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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竟然還跟這個人同居著。這次回去蕭喬肯定會讓自己搬出來了。“你有了你喬哥哪還想見我?!蔽桌ず甏蛉さ?,看了看場中在與藍若兮對戲的蕭喬。“忙嘛,你回家了嗎?怎么樣?”假假問。“回了幾天,你不在有點冷清?!蔽桌ず暾f,他知道假假說的家是指他們住的地方。“哦,房子租在那又沒人住,真是浪費……”假假嘟囔道,突然想起,自己還欠了巫坤宏一屁股債,忙道:“宏哥!差點忘了,還欠你好多錢,你等等,我算算?!奔偌僬f著,拿出來備忘錄算了起來。“生活用品……幾個月的房租……衣服……手機……助理班……”假假認真在那算起來。巫坤宏好笑的看著他,他現在一點不缺錢,剛遇到假假的時候,他確實沒多少錢,養他其實有點拮據,但自他日漸火起來后,再加上薛慶在圈內的影響力,光是在拍血染期間,就接了不少代言,銀/行/卡的位數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但他知道,假假如果不把錢還給他,一定會記一輩子。“手機的錢你不用算了,當宏哥送你的?!蔽桌ず暾f道。“嗯……”假假想了一下,他記得當時巫坤宏跟他說,手機520塊錢。那時候自己剛成人,稀里糊涂不懂,后來他才知道,那個手機要6000多塊。至于520這個似乎有點曖昧的價錢,假假覺得,對于現在的巫坤宏來說,這個數字已經沒有意義了。“好啊。那我就收下了?!奔偌傩Σ[瞇應道。最終假假在微信上給巫坤宏轉了一萬多塊錢。假假現在是個有五位數巨款的人了。蕭喬爸媽過年給了他超大的紅包——2萬塊,嚇得他手抖。蕭喬也給了他2萬塊。但是很奇怪,現在蕭喬還是每個月在扣他放走布偶的錢,這樣一想,他覺得今晚回去有必要好好談談了。今天他跟蕭喬請了半天假,去找大叔。此時,他按著大叔電話里的指引,到了他住的地方。大叔住的地方就在半山腰,在上山的那個山道附近。一間黃泥磚瓦房。假假坐在一張因年代久遠而被磨得程亮的木凳子上,放他前面的飯桌積了厚厚的油污,黑抹抹的。房子太小,沒有隔間,廚房客廳臥室全擠在這個10平方米的瓦房里,也沒有衛生間,在入門口處放著一個黑色的水桶,里面有小半桶尿。假假抬頭看著頭頂一處裂開一小塊的瓦,春天的太陽照進來,在飯桌上投下一小塊方形的亮光。假假順著光線看,空氣中漂浮著許多灰塵。“小子,來一根嗎?”大叔手上晃著一包紅梅。“我不抽煙,太嗆?!奔偌贁[手道。“唔……不抽才好?!贝笫逡贿呎f,一邊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叔,你也少抽點……”假假有些心疼,繼而又道:“叔你什么時候走?”“想好了,你走了我才走?!贝笫逭f著吐了一口煙出來。“你要去哪?”假假對煙味很敏感,他略微拿手擋了擋。“回老家,在隔壁市。對了,我曬了一些柿餅,給你帶回去一點。還在外面曬著,你在這坐,我去收回來?!贝笫逭f著自己就出去了。假假也沒阻止他,知道他現在什么吃的都想給自己帶點。大叔出去后,假假站起來在房間東看看西看看。他注意到角落一個與這間屋子格格不入的東西。一張書桌,上面散落著許多紙,大叔實在跟筆墨搭不上關系。他走過去。桌上層層疊疊放了很多手繪的圖紙。有些被胡亂地劃掉了,有些很完整。他隨意抽了一張出來。待看清圖紙所繪之物時,他心里不由得一詫,他手上拿的竟是一張天堂圍的地形圖。整個天坑的布局都詳細地標注出來了。他想著,大叔是這一片區域的安保,有這圖紙也不奇怪。但心里仍是有些疑惑,于是他又從桌上抽了一張看起來較為完整的圖紙,他乍看一眼,突然覺得圖紙所繪似曾相識。同樣是一張地形指引圖,圖中所繪一條寬寬的長帶,標注一個河字,沿河前段簡單,中段開始復雜,河兩邊兩排方形拱門。假假腦中突然閃現出被盜走的那張地圖,眼前這張圖紙,就是地下河的地形圖!在那個瞬間他脊背倏地毛了一下。為什么大叔會有地下河的地圖?他又在桌上抽了一張圖紙出來,而這張圖紙更是讓他驚駭不已。這是那張動物皮呈現出來的第二版地圖!中間一棵樹,兩旁是河,一條地下河,一條地上河。他拿紙的手有些輕顫,安靜的房間,仿佛能聽到自己鼓動的心跳聲。他胡亂地放下手上這張地圖,又同時抽了兩張出來。他此時拿在手上的兩張圖紙,地形龐雜,他沒見過這個地方。但他卻隱隱生出不安的感覺。他拿拳抵了抵額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叔為什么會有這些圖紙。不管怎么想,結果只有兩種。要么大叔真的就是老白,要么他不是。他如果是,有這些圖紙便不奇怪。他如果不是……他為什么有這些東西,他要這些東西干嘛。他拿著兩張紙站在那里有些迷茫。如果他真是老白怎么辦,如果他不是……“給你的?!贝笫宓穆曇敉蝗辉谏砗髠鱽?。假假緊張得將圖紙抖落在了地上,迅速轉身看著他,此時大叔手里正拿著一串曬干的柿餅。“什么意思……”假假看著他問。“我知道你想什么……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是我兒子?!贝笫逅坪踉缌系剿麜催@些,他的老煙腔平淡得幾乎聽不出情緒。“那你是想干什么?!你是誰?”假假警覺地看著他。“我跟你說過的……我有你父親一部分的妖力,自然……也有他的一部分記憶。你手上這些……是我憑我的記憶畫出來的。不一定準確?!贝笫逭f得有些無奈。“你畫出來做什么?你想干嘛?!”如果他不是老白,他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我剛說了,給你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經常上山干什么,但是……我覺得應該跟這些有關。雖然……你不是我兒子,但是我就是想幫你?!贝笫逭f著,抬手摸了摸假假的頭發,透著一些疼愛。假假不自在地避開。不知為何,自大叔說他不是老白后,假假便不愿與他親近。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他很關心這個人,甚至牽腸掛肚的,似乎他就是自己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一樣。但自己又有點排斥他,因為,他無法忍受,別人拿走老白身上的任何東西??善褪且驗樗砩嫌欣习椎哪承〇|西,才讓他本該在兩百年前就魂飛魄散的父親在這個世界上有跡可循。他彎下腰,拾起剛剛掉落的兩張紙,問道:“這是哪里?”大叔掃了一眼,走到桌邊,拿起來那張兩條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