這么多刀,里面就算有人,也是非死即傷。探頭看去,令他們驚駭的一幕出現了,里面什么也沒有。 不過也不準確,里面有一卷畫,已經被亂刀砍得七零八落,碎片紛紛。嚴世藩好奇之下,也湊了上來,才剛看了一眼,突然聽到一聲霹靂響! “嚴世藩!你個混蛋!” 小閣老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個龐大的黑影撲了過來,徐渭把嚴世藩按在地上,眼珠子都紅了,揮拳就打。 “那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寶貝啊,你竟然給毀了,讓我怎么和陛下交代,怎么和天下人交代,我打死你算了!” 徐渭別看長得胖,可是功夫不差,他還斬殺過兩名倭寇武士呢!嚴世藩塊頭不差,可是身體早就掏空了,面對瘋了一般的徐渭,他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碩大的拳頭照著他的身上招呼,打得嚴世藩嗷嗷怪叫。 “小華,狗才,快來救你家爺爺!” 見箱子里啥也沒有,把湯勤也給嚇壞了,整個人都僵住了,直到嚴世藩叫喊,他才回過神。 “快去救大爺!” 這幫人七手八腳,跑過來,沒等他們動手,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 唐毅手里抓著火銃,槍口還冒著煙,他的臉色陰沉,就好像一塊黑鐵。湯勤本能感到了腿軟,嚇得不停后退,也顧不上解救嚴世藩了。 唐毅大步到了箱子面前,將里面的畫作取出,已經是七零八落,刀痕累累,觸目驚心,一幅天下無雙的畫卷就這么毀了。 別說是愛好古玩字畫的人,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會心疼。唐毅擰著眉,到了嚴世藩面前,把徐渭推到一邊,伸手揪住了嚴世藩的脖領子,一把從地上提了起來。 “姓嚴的,你說怎么辦?” 嚴世藩都被打蒙了,什么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怎么辦?明明說里面是何心隱,為什么突然變成了? 嚴世藩突然盯上了湯勤,嚇得這孫子一縮脖子。 “你個兔崽子,你不是說有何心隱嗎,人哪去了?” 湯勤咧著嘴,哭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