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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鼓搗得銷魂得連之前她那死鬼丈夫姓什么都忘了。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同那女人第一次,就要捅她個措手不及,一定要快準狠,直戳得她哭爹喊娘的,有了你的它,忘了那個他!” “要我說,你們這次回去,如果婆娘第二天還下得來床的話,你們就不是男人!” 他們就這樣說了半宿的犖話,該死的,他當時年少無知,竟信以為真了。 那一夜,他因對這事沒經驗,心中緊張得很,生怕她看出來,旁的動作也不敢做,只親了她一口,親沒親到他都覺得有些恍惚,后面還用了宮里那位讓人送來的合歡膏抹了一下,之后便直驅而入,那是一種極其異樣且疼痛的感覺,像是在極力地推拒著他,又像是猛然將他吸了進去,當時他痛出了一身冷汗。他都疼成那樣了,她不知道比自己還要疼上不知多少倍,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當時他驚覺大事不好,忙喊女醫來。 女醫看過之后,惶恐跪下問他是不是對王妃用了什么不合適的物什……才會導致如此傷口。他怔怔搖頭,他哪里有用什么東西,只抹了一點合歡膏。 女醫卻告訴他,王妃還是個處子,經不起這搬撕裂,若是閨房間的情趣,王妃身量嬌小,要挑取尺寸適當的物什。當時女醫面上的神色,分明就是把他當成喜歡用工具來凌-辱女子的禽獸了。 他當時無暇計較這些,整個腦海中只回想著女醫口中的那句話——王妃還是個處子。 她嫁給了秋正南整整四年,卻還是個處子,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知道他們感情不好,也知道秋正南一個月才會去她房里宿上幾次,可他卻不知道,秋正南從來沒碰過她。 那一夜,他穿著喜服就回了護國公府,將秋正南揪了起來,狠狠揍了一頓,讓他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個月。 可于事無補,難以想像,他竟對一個未經人事的她行了那樣的粗魯之事,如同禽獸之舉,她是那么地柔弱,對他不敢有半點反抗,他就這樣地傷害了她。在那之后,她養傷養了差不多一個月,在這期間,他詳細看了許多書冊,甚至木著臉聽了多位人事嬤嬤的指教,可無論他再怎么溫柔,她仍怕極了和他同房。 這一世,他真的極力在彌補前世給她帶來的傷害了,努力地讓她喜歡他,可是到頭來,她卻還在害怕他。這個害怕,只有等她嫁給他之后,他才能證明他并沒有她想像中的可怕,可問題是,她不肯嫁給他了。 第56章 次日上午, 護國公府的人來了, 秋君霖身穿一件鴉青色菖蒲紋杭綢直裰,五官俊朗, 氣宇軒昂,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成熟男人專屬的魅力。馮氏跟在他身側,頭梳墮馬髻, 穿著一件碧綠色的褙子, 面容雖然帶著笑,可若近看, 便能發現馮氏今日臉上的妝粉打得有些厚, 似乎想掩蓋住不太好的氣色。 秋一諾和秋正南分別隨在二人身側, 今日的秋正南身穿一件雪青色圓領儒袍, 他的模樣有五六分隨了秋君霖,只是身上并無秋君霖的剛毅, 而是多出幾分文人特有的柔和與儒雅。 另一邊的秋一諾,則顯得有些剛柔并濟。夏疏桐覺得,他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遠遠看去, 像是孤傲得高不可攀的一個人, 可是一走近他,又覺得他待人溫和禮貌, 同你說話, 像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就在你覺得他是個文雅之人的時候, 又會覺得他偉岸的身材有著武者特有的那種干練和精簡, 像是隱藏著巨大的隨時可以爆發的速度與力量。 夏疏桐忽然又覺得有些看不懂他了,他今日看起來又不一樣了,像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夏疏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錯覺,她覺得今天的舅舅對一諾哥哥好像也有些不一樣,像是多了幾分敬意。 在夏府用過豐盛的午膳后,秋君霖便拉著夏知秋去了書房,秋君霖雖是習武之人,但其實也頗喜歡琴棋書畫,可謂文武雙全。 秋氏見嫂子馮氏面色有些異常,低問了幾句,馮氏笑笑,只道自己昨夜沒睡好。 秋正南隨在母親身后,有些猶豫要不要離開回避一下,他已近及冠之年,表妹夏疏桐也快及笄了,二人男女有別,他不好繼續呆在這兒。按理說他當離開的,可他見秋一諾沒有要走的意思,便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秋一諾離夏疏桐還有些近,在秋正南思慮期間,又朝她走近了些。 “桐桐,下午有空?”秋一諾低聲問道。 夏疏桐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有事?” “我們下午去看看秋墨姑姑?!鼻镆恢Z道。 在邊城的那些日子,秋墨姑姑一直是以軍醫七白徒弟的身份女扮男裝呆在軍營中,只是她皮膚白皙,體形纖柔,四五年下來,有一些與她接觸比較多的將士起疑了,只是大家心里一琢磨,便都心知肚明,因著她在軍中人緣好,大家也不點破,反倒對她多有照顧。 此次歸來后,她恢復了女裝,可無苦于無事可做,不想庸庸渡日,后來經了夏疏桐的介紹,去了長生藥鋪當女醫。今日便是秋墨姑姑去長生藥鋪的第一日,秋一諾的意思是想約夏疏桐去看看她。 夏疏桐也是很關心秋墨姑姑的,稍一猶豫便同意了,她去一下自己的藥鋪倒是挺方便的。 “那我們下午藥鋪見?!鼻镆恢Z道,沒約她同路去。畢竟她再過幾個月就及笄了,為了她的清譽著想,在城中這些熱鬧的地方還是不要同她出雙入對的好,免得她遭人戳背脊。 秋正南見二人竊竊私語,抬腳走了過來,溫和笑道:“不知二弟和表妹在說什么有趣的事?” 夏疏桐心下覺得有些掃興,面上不顯,只淺淺一笑,并不答話。 秋一諾淡淡道:“沒說什么?!币痪湓捑蛯⑶镎洗虬l了。他也覺得掃興,這種感覺就像你興致正高,卻忽然來了只煩人的蒼蠅在你耳旁“嗡嗡”叫一樣。 秋正南眉間有一絲不悅,還未說什么,夏疏桐便道:“表哥你們慢慢聊,我去跟舅母說說話?!?/br> 秋正南還未表態,秋一諾便頷首了,夏疏桐稍一福身,退了下去。 秋正南看著秋一諾,眸色隱有不滿,卻也沒說什么。 于私來說,秋一諾名義上雖然是他的義弟,可秋正南卻覺得秋一諾身上隱隱有一種長輩的氣勢,有時跟秋一諾在一種,他都能感覺到有些壓迫。幼時還好,長大后,他基本上沒辦法對秋一諾端出兄長的架勢來;于公來說,他是少護國公,秋一諾是輔國大將軍,二人同為正二品,可他的少護國公不過是徒有個空名的爵位罷了,無權無勢,可秋一諾的輔國大將軍卻是他自己出生入死掙來的。算來,如今他也是手上握有實權、需每日上朝的朝廷命官了。相較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