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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五十跟木料,再加上二十石粳米,五斗香油?!?/br> 幾樣東西加起來,少說值二百兩銀子,簡直賺大了! 了真勉強控制激動的情緒,淡淡說道:“虛辰,帶施主去降香?!?/br> “是,師父?!?/br> “好一招欲擒故縱,請君入甕,大師真是厲害!”唐毅從外面笑著走進來。 了真翻了翻眼皮,淡淡說道:“小檀越,慧極不壽??!” “彼此彼此!”唐毅毫不在乎,了真也早就看透了,這小子臉皮比城墻都厚,說什么都不會在乎。 “小檀越,你有何事?” “沒什么,大師可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五五分賬??!” “呵呵,出家人不打誑語,今天收了多少香火錢,都會有小檀越一半的?!?/br> 唐毅笑著拱拱手,說道:“還望大師言而有信!” 眼看著唐毅走出靜室,了真的臉上露出了nongnong的笑容。 “小家伙,道行還是不夠??!” 從早上開始,唐秀才就坐在偏殿的角落,視線幾乎沒離開過幾個功德箱,其中靠著拜墊的愣是被裝滿了兩次!就算都是銅子,那也不是個小數目,折成白銀,怎么也有二三十兩。 發財了,真的發財了! 日落西山,隨著最后一個香客離開,唐秀才晃了晃僵硬的身軀。急忙向后面走去,唐毅這些天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通番事跡碑”,經常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 果然,唐毅又在這里,望著斑駁的文字發呆。 “毅兒!大喜事??!” 唐秀才拍了拍屁股,拉著唐毅坐在了石階上,興奮地手舞足蹈,說道:“毅兒,爹算過了,香火錢至少有二百兩銀子,分一半給咱們,也有一百兩,一百兩??!”唐秀才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要是以后每天都有這么多,咱們爺倆就什么都不用干了?!?/br> 唐毅不以為然地笑笑:“會有這么一天,不管不是現在?!碧埔阈Φ溃骸敖裉焓瞧咴率逯性?,一年當中,能比今天香火錢多的,恐怕只有春節和端午寥寥幾天了。再說了,爹,您老以為光憑著一個主意,就能換來一棵搖錢樹嗎?” “怎么?難道了真大師會撒謊?”唐秀才不解地問道。 唐毅沒有回答,只說道:“您看著吧!” 正說話之間,虛辰氣喘吁吁跑過來,對唐毅說道:“師父找你?!?/br> “嗯,前面帶路吧!” 唐毅快步來到了靜室,旁邊的一間屋子里,幾個小沙彌汗流浹背,正在數錢呢。在他們面前,銅子幾乎堆成了小山。小沙彌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生怕被貓叼去了一個。 “大師,香火錢收的還不錯吧?”唐毅笑著問道。 了真坐在桌子前面,從虛辰手里接過了賬冊,笑道:“小檀越,這是賬冊,還有些散碎的銅子沒算完,就按照五十兩計算,意下如何?” “還算公道?!碧埔阈Φ?。 “那就好,今天香火錢加起來就是四百三十一兩七錢,其中有一位施主賞了五十兩,兩位施主三十兩,還有幾位五兩十兩不等,更多的則是銅子碎銀子,詳細的賬目都在這里了,小檀越請過目?” 唐毅掃了一眼賬本,突然笑道:“大師功力深厚,不至于在賬目上做文章,我信得過您!”言下之意,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從唐毅的淡然之中,有種特別的超然,仿佛一切都被他看穿了,了真自然不舒服,可也沒有辦法。 “小施主,往年中元節,也有百十兩銀子香火錢,今年老衲苦心經營,增加一些也屬于正常。因此這些銀子不都是小檀越的功勞,取個整數,留下三百兩分配,你看如何?” 唐毅手指敲著桌面,突然微微一笑:“大師,據我所知,有不少人施舍了糧油磚瓦,木料沙石,這些東西折成銀子,也有二三百兩吧?” 了真錯愕一下,突然呵呵笑道:“小檀越,施主們的善心無價,老衲不好折成銀子,要是你需要,就搬一半走吧!” 真是好大的人情,唐毅差點噴血了,他和老爹兩個人,要磚瓦木料干什么,再說了,大動干戈,從廟里搬東西,就不怕別人戳脊梁骨??!唐毅敢說,要是讓善男信女知道,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大師好手段,小子認栽了,您還有什么說辭,都搬出來吧!” “到底是年輕人,真有魄力。老衲當初和小檀越說的時候,用中元節作為實驗,所得香火錢對半分成?!?/br> “沒錯,大師有什么高論?” 了真突然笑道:“老衲覺得小施主的辦法不好,合作到此為止!老衲已經讓人把你帶來的東西收拾好,小施主都帶回去吧!” 什么?不好? 是不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憑白多了三百兩香火錢,還有那么多的米面磚瓦,怎么不好了? 和別人玩欲擒故縱,我可不吃那一套! 唐毅豁然站起,“大師,您不是開玩笑吧?”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唐毅盯著了真,腦袋飛快轉動,俗話說出家人不愛財,越多越好,了真可不像例外的人。那為什么他要拒絕。 等等,他剛剛說合作到此為止……明白了! 唐毅瞬間平靜了下來,喝了口茶,感嘆地笑道:“大師好手段,您是想撇開小子,自己弄,對吧?反正功德箱不值錢,香燭飾品更容易,只管山寨就是,何必要讓我分走一半的銀子!” 被戳穿了心思,了真臉色漲紅,索性閉口不言。靜室里一下子安靜起來,唐毅一口一口喝茶,突然不經意間笑道:“大師,其實不用這么麻煩!我可以只要中元節一天的?!?/br> “哦?誠如是,老衲可要謝過小檀越了?!?/br> “別忙。大師,您要答應我一件事,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不能說出去!” 說實話靠這種手段來錢可不光明正大,一旦抖出去,唐毅的名聲就毀了,別說當官,就算科舉都有麻煩。因此唐毅只想弄到第一斗金,而不想當做長期的搖錢樹。 了真閉目尋思,其實他也是同樣思考,事情傳出去,他的名聲也毀了。 “小檀越放心,老衲守口如瓶!” 唐毅瀟灑地拱拱手,“多謝大師。對了,日后貴寺肯定還需要這些香燭飾品之類的,我托付給了朱家夫妻做此事,他們老實厚道,就是掙一點辛苦錢,就當給窮人一條養家糊口的路子?!?/br> 在了真的印象里,唐毅就是個機敏透頂,瘋癲偏執,甚至有些忘恩負義。換成任何人,誰會想到用上告僧綱司威脅自己,雖然唐毅的辦法靈驗了,皆大歡喜,了真的心里卻很不舒服,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算計唐毅。 “小檀越,你倒是讓老衲刮目相看了,你讓朱家人過來談談,只要合適,老衲繼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