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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咆哮著。 俗話說憤怒出詩人,孤獨出哲人,熱鬧出達人,嫉妒出渾人!徐邦陽就是嫉妒過分了,可他還不算渾人,知道輕重,那塊令牌是他偷出來的,本以為一亮出來,唐毅就會害怕退縮。 可是唐毅非但不怕,還下死手,如今令牌落到唐毅手上,徐邦陽越想越是害怕,從骨子里涌出一股寒意。如果唐毅拿著令牌做文章,堂堂魏國公府不見得如何,他徐公子可要遭殃了。 “公子,公子!”銘煙低聲呼喚著。 徐邦陽猛地一拍扶手,頹然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咱們去會會唐神童吧!” 第122章 神級陷害 到了軍營,唐毅直接討了兩間獨立營房,周圍十丈都不許有房屋樹木,然后煞有介事,轉了好幾圈,又把田三叫了過來。 “小相公,有什么吩咐?” “找五十個弟兄,把營房給我保護起來,把眼睛瞪大點,一只鳥都別放進來!” 唐毅說得嚴重,田三急忙點頭,又問道:“那俘虜那邊用不用多派些人手,可別讓他們跑了?” “不用!”唐毅斷然說道:“給我看著點就成,要真是有人來,不管是救人,還是殺人,一律放行,就當沒看到?!?/br> 這是多奇葩的命令!田三怎么也理解不了唐毅的腦袋想的什么。但是他比較聽話,立刻按照唐毅的吩咐去辦。眼看到了傍晚,為了犒勞大家,一口氣送來了三十口豬,殺豬拔毛,架上大鐵鍋,加足了香料,沒多大一會兒,rou香飄滿軍營。大家伙一邊說著白天多么英勇,一邊滿嘴流油地吃rou,別提多舒服了。 盧鏜沒有去碼頭,也不屑去,可是吃rou落不下他,一連啃了兩個肘子,打著飽嗝,跑到了唐毅的屋子,用滿是油水的大手拍著他的肩頭。 “聽明白了,出力的活兒我干,受苦的活兒我也干,可是不管你們怎么斗,都不許影響我練兵,不許壞了抗倭大業!” 統領過千軍萬馬的人就是不一樣,敏銳發現了事情不單純,特意跑了警告唐毅。 “盧將軍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對新軍只會有好處,絕不會有任何的威脅?!?/br> “那就好!” 盧鏜匆匆離開,暗中加派了不少人手,把軍營弄得金湯固若,鳥都飛不進來。唐秀才和手下弟兄喝了幾杯,就告辭回到了營房,爺倆對面而坐。唐秀才蠻有情調的,弄了四個小菜,燙了一壺酒。 “呵呵,咱們邊吃邊談?!闭f著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吃得不亦樂乎。 往常都是唐秀才心事重重,唐毅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這回倒好,輪到唐秀才云淡風輕,唐毅皺眉苦臉。 “爹,您知不知道,咱們得罪了魏國公?” “得罪就得罪唄,又能如何?”謹小慎微的唐秀才不見了,竟然變得混不吝起來,讓人不敢認識了。 唐毅算是明白了,老實人變壞比壞人還可怕! “爹,您就不怕他們報復?” 唐秀才稍微一愣,隨即笑著把筷子放在一邊。望著兒子,笑得格外燦爛。 “一點都不怕,要問底氣從何而來,就從這兩千新軍而來?!碧菩悴艛蒯斀罔F說道:“對朝廷來說,東南財賦重地,萬萬不容有失,什么事情都要給抗倭讓道。別說徐家不占著理,就算他們有理,朝廷也不會向著他們!至于歪門邪道,他們做得越多,只會倒霉越快,爹說的對不對?” 唐毅徹底傻眼了,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老爹嗎,分析的何其有道理。唐毅為什么當看到令牌,不但不害怕,還敢下狠手,關口就在這里。倭寇是朝廷心腹大患,鹽鐵塘擔負著運輸物資的使命,誰來鬧事都是破壞抗倭大局。漕幫是泥腿子,或許不在乎,可堂堂魏國公也不知道輕重,稀里糊涂摻和進來,還和漕幫有勾結,朝廷的惡感不用想也知道。 到時候不用唐毅動手,那些閑的蛋疼的言官就會向瘋狗一樣撲上去,什么結交匪類、圖謀不軌、勾結倭寇、陰謀造反……有多少帽子可以扣,千萬不要低估這些人的沒事找事的能力。 其實從本心講,唐毅不想和徐家鬧翻,可是當漕幫冒出來的時候,唐毅就清楚,他推動的全新貿易模式,還是觸動了一些人的神經。 鹽鐵塘采用的是類似股份制會員制的模式,吸納更多人進來,碼頭的工人也是專業化,效率化,用激勵代替懲罰,和漕幫的模式格格不入,矛盾是早晚的。偏偏漕幫手眼通天,都能搬來徐家當靠山。這次是輕敵露出了馬腳,要是他們重整旗鼓,制定更周密的計劃,倒霉的就是唐毅了。 為了以后不吃虧,唐毅果斷決定,就拿魏國公下手,來個殺雞……額不,是殺猴駭雞,震懾宵??! “爹,我怎么發現你變聰明了?” “那是,要是再不漲點本事,還不讓你小子給吃死了!來,給你爹倒酒!” …… 唐家父子大吃二喝,徐公子可倒了霉,他好勝心強,氣性大,一整晚坐在椅子上,連眼皮都沒眨,他恨意滔天,可偏偏又不得不低頭,無論如何,都要先把令牌弄回來。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帶著書童銘煙,還備了幾樣禮品,打聽到了唐家的院子,輕輕叩門,出來一個老頭。 徐邦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老管家,在下要拜見唐神童,這是我的名帖!” 老頭掃了一眼,接了過來,淡淡說道:“等著吧!” 一轉身,咣當,大門又關上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把主仆兩個關在外面。漸漸的日頭升起,散發出熾熱的溫度,院門外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擋,全都落在了徐邦陽的身上。七八月份的天氣,太陽最是惡毒,偏偏徐邦陽又穿著講究,白紗中單,青色的深衣,就好像烤鴨的籠子,沒一會兒就大汗淋漓,后背都濕透了。 天可憐見,徐公子何時被人家拒之門外過,他的心里都動了刀子,身后的銘煙擦著額頭的汗,氣鼓鼓說道:“公子,他們家算什么東西,敢如此無禮,咱們不受他的氣!” “閉嘴!”徐邦陽毫不猶豫地怒叱:“前來拜見,就要客客氣氣,你受不了就滾蛋!” 銘煙嚇得不說話,徐邦陽雖然出身富貴,可也有那么一股子狠勁,竟然站在太陽地,躬著身體,一動不動,簡直堪比負荊請罪的老廉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老譚頭隔一會兒從門縫里偷看幾眼,不住搖頭嘆息,轉身回到了大廳,唐家父子都不在,吳天成翹著二郎腿,喝著涼茶,桌上正擺著燙金的名帖。 “吳爺,都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哩,可別把人曬出毛病哩!”老頭擔憂地說道。 “怎么不曬死他們!”吳天成啐了一口,怒罵道:“譚老伯,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有多缺德,弄了兩艘破船,愣是把航道堵了一小天,讓他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