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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文氣干什么?我看簡單直接更好,別忘了杭州可是一口氣蓋了九十所蒙學,要都弄得更園林似的,要花多少錢?該有的都有了就好,你們諸位就把這當成龍場吧!總比陽明公當年要好!” 抬出了祖師爺,王畿老臉通紅,忙說道:“上泉公說的有理,學校嗎,樸實簡單一點好?!?/br> 魏良輔得意地掃了唐毅一眼,分明在說,為師厲害吧,沒有我,誰能壓得住王畿這幾個老家伙? 老小孩,小小孩,敢情這幾位也較勁兒呢!唐毅偷偷給老師豎了大拇指,魏良輔頓時得意洋洋。 年前沒有教學的安排,主要是讓大家先熟悉情況,領好了被褥、校服、洗漱用具,分派好了宿舍。家里離著近的,二十七可以回家過年,正月初六正式開學。離得遠的,可以住在學校,唐毅安排各位老師過年的時候,和學生們一起包餃子,吃年夜飯,溝通感情。 順便又把,這些教材都準備好了,提前給大家發下去。 唐毅也不閑著,每天不是和老師座談,就是找學生談心,他著重告訴大家伙,三大學堂和傳統的私塾不同。 私塾講究因材施教,一個班里學生讀的東西可以千差萬別,老師教的也非常隨性。學堂不同,要求的是同一,每個學年學習哪些課程,五年時間,一共要完成的學業,必須要有規范,而且定期考試,畢業有考核。學堂必須保證每一個走出去的學生,都能基本適應需要,快速成為一個可用之才。 一言以蔽之,唐毅要求的就是后世教育的那一套規范。 最初師生們都非常抵觸,可是架不住唐毅堅持,誰讓他是出錢的人呢!最后也不得不點頭同意唐毅的霸王條款。 就這樣,三大學堂在磕磕絆絆之中,正式上路了。 除了唐毅之外,最忙的人就要數徐渭了,除了跑前跑后之外,還要負責編寫教材,整個人就像是漏氣的氣球,越來越小,臉上的皮都松了,要不了多久,徐大才子就有成為沙皮狗的危險了。 直到大年三十,徐渭才得了半天休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唐行之,你就是個無良地主,壓榨長工! 我徐渭真是倒霉,怎么遇人不淑??! 哀嘆了許久,突然徐渭咧著大嘴笑了起來,正好趕上唐毅走進來,徐渭更是掙扎起來,大叫道:“行之,你聰明一時糊涂??!” “怎么講?” “這還用問嗎?”徐渭一邊扣著腳趾頭,一邊得意說道:“行之,我承認,你的學堂辦得挺成功的,可是你被忘了陛下交代的正事?!?/br> 唐毅云淡風輕一笑,“什么正事?” “當然是市舶銀了,你在裝什么糊涂??!”徐渭懶洋洋說道:“咱們陛下要的是銀子,今年可是定了二百萬的標準,作為兄弟我可提醒你,要是交不上去,陛下保準摘了你的烏紗帽!” 唐毅什么沒說,從袖口里掏出了一份厚厚的名冊,扔到了徐渭面前。 “拿去看看吧?!?/br> 徐渭將信將疑,把名冊展開,攤在兩腿之間,快速瀏覽下來,等到看完之后,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這是把市舶司,而不,是杭州城,都給賣了??!” 唐毅呲著牙嘿嘿一笑,“沒有那么嚴重,只是賣了一部分!” 第476章 一盤大棋 一口氣建造九十所蒙學,三大學堂,供應幾千名學生,住宿,伙食全都免費,還給校服,發洗漱用品…… 林林總總,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都需要銀子。 杭州府雖然富庶,可是知府衙門手里能用的錢也不多,再加上往年還留下了上百萬兩的虧空,按理說繼任知府已經是山窮水盡,根本無力大辦學校,可是人家偏偏就辦了,還辦得有聲有色。 這里面的奧妙實在是值得好好說說,擺在徐渭面前的名冊或許就能說明一些問題。 上面開列著兩三百名士紳的名字,他們都是借錢給知府衙門辦學的,最好的也有一萬多兩。 加起來,差不多有三四百萬兩之多,和嘉靖三十六年的戶部歲入差不多,當然是扣除了市舶銀。 這么多的錢,換成別人根本不敢借,也借不來。 唐毅偏偏就借來了,其中一百多萬兩用來辦學,還有八十萬兩上交嘉靖,超額完成今年的任務。還剩下了二百萬兩,作為流動資金使用。 看起來完美無缺,面面俱到。 可是徐渭仔細一看,嚇得臉都青了,手指不受控制地哆嗦,看唐毅的眼神都變了,伸出手就去摸他的腦門。 “行之,你沒病吧?” “去,剛扣完腳趾頭,少碰我?!?/br> 徐渭怪叫一聲,“你還有心思講究啊,好好看看,最少的利息也有二分利,你懂啥是二分利不?一百兩銀子,一個月就要二兩利息,一年是二十四兩??!”徐渭咬著后槽牙,這個利息已經比得上一般農村的高利貸了。 你唐毅不是面子大嗎,不是和士紳關系好嗎?難道連利息都不能少一點,你借了這么多錢,這么高的利息,市舶司再賺錢,也還不上??! 唐毅滿不在乎,低聲說道:“文長兄,你再看看,其實有不少還是驢打滾兒,利滾利,還款的日期都在半年左右?!?/br> 徐渭瞪圓了眼睛,一條條仔細檢查,果然如同唐毅所說,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行之,這不是擺明了還不起嗎?” “聰明,我也沒想還!” “你打得什么算盤???” 徐渭一點都摸不清唐毅的套路,是智商不夠用了,還是唐毅這家伙水平提高的太快了??偠灾?,徐渭是看不懂唐毅到底怎么打算的。 “文長兄,實話告訴你,我已經琢磨好了,把市舶司,還有商會,官銀號,會館,統統折算成股份,轉給這些借款之人,債務也就沒了,你說我的辦法怎么樣?” “不怎么樣!”徐渭把腦袋搖晃的和撥浪鼓一樣,誰也不是傻瓜,唐毅在泉州開海之后,商會,官銀號,都成了搖錢樹。 如果直接以股份抵押,絕對一大把商人爭著搶著借錢,為什么要以辦學的名義借錢,然后再用股份抵償? 要知道,用來抵押的股份要打九折的,也就是價值一百兩的股份,抵押的時候,只有九十兩,而放在市面上,至少值一百二十兩,還有價無市。 里外一算,市舶司至少損失了三成還多,唐毅平時不是很精明嗎?他怎么會干吃虧的事情,尤其是吃了虧,還得意洋洋,實在是太反常了。 徐渭想破了腦殼,只有一種可能。 他突然一躍而起,連鞋都顧不得穿了,直接沖到了唐毅面前,臉對著臉,徐渭五官猙獰,質問道:“唐毅,你是不是擺明白了讓那些借錢的士紳商人占便宜?” “沒錯!”唐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