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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賣出,我與夏小姐四六分可好?您六我四?!标愑艚鸾忉尩?,“因為我要制的藥物還需其它藥材一同入藥,我得的四成,其中有兩三成是用來買其它藥材開銷之用。而且我敢說,世間沒有多少人能制出我要制的這些藥物?!碑斨兴杖〉囊欢?,只是一個辛苦費。 夏疏桐低頭,認真想了想道:“陳掌柜,這樣,娃娃魚我收你一千兩,余下的你得了多少、怎么置辦,通通歸你?!?/br> 陳郁金聽得一怔,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夏疏桐又問道:“先前我給你的銀子還剩二百兩是不是?” 陳郁金回過神來,連忙點頭。 “還有,我之前給了你三百兩買參?!毕氖柰┯袟l不紊道,“五百兩,加上這只娃娃魚的一千兩,總共一千五百兩,你拿來當開藥鋪的資金?!?/br> 陳郁金唇張了張,有些難以置信,忙道:“夏小姐,娃娃魚倘若只收我一千兩的話……” “此事就這么定了?!毕氖柰├^續道,“一千五百兩可足夠你開藥鋪?我覺得應該是夠的,藥鋪不必開在什么繁華地段,稍微偏僻一些也可以?!庇植皇鞘裁匆律咽罪椾伝蛘卟铇蔷扑?,對地段自是沒有太大要求。 “若是如此,那約莫五百兩就足以?!?/br> “那便夠了,留一千兩給你周轉?!碑吘故诸^寬裕些,行事什么也方便。夏疏桐又問道,“另外,你在后山當尋到了人參?” “有的?!标愑艚瘘c頭道,“這正是我今日想跟您說的,我發現了一小塊深地,里面有十五株百年以上的人參,三十七株五十年至百年的人參,還有小人參數十株。再往里陰寒之地,可能還有更多?!?/br> “嗯,那這樣,以后你們一家三口有需要用到人參的地方,直接從這幾座山頭里挖取便是,不必客氣?!毕氖柰┻@話說得輕描淡寫,陳郁金卻被她感動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沒想到夏小姐竟然這般信任他,山中人參任他們一家享用。 夏疏桐又繼續道:“以后藥鋪開起,所得利潤我們二八分,你二我八,這樣可好?” “這個……”陳郁金連忙搖頭,擺手道:“不不,您一個月按普通掌柜的月銀開給我即可?!逼胀ㄕ乒裨裸y也就五兩,多則十兩。她前面已經開出了那么一個誘人的條件——長生所需的藥參可在山中自取,這對他來說已是天大的恩賜。不需藥參錢,他們一家的開銷便大不到哪兒去。 “陳掌柜,”夏疏桐看著他鄭重道,“我希望我們是合作關系?!?/br> 陳郁金搖頭,“夏小姐,您莫不是不知將來藥鋪開起,將會有多少利潤?”陳郁金直言道,“這后山人參一旦挖掘出了分量,少則每月盈利千兩,多則每月萬兩以上,到時每月分給我的,可不是數十兩,而是數百兩甚至數千兩!” “我知道,正是知道,所以我只給你分了兩成?!毕氖柰┱J真道。 陳郁金只覺得難以置信,攤開手來喃喃自問道:“我陳郁金,何德何能?” “那陳掌柜可愿意盡力幫我開起這間藥鋪,你我二人雙贏?” “夏小姐就算不說,我陳郁金也定當傾心全力??墒悄@樣,鄙人實在受之有愧??!”陳郁金動容道。 “陳掌柜,我還有后面的計劃,等后面藥鋪開起后,我會再同您說,這分成,我想你受得起。倘若有一日受不起,我自會收回。另外,開藥鋪期間事務繁重,還希望陳掌柜能保重身子,勿過cao勞,畢竟你若生病了,我們的藥鋪便開不起來了,不是嗎?” 陳郁金感激涕零,眼前的小姑娘說話做事有條不紊,邏輯縝密,哪里像個幾歲的孩童。他自一開始便不敢低看她,這會兒更是誠惶誠恐,不敢有半分輕怠,“我陳郁金,定不負夏小姐的期望!” 夏疏桐微笑頷首,心道她真是選對了人,陳郁金這人作為商人來說可能有些不足之處,可作為她的同伴,精明一分則過jian詐,遲鈍一分則過蠢笨,這樣的他,對她來說剛剛好。 接下來,二人又快速地商議了藥鋪之事,商議過后,夏疏桐不敢多待,趕了回去。接下來這幾日,她沒空再管這陳郁金和藥鋪之事了,她要想辦法,在七夕那日去一趟護國公府,讓畫骨大師為她繪像,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若她錯過這次機會,只怕不知要等上多少年才能認回她的親生父母了。而且在這期間,她也不知道史氏會不會對她出手。 重生這些時日以來,她一直在想,她跟史氏在莊子里住的那五年,史氏眼見她生得跟秋氏越來越像,可為什么一直沒對她動手?是這些年來的感情使得史氏不忍心殺她傷她,還是動過了手卻沒有成功? 史氏說,當時府里當家的四房每個月只撥給她們十兩銀子,少是少了些,可日子也還過得下去,可是后來史氏病了,花錢花得厲害,母女二人只能好生節儉,連身邊伺候的丫環和干雜活的婆子都辭去了,只留下了任勞任怨的木棉一人。 在史氏還走得動的時候,史氏也曾回過夏府兩次,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懷揣著一二十兩銀子,可是同時也抹著淚告訴她要長點骨氣,不要回府了,像是在那邊受盡了委屈。 十四歲的時候,府里來了婆子,說要請她們母女回去,史氏讓她不要出來,她就乖乖的躲在里間不出來,后來婆子來請她,她記著史氏說的,要長點骨氣,隔著簾子就回絕了婆子,說在這里過得好好的,不回去了。 后來她才知道,在這五年間,夏府或書信或親自派人前來,提了三五次,想要接她們母女二人回去,都叫史氏回絕了。 有兩次史氏回絕完怕他們起疑,便親自回府,拿夏疏桐當借口,說是她不想回夏府。史氏回去兩次,哪里受過什么委屈,而且史氏每次回來帶回的不是一二十兩,而是一二百兩,當時四房每個月給的也是整整二十兩銀子,后面因著這事,她四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將人證物證都調了出來,最后鬧得有些難堪。 想到過去種種,史氏真是完全將她控制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下。 就這樣毫無反抗能力的她,史氏會舍得殺她嗎?且不說她乖順如傀儡,就在史氏纏綿病榻的那幾年,一直是她衣不解帶侍奉在史氏身邊。史氏晚上起夜頻繁,每次起夜都需要她攙扶,史氏只要一翻身她就能醒來,一夜少則兩三次,多則五六次,冬夜就更辛苦了;還有白日,史氏愛吃她做的飯菜,她便常常親自下廚,將飯菜煮得軟糯,一口口喂她,將史氏照顧得無微不至。除了她這個把史氏當成親生母親一樣去孝順的傻丫頭,還有誰能像她這樣不顧臟累地照顧史氏?沒有誰了。僅憑這一點,史氏也舍不得讓自己先她死掉吧。 夏疏桐換位思考想了一下,如果她是史氏,想她消失,又舍不得殺掉她,那她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