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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國師就出來了。 秋墨忙上前問詢,一麻國師從容道:“本座已經為他們二人誘出鴛鴦蠱?!闭f罷打開手中的盒子,只見盒心中央交纏著兩只鮮綠色的蟲子。 秋墨覺得有些惡心,很快收回了眼,問道:“那老爺呢?他怎么還不出來?” “護國公和唐姑娘二人有事商談?!币宦閲鴰熀掀鹆耸种械镍x鴦蠱盒,問秋一諾道,“殿下,這對鴛鴦蠱,當如何處置?” 秋一諾沉吟片刻,道:“這本就是孤竹之物,你自行處置吧,記得妥善處置?!?/br> “謝殿下?!币宦閲鴰煂⑿M盒收入廣袖中,又道,“若無事,本座便告退了?!?/br> 秋一諾頷首,一麻國師微微俯身行了一禮,又朝秋墨點頭致意,便大步離開了。 一麻國師走后,秋墨候在墻外,屋內的孤男寡女二人將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最后秋墨按捺不住,飛身入了院子,卻正好看到秋君霖出來了,步履匆匆,見了他略有回避,只輕聲道了一句,“我走了?!彪S即飛身離開。 秋一諾和秋墨對視了一眼,秋一諾施起輕功跟了上去,秋君霖卻跑得飛快,秋一諾覺得不妥,在其身后緊緊追隨。 秋君霖跑不過,最后終于在屋脊上停了下來,秋一諾喚了一聲“義父”,一抬眼便看到秋君霖面上有一道鮮艷的掌印,愣了一愣,忙低下頭來。 秋君霖擰了擰劍眉,有些不悅,斥道:“追那么緊做什么?回去!”接著便飛身走了。 秋一諾摸了摸臉,忽而覺得有些好笑,義父這是做了什么不對的事? 秋墨姑姑的院子里,秋墨來來回回在屋外走了數趟,終于按捺不住,在外面喚了一聲,“姑姑,你睡了嗎?” 里面寂靜無聲,一會兒后,才傳來秋墨姑姑的聲音,“睡了?!?/br> 秋墨瞪了瞪眼,看著里面亮堂堂的燈盞,道:“姑姑,你燈都沒滅呢?!?/br> 他話落音,燈便滅了。 “姑姑!”秋墨又叫了一聲。 “有什么事明兒再說吧,姑姑累了?!鼻锬霉没乇芰怂?,并沒有要見他的意思。 “可是姑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秋墨不死心,想要見一見她,怕她被秋君霖占便宜。 “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秋墨想了想,大聲道,“我要娶媳婦!”這件事總該重要了吧! 半晌,屋內燭火亮了起來,響起秋墨姑姑的聲音,“進來吧?!?/br> 秋墨連忙推門而入,拐入屏風后,便見姑姑坐在床上,只是身影隱在帷幔后,看不清面容。 他還沒開口,秋墨姑姑便問道:“你看上了哪家姑娘?” “???”秋墨被她問得一愣,對啊,他看上了誰家姑娘? “可是茯苓?”秋墨姑姑試問道。 秋墨又是一愣,左思右想,含糊應了一聲,茯苓就茯苓吧,正事要緊,他道:“姑姑,你出來,我們當面談?!?/br> “不必了,我穿著寢衣,現在不便見你?!鼻锬霉玫纳碛暗褂吃卺♂I?,秋墨見她頭上的步搖還在隨著她的說話搖晃著,都沒取下呢。他還沒開口說什么,秋墨姑姑就念叨了起來,“茯苓倒是個好姑娘,天真活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治治你這性子……” 秋墨心道不好,接下來只怕姑姑見不到,還倒貼了自個兒的終身大事下去,事實也果真如此,一小柱香時間后,秋墨便招架不住跑了。 次日,夏疏桐和茯苓上門來找秋墨姑姑的時候,秋墨假裝不在府上,也不敢出來見茯苓,姑姑不會對茯苓說什么不應該的話吧? 夏疏桐此番過來是想請秋墨姑姑上靜心庵去給史氏號脈的,可今日一見秋墨姑姑,卻見她雙眼下有著淡淡的淤青,氣色比昨日差了一些,便關心問道:“姑姑,你怎么了?” 秋墨姑姑摸了摸臉,道:“我昨晚沒睡好?!?/br> “那……要不我們晚些再去?” “不用了?!鼻锬霉贸π?,“不會影響診治病人的?!?/br> 說笑了幾句,夏疏桐見秋墨姑姑精神還可以,便坐著馬車出府往靜心庵去了,路上,夏疏桐主動同秋墨姑姑說了一些史氏的情況,只道她早年喪夫,早產生下一個遺腹女,那遺腹女在多年前隨她弟弟回了江南,詳細情況也沒有多說。 秋墨姑姑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夏疏桐不主動說的她也不去過問。 靜心庵坐落于留仙山,一行人坐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的馬車才到山腳下,又改坐小轎上山。 靜心庵位于山頂,因地處偏僻,香客極少,不過山頂景色巍峨秀麗,倒也不失為一個修心的好地方。 夏疏桐往年也來過,此次距離上次來也過了半年多了,再次見到臥病在床的史氏,夏疏桐不免心生感慨。 上次來,史氏身子雖瘦弱,卻也能下地走動,如今一見,卻是臥床不起了。病榻上的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滿頭灰發,雙眼凹陷,骨瘦如柴,模樣同前世彌留之際的時候差不多。 史氏見她來了,勉強在一個粗使婆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虛弱道:“桐桐來了啊?!彼⑽⒋蚱鹆诵┚駚?,打量著亭亭玉立的夏疏桐,心情頗為復雜。夏疏桐與秋氏生得太像了,如同一個模子般印出來。她做的壞事,注定是要暴露的。 “二嬸?!毕氖柰┝⒃诖策?,禮貌道,“我給您請了一位女醫,讓她給您看看?!?/br> “女醫啊……”史氏喃喃道,目光黯淡得有些晦澀,好一會兒才看向了她身后的秋墨姑姑。 “是啊,這位是唐大夫?!毕氖柰┙榻B道,秋墨姑姑上前來,同史氏作了一揖,“唐氏見過夫人?!?/br> 史氏打量著秋墨姑姑,苦笑道:“姑娘年紀輕輕,倒是難得?!边@么年輕的姑娘,像個小婦人一樣,哪里治得了她的病。 夏疏桐道:“唐大夫行醫好些年,醫術委實不錯,二嬸可讓她試試?!?/br> 史氏哀哀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半晌,才抬頭問夏疏桐道:“安安呢?她還沒回來嗎?” 她說話聲音很輕,夏疏桐聽得有些費力,好一會兒才聽清是什么意思,便答道:“我們已經派人送信到江南去了,想來她收到信就會回來,走水路回來的話,估摸著冬月上旬能到?!?/br> 史氏“哦”了一聲,似十分疲憊。 夏疏桐看了秋墨姑姑一眼,秋墨姑姑又上前一步道:“夫人,如果不介意,我給您號一下脈吧?!?/br> 久久之后,史氏才“嗯”了一聲。一會兒后,一只瘦弱的手從被下緩緩伸了出來,腕色鐵青如白紙,無半點血色。 秋墨姑姑一看便擰了擰眉,這婦人通身氣色如此之差,怕是回天乏術了。 把脈過后,她想問史氏一下隱私問題,又礙于夏疏桐在場,便對夏疏桐道:“桐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