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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疏桐頓時覺得,這真是她自重生以來想到的最好的一個辦法! 想到這,夏疏桐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目光灼灼地朝他看了過去。覺察到夏疏桐不加掩飾的視線,秋一諾也朝她看了過來。 她像是有話要說。 秋一諾遲疑了片刻,眼睛看著荷塘,往她的方向默默移了過去,二人隔著數步之遙,皆目不轉睛地望著荷塘,像是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似的。 半晌,夏疏桐朝他龜速地挪了過去,仰頭看他,偷偷喚道:“一諾哥哥?!鳖H有些撒嬌的語氣。 “嗯?”他側頭垂眸看她。 “那個……”夏疏桐聲音細若蚊蠅,生怕被別人聽到,“我欠你的東西,我這幾天就還?!?/br> 秋一諾不解地“嗯”了一聲之后才想了起來,這丫頭是要還自己銀子?哦,她現在不缺錢了,幾百兩對現在的她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就是……”夏疏桐生怕被旁人聽到,張開手指比了個“五”,用唇語道,“五百兩?!?/br> “哦?!鼻镆恢Z淡淡應了聲,沒什么表情。 夏疏桐又悄聲解釋道:“這銀子,之前是別人跟我借的,現在那人還給我了,我就還你了。不過,我現在沒帶在身上,你、你十五去白馬寺上香嗎?去的話我到時找機會還給你?” 夏疏桐不得以撒了兩個謊。她一個小姑娘要五百兩做什么用?只能說是別人跟她借了,至于誰會找她借,他問了她也不說!再有,她身上根本沒有銀票,她是想著現在離十五還有七日,這七日內她想辦法籌到銀票就是了,現在先騙下秋一諾,安撫一下他,免得他以為自己沒銀子還。 秋一諾道:“十五我沒空,十六才有空?!彼饺帐歉锞鼐毠Φ?,要等到秋君霖十六旬假那日才能空閑下來。 夏疏桐低低“哦”了一聲,又道:“那……到時你十六那日在哪兒?”十六那日,她爭取一下說不定也能出去的。 秋一諾想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答話,二人便聽到身后傳來夏馥安的聲音,“二meimei,你在同二表哥說什么悄悄話呢?” 夏馥安這一喊,亭內眾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夏疏桐一下子惹了這么多人的注目,有些紅了臉,小聲道:“沒有,我就問二少爺一些問題?!?/br> “問什么問題呀?”夏馥安又問。 夏疏桐唇張了張,一時間想不出借口來,對啊,她同秋一諾一直不熟,那在這種情況下她會問什么問題? 秋一諾從容答夏馥安道:“二小姐問我,‘親憎我,孝方賢’是何意,我便給她解釋了一下?!?/br> “哦?!毕酿グ惭壑樽右晦D,笑道,“這我知道!就是說父母討厭我,我還愿意孝順他們,這才是真正的孝順,對吧?”夏馥安說完,有些討好地看向了自己的爹娘,像是希望得到他們的表揚。 “安安真厲害!”馮氏第一個夸獎道。 夏知秋點了點頭,贊道:“學得不錯?!?/br> 秋氏對此也微微一笑。 夏馥安面上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看了夏疏桐一眼,這個二meimei打小就沒她聰明,學得比她慢也是正常的。 夏疏桐低頭不說話,心中有一點點不高興。 秋一諾又道:“二小姐一點即通,不過她又問了我一個問題。她問我,無端端的,父母怎么會討厭自己的孩子?這個問題我答不出來?!鼻镆恢Z看著眾人緩緩道,“我雖是義父收養的,但義父待我如親兒。不過也有些人,對自己親生的孩子并不好。二小姐又問,是不是因為孩子做錯了什么,所以孩子的母親才會討厭她。我說,世上沒有一個母親會討厭自己的親生孩子?!鼻镆恢Z最后一句話,是看著秋氏說的。 這是秋一諾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說這么長的一段話,秋君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但又說不上來。夏疏桐更是聽得心驚膽戰,秋一諾說的這些話,像是能套在她的身上…… 不過,怎么可能,應當只是碰巧罷了,夏疏桐沒再多想。 秋一諾這話說得夏馥安直撇嘴,因為她聽不明白。 秋氏和馮氏二人相視了一眼,秋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難道桐桐覺得二弟妹討厭她?不然為什么會問出“是不是因為孩子做錯了什么,所以孩子的母親才會討厭她”這個問題來?但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桐桐是二弟的遺腹女,二弟妹一直很緊張她,對她的疼愛府中眾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第21章 非你莫屬 想到這,秋氏柔聲對夏疏桐道:“桐桐,沒有一個做母親的會討厭自己的孩子。如果她的孩子做錯了事,當母親的應該好好教導,讓她改正。如果她的孩子是好孩子,沒有做錯什么事,母親便不喜歡她,那這個母親就不配為人母了?!?/br> 夏疏桐很快回過神來,連忙笑道:“是這樣啊,桐桐明白了,謝謝伯母教誨?!?/br> 亭中人恢復之前的談笑,期間,秋一諾尋了個間隙,對夏疏桐低聲道:“十六我在白馬寺等你?!毕肓讼?,他又補了一句,“還錢?!?/br> 夏疏桐連忙點頭,“好,我盡量去,如果我去不了,我會托人還給你的?!?/br> 秋一諾輕輕“嗯”了一聲。 到飯點時,夏府長房留了護國公府的人下來用晚膳,夏疏桐一個二房的,不好一起留下用飯,便自覺道要回院子陪史氏用膳,就先走了。長房的人倒沒怎么挽留,畢竟夏疏桐臉皮薄,強留下她用膳,倒怕她反而吃得不自在。 夏疏桐回到流音院,陪史氏用過晚膳后,史氏問起了夏疏桐下午在亭中發生的事來,道:“我聽嬤嬤說你和秋二少爺說話了?后面還說得挺熱鬧的,都說什么了?”當時嬤嬤們在亭外守著,聽不見里面在說什么,只能看個大概情形。 夏疏桐模棱兩可道:“我同秋二少爺都在看荷花,可能離得近吧,秋二少爺突然問我學習學得怎么樣了,我就將先生教的同他說了,后來我們說到‘親憎我 ,孝方賢’,這句話我不太明白,可是安安給答出來了,伯父跟護國公夫人都夸她了呢?!毕氖柰┱f到這故意低下了頭,似乎有些懊惱。 當時嬤嬤們雖然在亭外,可木棉跟連翹都立在亭柱邊伺候著,多少也聽到了一些談話,她這樣說,要是到時史氏問起她們,倒也能對得上。 史氏聽了,溫柔安慰道:“傻丫頭,你聽娘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以后學問上的事不用那么辛苦去學,識幾個字就行了,可別累著了。而且呀,你的針線活做得比安安好多了。我們女子針黹可比才學重要,女孩子,學問懂那么多做什么,將來又不能考狀元,不過吟幾首詩罷了。這針黹做好了可不一樣,你現在年紀還小,以后長大了就知道了?!?/br> 夏疏桐聽得面上害羞一笑,心中卻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