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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裝的那個樣子……簡直太二了!對,就是二,他娘以前說這個字的時候他還不能理解,現在他倒是能夠很好的明白其中的意思了。步辰走的時候抬頭挺胸的樣子又讓他笑了出來,甚至牽動內傷。這個人真的太好玩了,意想不到的……有趣。在關著他的石室里待了幾天,內傷養得好了八-九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再來看他,看守他的人對他也很客氣,每天要rou有rou,要酒有酒,如果不是那些人從頭到腳包在黑色的衣服里看不表情也不跟他多說一句話,他都不會以為自己是被關在了整個江湖上人人聞之色變的魔教,萬雪城這個魔教教主似乎對他特別的……客氣?他想不明白自己還有什么值得萬雪城看中的價值,雖然他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但說到底他只是個游俠,沒有強大的師門,也沒有讓人驚嘆的家世,父不詳,母親只是個平常女子。不過時間不允許他思考太多,接下來的時間,他都用在運功療傷和想辦法離開石室這兩件事上。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機會來了,被關幾天后,某天早晨他醒來,突然就發現外面的守衛松懈了不少,不是指人數上,而是指精神上,同樣的守衛在給他送飯的時候態度有輕微的變化,不是針對他的那種,而是針對整個環境……他覺得他的機會應該是來了,直到守衛送午飯過來的時候,他再次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沒有猶豫,干凈利落地將人打暈過去,然后沖出石室,很幸運,外面的的守衛竟然比平時要少上兩成。順利地將人全部打暈,一路摸了出去。幽冥教四周有山,越是外圍守衛越是嚴密,幾乎到了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的地步。他連闖了幾個地方都沒能闖出去,有兩次差點就被守衛發現了,沒辦法,他只能退回了幽冥教的中心地帶,與外面相反,越是中心,守衛越少。不過就在他在幽冥教四處亂闖的時候,倒是聽到了為什么今日教中這般反常,青松谷,在“教主”的帶領下,所有教徒都去了青松谷。被幽冥教光顧過的幾家都沒有好下場,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幽寧的青松谷變成人間地獄的場面。雖能預見,他也無力改變,只能先找了一個無人的小院子藏起來。夜色降臨之時,幽冥教出去的人回來了。他隔著小院能聽到外面遠遠傳來的動靜,他藏身的地方可能比較偏僻,因此也不見有什么人走動。這樣也好,省了麻煩,不過他想要出去,還是要抓一個幽冥教的人才好。正想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從院中的小屋里走了出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金桂的香味被風吹得淡淡的,婆娑的樹葉,和他揚起的發絲,在夜色下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圖畫。怎么會有男人長成這樣!那樣子仿佛生來就是要被人寵愛的,纖細、柔弱、清貴又矛盾的艷麗,有讓人摟著抱著,肆虐地□□的欲望。這個地方,這個人,是那個步辰吧。他覺得沒有錯,但還是上去挾持了對方,并且用語氣刺激他,看他氣得雙眼冒火星的樣子,真的又二又可愛。只是沒想到他能看到步辰的這一面,吃了虧就使壞,把他騙到林子里是想嚇他嗎?他就順著他的意進了林子,順便將他一起拖了進來。后來很多年,他一直在想,這輩子他做的最后悔和最不后悔的事是什么?他想了許久,就是這一拖了。如果沒有他這一拖,步辰就不會和他一起落入禁地差點餓死在里面,如果沒有他這一拖,他也不會發現自己喜歡上步辰,然后有了以后的各種糾纏。那天晚上當他的嘴唇不小心撞上步辰的額頭時,那柔軟的觸感,叫他心也跟著柔軟了起來。雖然當時不想承認,但是他內心真實地反應就是重重地吻上去,細細地品味一次。可是他不能,他們兩人都是男人,怎么可以!他們同為男兒身,他怎么可以有那種想法,就算步辰與萬雪城有那種關系,也不代表他們就可以有。逃避了一整天,當最后步辰累得走不動,他將他背在背上時,他心中終于豁然開朗,同為男人又怎么樣,他就是喜歡他了,碰到他的時候他的心里覺得滿滿的,甜甜的,這就夠了。而且,他可以確定,他對步辰會比萬雪城好一萬倍!被困在禁地里幾天,怎么也走不出去。當時很著急,后來卻發現,這是他和步辰單獨相處的最美好的時間。步辰是個長相與內在完全不同的人,他不像一個別人的傀儡,他也不像一個小寵,他有點二,但是很開朗,會耍賴,沒有什么毅力,想法很單純,臨死前還在遺憾沒吃到進禁地前最后一頓飯時的白斬雞,他因為喜歡和渴望而雙眼發亮的樣子漂亮到讓他移不開視線。步辰,步辰,他腦子里裝的全是步辰。為了步辰,他愿意在快餓死的時候把唯一的口糧留下,愿意在沙漠里把最后一口水留下,為了步辰,此時的他要變得更加聰明,走出這個禁地。終于,他找到了出禁地的線索。他們順著反方向走,一成不變的風景開始有了變化,還來不及太過欣喜,他們一腳踩空掉進了幽冥教的密道。雖知道幽冥教有許多的秘密,卻沒想在禁地里他們這就遇上了一個。兩人都摔得受了傷,坐躺在黑暗的密道中,快要餓死的狀態下分吃了幾個沒成熟的澀澀的小棗子,步辰吃起東西來就跟個小老鼠一樣,嘴巴不停地動動動,那亮晶晶的眼神仿佛在吃什么絕世美味一樣。不過也是,餓了這么久,這幾顆酸澀的棗子在他眼里也變成了絕世美味。萬懷雪看得笑了起來,步辰真的很可愛,與他的外表一點也不像,不僅不精明沒有心機而且還有點傻傻的,幾個棗子就能讓他露出感動的表情。如果,如果可以有如果,他真的不希望發生接下來的事情,他情愿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萬雪城,他的父親竟然是這個原本他以為的大俠,實則滿是野心的魔教教主。他的父親,怎么可以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他的想象中,他的父親即使不是名震江湖的大俠,也該是個有擔當的善良、平凡男人,可是他的父親卻是萬雪城。萬懷雪,他的母親給他取的名字,還是在懷念這個男人嗎?不,一定不是的,他的母親如果還愛著他的父親的話,一定會陪在父親的身邊,而不是一個人在江湖上悠游自在地生活著。他記得母親對他說過,她很懷念冬天里遙遠的家鄉的雪花。他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去過的母親的家鄉有多遙遠,他只清楚地知道了,他和步辰的距離有多遠。步辰……他是父親的傀儡,是父親的小寵,還是他的義兄……當他被萬雪城從幽冥教的密道里帶出來,萬雪城面露喜悅地告訴他,他是他的兒子,唯一的骨rou,他不知道當時自己的表情有多古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