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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好了七八,期間秋氏每天都會過來看她。夏疏桐知道,秋氏是覺得初一那日她這個做長輩的沒照顧好她,是以她才會生病的,夏疏桐心中有些復雜,既歡喜她能來看她,又憂心自己拖累了她。她生病是自己折騰的,才不關秋氏的事呢。 這日下午,夏疏桐在小書房里練大字,將連翹支出去后,她迅速寫了一封信,用蠟封好交給了木棉,囑咐道:“你將這信交給陳郁金,記得悄悄的,別讓人看到。信交到他手中后,讓他打開看看,就問他信中交待之事,什么時候能辦好?” “是?!蹦久捱B忙將信納入懷中。 很快,夏疏桐便以讓木棉去給她買喜枝樓的蜜餞當借口,將她支使出去了。 半個多時辰后,木棉才帶著兩罐蜜餞回來,同夏疏桐回稟道:“陳公子說一天就好了,讓我明天去取,可是小姐,我要去取什么東西呀?” “這你不必問,明天你去取就是?!毕氖柰┎孪?,這東西甚至不用陳郁金偷偷地去買,他自己就能調制出來。 木棉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打了開來,只見紙的最上面畫著一條魚,中間畫著連綿的山,最下面畫著一個大大的元寶。 木棉指著魚道:“陳公子說您吩咐的第一件事,已經好了?!庇种钢虚g的山,“這第二件事,好了一半,可還差這點東西?!弊詈笫种赶蛄嗽獙?。木棉想,陳公子的意思大概就是還差銀子吧。 夏疏桐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陳郁金是說娃娃魚的事已經好了,而山頭的事好了一半,還差銀子,可是還差多少銀子呢?夏疏桐仔細一瞧,見元寶中央點著一點黃色的粉沫,她湊近聞了聞,味道有些苦,像是黃蓮。這么一個大元寶,夏疏桐比劃了一下,差不多是五十兩的大小,銀錠中最大的額度就是二十兩,沒有五十兩的,而這元寶上面又點著金色的黃蓮,那就是金錠了,還差……五十兩金錠,整整五百兩。 夏疏桐小臉都皺了,這銀子不是問題,可是她一想到自己還得再搬二十五個二十兩的銀錠,頓時覺得手腳都軟了——她又得去當小童工了,這海東青什么時候回來??! 次日下午,木棉如約去陳郁金那兒取東西,臨出門前夏疏桐對她囑咐道:“東西取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藏好,別讓人發現了。另外,將這封信交給陳公子?!?/br> 木棉接過信藏到懷里,應下后又以幫夏疏桐買吃食的借口出府去了。 因著夏疏桐初一那日一回來就生病了,是以從初二開始,這周期的課她都沒去上,明日是初七,正逢休假,按理說她是可以出去走走的。不過,她就怕史氏以她身子未康復為由,拘她呆在府上,史氏喜靜,又身為寡婦,平日是不大喜歡出府的。 下午的時候,夏疏桐強打起精神,故作活蹦亂跳地跑去了史氏的院子,央求她明日帶她出去玩。 果然,史氏不太有興致,道夏疏桐病才剛好,讓她好好呆在府中將養身子,后日好上課。 夏疏桐撇了撇嘴,一會兒又道:“娘,那我們去白馬寺吧,初一的時候你都沒有去上香,那里的羅漢齋很好吃呢!” 史氏有些猶豫,“那么遠?!比グ遵R寺坐馬車都得半個多時辰呢。 “不遠啦!娘,桐桐想吃羅漢齋?!毕氖柰├男渥又比鰦?。 史氏被她搖晃得頭暈,當著一眾丫環婆子們的面也不好一而再地拂了她的意,便一臉寵溺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就如了你的意吧,記得,可要乖乖的?!?/br> “謝謝娘,娘最好了!”夏疏桐開心得跳了起來。心思:自己好歹都一把年紀了,還要這樣假裝天真活潑,也是難為自己了。 翌日早上,史氏和夏疏桐用過早膳便出府了,這個時辰不早不晚,路上馬車慢慢走,到了白馬寺后,她們上完香正好可以用午膳。 午膳過后,史氏帶著夏疏桐在后院里散步消食,夏疏桐今兒中午確實吃得比平日多了不少,看起來倒像是真喜歡吃這兒的齋飯一樣。其實夏疏桐心中卻是這么想的:下午要干體力活,這會兒得吃飽了才行呀! 午休的時候,史氏帶著夏疏桐睡在內室床上,史氏的大丫環如云、如雪,還有夏疏桐的丫環木棉、連翹四人在外間的榻上休息,婆子們則聚在院子的樹下低聲嘮嗑著。 屋內一片寂靜,夏疏桐睜開了眼,輕輕地推了推史氏,見她睡沉了,連忙輕聲下床,外間的木棉也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進來了,壓低聲音道:“都睡熟了?!?/br> 夏疏桐點了點頭,迅速換上了一身淺色衣裙,又和木棉吩咐了幾句話。 木棉連連點頭,抱她坐上半高人的后窗窗臺。 “你記得隨機應變啊?!毕氖柰┑吐暤?。 “奴婢知道了,可是小姐,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呀?!蹦久捱@會兒是心驚膽戰,她昨兒還不知道小姐讓她去陳公子那兒取什么東西,直到剛剛才知道,竟然是迷香,她方才不過偷偷加了一點在香爐里,大家沒一會兒便都睡熟了。 “知道了,我會盡快的?!毕氖柰┬⌒穆淞说?,接過木棉遞來的帷帽,戴好后小跑了出去。 現在這個時辰是午休時間,外面沒什么香客,但等到她回來的時候估計香客們就都起來了,她怕會在路上遇到認識的人,所以還是遮掩一下比較保險,換了衣裙再戴上帷帽。 昨日她在給陳郁金的信上交待了兩件事,一是讓陳郁金安排一輛信得過的馬車于今日午后在白馬寺后的后山門等她;二是讓陳郁金明日早晨去老地方取他所差的東西。陳郁金差的就是五百兩了,所以,她現在得去搬銀子了。 夏疏桐出了白馬寺,便見有一輛破舊的馬車在門口的大樹下候著,夏疏桐一瞧,這趕車人不正是那日送他們回來的車夫么。 夏疏桐上前,沖他笑了笑。 牛大膽笑著自我介紹道:“小人叫牛大膽,是陳公子叫小的來的?!闭f著放下了他特意為夏疏桐準備的小板凳,掀起了車簾。 夏疏桐笑瞇瞇的,踩了板凳上了馬車,客氣道:“讓牛叔久等了?!?/br> “沒有沒有,小的也是剛到不久?!迸4竽懜┥韺宓适掌鸱藕?,“小姐這是要去哪兒呀?” 夏疏桐道:“就上次那座宅子?!?/br> “好咧!”牛大膽也不多問,放下車簾道,“那小姐坐好了,要走了??!” “嗯?!毕氖柰┹p輕應了聲,背貼緊了車壁。牛大膽這馬車她是知道的,走得顛簸。 馬車很快便出了西城門,牛大膽問道:“小姐趕時間不?趕時間我就快些,不趕我就慢點,這樣走得平穩些?!?/br> “沒事,你快點吧,我趕時間?!毕氖柰┑?。 “那好勒!那小姐坐穩啦!”馬鞭揚起落下,馬車很快急馳了起來。 對上夏疏桐,牛大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