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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藥物有錯誤,對人體的認知也有不少錯誤,唐毅就提到一點,古人認為肝有7葉,這就是大錯特錯。 李時珍并不服氣,兩個甚至爭吵起來,后來唐毅讓人帶著李時珍去了戰場,趁著打掃戰場的時候,李時珍仗著膽子,劃開了一個倭寇的胸膛,面對著血淋淋的事實,他終于確定了,肺葉左二右三,一共五片,古人是錯的。 自此之后,李時珍就像著了魔,拼命地查找古書當中的解剖內容,發現凌亂無比,漏洞百出,自相矛盾之處,比比皆是。 不能認清人體,又何以治??! 李時珍看得出來,解剖人體,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唯有唐毅能幫他。而唐毅也急需一位神醫跟在身邊,給自己,還有身邊的人保駕護航,兩個人是一拍即合。 為了吸引住李時珍,唐毅不但給他提供了實驗場地,充足的尸體,還讓制作千里眼的工匠給李時珍準備放大鏡和顯微鏡。 李時珍一下子走進了全新的殿堂,每天都能發現無數以往無法知道的寶貴知識,簡直就像是得到了最好玩具的孩子,十分難得,李時珍對唐毅和顏悅色,笑道:“唐大人沒事不會跑到我這聞臭味吧?有什么要求,只管說?!?/br> 唐毅開門見山,“正想請先生去龍潭虎xue走一趟?!?/br> 第465章 受命危難之際 李時珍答應得很干脆,帶著唐毅給他的兩名隨從,立刻起身前去給王翠翹保胎。連續派出了兩撥人,剩下的就是等待,看看徐海這家伙還能撐到什么時候。 唐毅每天在琉璃苑讀書聽曲兒,小日子過得別提多舒服了,這天他剛午睡醒來,譚光跑到了書房。 “大人,胡部堂有請?!?/br> “他找我干什么?”唐毅語氣帶著不耐煩。 在外人看來,唐毅和胡宗憲是最好的盟友,唐毅為了保全大局,維護胡宗憲,不惜燒毀無數證據,而胡宗憲呢,投桃報李,把一對白鹿分開,幫著唐毅官復原職,兩個人相扶攜手,瘸驢破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實際上他們遠遠沒有那么親密,胡宗憲和唐毅都是聰明絕頂的家伙,兩個人對自己的處境有著清晰的認識,而且都極為理智,還有些自私。 誰都想著把對方當槍使,讓對方沖在前面,替自己背黑鍋。 一聽到胡宗憲要請自己過去,唐毅首先就畫了一個大問號,胡宗憲究竟打得什么算盤? 心里想著,唐毅換上了官服,急匆匆到了總督府,進入正廳,中間坐的就是胡宗憲,左手邊是譚綸,右手邊第一個位置空著,在下面坐著知府,知縣,巡按王本固,還有好些將領。 見唐毅趕來,胡宗憲笑著迎上來,把他按在了右邊的第一位。 “行之,可算是把你盼來了,再不來老哥都要去請你了?!?/br> 胡宗憲的熱情勁頭兒,讓唐毅的心里頭直發毛。 “部堂,下官眼下還是泉州知府,不是浙江的官,您看是不是不合適……” “怎么不合適!”胡宗憲斷然說道:“行之,我現在就聘請你擔任總督府參議,當著這么多人,行之不會不給老哥面子吧?” 胡宗憲直接耍流氓了,那鴨子上架,唐毅氣得都快內傷了,這家伙這么熱情,一準沒有好事情。 沒急著答應,唐毅自嘲道:“胡部堂,我小胳膊小腿,當不得重任,你還是說說有什么事情吧?” “也好!” 胡宗憲收斂了笑容,看了看一旁的譚綸,他急忙站了起來。 “胡部堂,行之,還有諸位大人,據細作密報,倭首徐海正集結重兵,要攻擊蘇松和浙江,此次倭寇數量遠遠超出以往歷次,各地軍民務須做好萬全準備,全力迎敵?!?/br> 唐毅聽著,眉頭微微一皺,隨后又很快散開,竟然是徐海入寇!難怪胡宗憲要找自己過來了,他多半是認為自己招降不力。 可是賬能算在我的頭上嗎? 徐海也不是三歲孩子,我剛剛接手一兩個月,能搭上線已經很不錯了,我又沒有王八之氣,能讓徐海納頭便拜,他入寇很正常好不好,你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何必扯上我呢! 當著眾多的文武,唐毅不能胡說八道,只好沉著臉,默默不語。 譚綸繼續說道:“這一次倭寇是分成兩路大軍,北路由辛五郎和門多郎次郎率領,攻擊松江一線,南路則是徐海率領,進犯浙江。辛五郎和門多郎次郎都是真倭,手下有一兩千倭國武士,戰力非常強悍,又兇殘暴虐,必須由精兵強將才能抵御?!?/br> 胡宗憲接過話頭,“這一伙真倭本官早就想會會他們了,盧將軍,湯將軍,你們隨著我進駐松江,迎戰倭寇?!?/br> “遵命!” 湯克寬和盧鏜一起抱拳拱手。 南路的倭寇就交給了譚綸,并且把俞大猷的水師也劃到了譚綸部下,一起對付徐海。 見他們排兵布陣,沒有自己什么事,唐毅就準備溜了,哪知道胡宗憲一眼看到了他,唐毅正起身,他忙說道:“行之不要著急,本官自然有要事交給你?!?/br> 小爺是要走好不好! 唐毅算是看透了,什么叫官大一級壓死人,你胡宗憲等著,小爺把招安的事情弄妥了,保證離你遠遠的。 胡宗憲心里頭也暗笑,你小子落到了我的手里,不榨出骨髓油來,都對不起那三百萬兩銀子! 他笑得格外真誠,道:“行之,我和譚大人領兵在外,杭城不能沒人坐鎮,你領兵打過仗,又機警過人,留守杭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另外再給你派個助手,巡按王本固王大人德高望重,為人正直,就讓他幫著你吧?!?/br> 話一出口,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王本固氣得直哼哼,開什么玩笑,老子考進士的時候,唐毅還穿開襠褲呢!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憑什么騎到自己的頭上?他看向唐毅的目光就透著不善,只是當著眾人的面,不好發作,只能默認了。 唐毅同樣心里不爽,從胡宗憲的笑容之中,窺見了一絲端倪。他是煩透了王本固,可是呢又沒有辦法,故意借著外出領兵的機會,把自己和王本固弄到了一起,冰和火一般的兩個人,還能相處好嗎! 等到自己和王本固鬧起來,胡宗憲就能找借口把王本固弄走,端的是好算計,內外倆敵人,一起都給解決了。 胡宗憲啊,胡宗憲,你這點心眼是都用在我的身上了! 唐毅突然嘿嘿一笑,竟主動起身,到了王本固的面前,深施一禮,十分客氣地說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晚生年紀輕輕,見識淺薄,難以擔當重任,留守杭州的重任八成還要落在王大人的頭上,晚生給您打打下手也就是了。我平時都住在琉璃苑,有事情派人叫我就是了?!?/br> 說完之后,唐毅向胡宗憲拱拱手,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