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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是在想見時西的路上,還是見到時西時,他分不清楚。他扭開淋浴器,沖外面的時西說:“你明天走時,記得把那些稿子全部鎖好,萬一有小偷進來把你的文改了怎么辦?”“你的意思是,小偷不是進來偷東西,是來看我的的?!?/br>“我說萬一,現在有文化的小偷很多啊,萬一遇到個當詩人的小偷,怎么辦?”“不怎么辦?!?/br>“你可真不謹慎,被改了怎么辦?”“只是一些別人不會看的文字?!?/br>果知拉開門,探出個頭,有些生氣的看著時西:“瞎說,我會看。我會看你寫的,而不是別人改過的。就算改得再好又怎樣,我就喜歡看你寫的,我就喜歡一輩子看你寫的?!睍r西轉過頭,只是一句隨便的話,卻換來了果知三句話,他體內的已經不成整體的情感神經,也許這次斷了不只一根。果知洗好澡,時西正站在窗前,他有時會這樣,只是看著外面,毫無感情,仿佛在看一出無關于己的電影。果知并未打擾時西,他坐在凳子上,晃著雙腿看時西的。他們就這樣,室外是寒冷的氣溫,室內是溫暖的燈光,空調偶而會發出輕微的聲響。許久,果知突然身體繃緊,溫暖又潮濕的唇吻住他的后頸,時西坐在床沿,他的手越過果知的肩膀,從身后緊緊抱住果知,果知的背脊貼著時西的胸口,他能感受到那里的跳動,穿透皮膚,震蕩進果知的體內,混亂了他的氣息。時西的吻從后頸到耳后,最后他輕咬住果知的耳垂:“可以更改的只有名字和文字,但你和你留下的感情是不許誰動一個字的?!?/br>果知想說什么,但現在,他還能說什么?很喜歡時西這件事,不是早已被發現了嗎?34.不敢保證了果知的顫抖時西能感覺到,他的手從果知的衣服里伸了進去,手指在灼燒皮膚,從腹部到胸口,他的吻落在肩膀,隔著衣服輕輕啃咬,另一只手放在果知鎖骨處。他的手慢慢下移,然后握住了果知身體的欲望,果知倒吸著氣,頭向后仰,腳尖繃緊踩著地面,嘴里毫無意識的叫著自己感情的歸宿:“時西~~”他的呻吟有些羞澀,有些顫抖。時西站起,將懷里的果知也抱起,他將果知轉過身面對自己,把他抱到桌上,果知看到了時西好看且情欲的臉,撇過頭:“把、把燈關掉?!睍r西并未說話,他的突然進入讓果知弓起背,他的手放在時西肩膀,抓緊,他視線里的一切在搖晃、在模糊,燈光、窗簾、書籍、DVD、時西潦草的字跡,只有時西是清晰的,那么清晰的。一會兒,他又將雙手撐在桌面,按住桌面上散落的紙張,它們在移動,果知的腿不自覺的勾住時西的腰,體內深切的感受沖擊著他的思想,隨著時間過去,他在力量和速度中失去了方向,腦子一片空白,依舊喊著時西,勾緊時西,然后虛脫。等他醒來時,已經蓋著被子睡在床上,身邊并沒有時西,他望去,時西正背對著他在電腦前打字,整個房間燈是熄滅著,什么也不剩,只剩下鍵盤清脆的響聲和果知輕淡的笑容。他抱著枕頭,在被子里從床頭爬到床尾,然后在離時西更近的床尾,又再次睡過去。清晨,不需要鬧鐘,果知便睜開眼,他又睡在床頭,這次身邊是時西。果知撐著頭,盯住時西,時西只有睡著時,才這樣毫無防備,他動人的臉脫去了對世界的防備與冷漠,只剩下動人。果知并未吵醒時西,他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穿上衣服,然后坐在桌前,拿起筆,咬著筆蓋想著要寫什么留給時西,他覺得自己平時已經向時西說過許多,但為什么心口還是堆滿更多的話,他皺著眉想了會兒,然后趴在桌上認真寫起來。最后,他畫了個可愛的卡通做結尾。他拉開門,站在門外,對著睡在床上的時西輕聲說,很輕聲的,誰也聽不見:再見,時西。花谷宇在果知寢室等得不耐煩,柯俊杰剛才已經離開,只剩下花谷宇在寢室,見到果知推門進來,斜眼看著他,剛想罵人,果知沖到自己床鋪邊快速的收拾東西邊說:“我真過份,竟然讓一個這么帥的花美男等我?!?/br>這樣一句的夸獎花谷宇很受用,他最大的弱點也許就是自己美貌,只要夸他一句,他便被打發了?;ü扔畋е执蛄抗?,他嘴角不停的上揚,收拾個東西有必要笑成這樣?“我說果知,你這剛被時西滋潤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果知擦擦臉,臉紅著斥責花谷宇:“花兒,你,你瞎說,我剛沒被時西滋潤,我,我是昨晚被滋潤的?!?/br>“你這家伙太容易被套話了!”他剛說完,隨即轉念又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那時西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或者怪癖沒?”“沒有?!惫獛缀鯖]有思考,脫口而出。“不可能沒有!”花谷宇才不會相信,他不僅想在外表上打敗時西,也想在思想品德上打敗時西。果知收拾好行李箱,與花谷宇一起往車站走去,果知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另一只手掰著手指頭數著:“我想想,時西善良、溫柔、體貼……”果知的手指頭已經不夠用了,花谷宇瞪大眼睛看著依舊在說著時西優點的果知:“你確定我們認識的時西是同一個人嗎?你說的這些優點,老子從沒看到,看來問你等于白問,我得找個和我一樣憎恨時西的人做朋友才行?!?/br>果知拍拍花谷宇的肩膀:“花兒,你撒謊,你才不恨時西,你是喜歡時西的,雖然和我的喜歡有些不同?!?/br>“我呸!早飯都能讓你說得吐出來,再敢說這個詞,我把你推下火車?!?/br>“那我不說了?!惫欣钕渖匣疖?,邊走邊喃喃的自言自語:“原來花兒是傲嬌型的?!?/br>“老子聽到了!”果知坐在火車上,看著窗外,才發現時間的倉促,他已經很久沒回家了。當初帶著空蕩蕩的內心踏上火車,想著時西;現在帶著溢滿的內心再次踏上火車,依舊想著時西。與他在一起時,以為時間是停止的。離開他時,才驚覺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剛回到家,果知推開門,這是熟悉的場景,爸爸在抽著煙看電視,mama在廚房里忙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