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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讓大家等急了~從明天開始,俺會好好努力寫文的。於是,等不到0點的筒子們就先去睡吧~~明早看也是一樣的。mua~苦海一場第六十五章:葉定在小茶館里,睡了一個非常漫長的覺。沒有波動,沒有夢魘,安靜的,平穩的,深沈的睡著。醒來後,就見喬白坐在床邊,溫情而牢固地挽著他的手。見他醒了,便湊身過來,柔聲詢問:“怎麼樣了呢?”葉定望著他,突然感動,輕輕撫了撫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喬白喃喃:“真好,真好?!?/br>爾後,喜不自禁,掩住了臉。從陳諾那里出來後,葉定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不再煩亂,不再像從前那樣,就算不產生毀滅的情緒,也分分秒秒都有暴躁的感覺。他覺得一切都很平,仿佛人生所有的褶皺都被壓平了,好像海。他坐在車上,看著喬白專心驅車的側臉,終於覺得自己能夠平靜的面對現實了。結婚,生育,建立一個完整的家庭。哪怕這家庭與眾不同,特殊到會受世人眼光琢磨,他也不再恐懼。他覺得,這大概就是上帝給自己規劃好的人生。這并不是臣服於宿命,只是認清了自己的心。或許因為逞強,也或許是害羞,他覺得自己暫時還是不能將那份心情說出口。但是總有一天,他會大聲的說出來,告訴那個人,自己對他,已經……喬白從後視鏡中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的模樣,心下一動,緊張地問:“怎麼了嗎?”“沒有?!比~定搖搖頭,“只是,想謝謝你?!?/br>謝謝你肯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愛我如命,謝謝你呵護我於掌心,視我若珍寶。喬白微微愣了一下,這唐突而遲來的道謝力道實在太重,讓他幾乎無法承受,瞬間幸福的眼睛都紅了。他吸了吸鼻子,抿起唇,露出靦腆的笑容來,一如多年前,在那個春天午後,白玉蘭花下的靦腆少年,對自己告白時露出的那羞澀的笑容一樣。喬白說:“你我不用道謝。因你是我最愛珍惜的人?!?/br>葉定忙轉過頭看向窗外,心不在焉地賞著夜景,臉悄悄地紅了。那天回家後,喬白跟葉定細細說了關於趙啟申的事。趙啟申的母親是個妓女,因為接客時不小心懷孕,又沒錢打掉,不得已才生下了這個孽子。從小,趙啟申就不知道誰是他的父親?;蛟S是哪個路過的有錢人,或許是門口那小餐館的老板,又或許是……反正他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可憐的妓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目不識丁,這輩子從記事起就只知道賣yin。被人買來賣去,爬過無數男人的床,對她來說,世界上只有一種工作,那就是賣。賣yin,販賣rou體,以rou體取悅男人,換取一張鈔票,掙得一口飯吃,不致在這冰冷的人間餓死。所以,對她來說,她根本不會在意所謂的貞潔,和她接觸的人也都是為了她的rou體而來。而她對人生價值的認識,也就只有“有飯吃”這個概念。因此,也不會對任何人有感情,包括兒子趙啟申。可是,既然生了下來,就得負責他吃飯。靠著賣yin過活的貧窮生活,養活一個人已經茍延殘喘,這時突然又多了一張嘴要吃飯,女人簡直就要瘋了。她暴躁,恐懼,無力,無助,時常在半夜爬起來,看著尚在繈褓中的兒子,恨不得立刻就將他掐死。這塊rou,要給她增加多少負擔?還要被多少男人cao才夠養活他長大?怨恨歸怨恨,女人最終還是將他養大。原因并不是母愛,而是女人那并不精明的算計。既然養活了他,就得獲得報酬。而她的兒子,長到六歲時,已經繼承了她的美貌,比一般小男孩都要可愛水靈。女人在這個骯臟的圈子里混久了,知道有些人特別鍾愛玩弄幼童。她為自己做了一筆最大的投資。趙啟申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了。每天,他被母親關在小閣樓里,吃著變了質的餿飯,看著母親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脫了衣服,滾在地板上,然後尖叫。母親帶回來的男人有各種類型。有的很粗暴,會用皮鞭狠狠地抽打她,把她打的眼淚鼻涕一大把,走後的報酬卻很豐富。有時候,男人很肥很丑,且老,趴在母親上抽動的樣子像一頭亂拱的肥豬。又有時候,會來個把無賴,cao完了提了褲子就走,不給一毛錢。沒當這時候,母親就像瘋了一樣,抓著亂糟糟的頭發在屋子里不停的來回走動,神經質的尖叫:“雜種!狗娘養的!”如果這時候趙啟申正看著她時,她還會用手能碰到的所有東西瘋狂地砸過去,把他拎起來狠狠地打一頓。一邊打一邊罵他是孽種。小小的啟申,因此身上時常掛彩,不同程度的顏色,出現在他的臉上,身上,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顆越來越冷的心。整整六年,在沒有給母親回報之前,他沒有出過小閣樓半步。而第一次見到外面的世界和陽光時,是在他六歲生日的那天。那天,母親將他打扮的很漂亮,像個精致的洋娃娃,牽著他的手去一個很高級的酒店,帶他去見了個叔叔。那個叔叔很胖,很老,臉上的皺紋像深秋的菊花,一笑褶子就堆疊成山,眼神比屎還黃。昂貴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卻顯得如此不堪。他盯著趙啟申看,眼里漸漸露出了不堪而下流的顏色。母親說:“快叫叔叔?!?/br>趙啟申很乖很乖的叫了聲叔叔。叔叔摸摸他的小腦袋,給了他一大包巧克力糖:“寶寶真乖?!?/br>爾後,母親便將他丟給了那位叔叔,說:“mama有點事要出門,這位叔叔會帶你玩一天的。你要乖哦,寶貝兒?!?/br>這是第一次母親稱呼他為寶貝兒,趙啟申感動的幾乎落淚。母親走時,他一直拉著她的衣角,戀戀不舍,小臉上全是渴望,渴望母親再稱呼自己一次寶貝兒,人生唯一一次的寶貝兒。但是母親始終沒有滿足他這個微渺的要求。她只不耐煩的拽開他的小手,欠缺耐性地說:“我一會兒就回來,別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