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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黨里頭有些權勢大些的雖然因為一些原因沒隨著參與,只之前多少也聽到點風聲甚至還發表過一些言論的,這些人被處置了倒也不冤枉,總歸也不算平白擔一句教唆壞了人的罪名。倒是不少小人物之前對此事卻是一無所知,只因著頭上頂著個所謂的大皇子黨的名字,就這么被牽連了進來,甚至因為徒明昳并沒鬧出太大的動作的前提下,直到刑部來抓人的時候都還一無所知的都有,這里頭卻難免有無辜了。 這里頭的人的結局倒比直接參與了的那些人還好一些,除了幾個證據確鑿的被判了死罪之外,余下的或貶斥或罷官的,雖然也是倒霉事,至少都不曾連累了家人,也算是萬幸之事了。 這么大的動作弄下來,因著圣上著實是惱得很了,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朝中竟空了近一半的位置出來。畢竟謀反大事,稍微有些門路的官吏人家都不難打聽出大皇子究竟發生了什么,頂多一層遮羞布瞞著百姓而已,圣上也著實是下了力氣在這上頭的,只使百姓知道恍惚有大案發生,到底并沒讓人傳出兒子造老子的反的消息出去。 饒是如此,京里的紈绔子弟們到底也是縮著腦袋熬了好一陣子不敢出頭,使得京里頭的治安一時間平穩了許多。 ————分割線———— 這官場職位上頭一個蘿卜一個坑,從來都只有添官位沒見著減編制的,哪怕這會朝堂上頭突然減了一小半的人口,也自有新人能去填補位置。 那些五六七品的小官們便罷了,每三年一回的科舉都能擇出兩三百人出來,除了進翰林或是有門路補官的,余下總有不少人平白掛在吏部補官的,總不可能缺了使喚的人手,自有人擠破了頭去爭這機會。倒是二三品的官兒這回也很是栽了幾個,這繼任的人選卻得斟酌一二才成。 若是往日里頭,太子自然是得爭一爭的,哪怕不為了自己積攢勢力,至少也不能讓對手有機會發展自己才行。不過如今他對手徒明昳已經自尋了死路,這才空出了不少的位置,饒是他也不是不對這些好位置眼饞,但到底理智已經回來了,并不敢伸手。 圣上未必不知道太子手里頭捏了大把的勢力,不過之前有大皇子牽制著,他又憐惜太子生而喪母,倒也對太子經營勢力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追究。不過如今大皇子一黨煙消云散了之后,要是太子繼續不知收斂的去經營自己的勢力,卻未必不會惹惱了圣上了。 是以這回空下來的那些位置,大部分卻是要留給圣上自己的人手的。 比如林如海作為對圣上忠心不二又被甄家迫害了的人家,自然得分到些好處的。 別看大皇子被圣上圈禁了起來,但甄家那邊卻因為好歹奉圣夫人還在,并沒被圣上處置了,頂多只是因為大皇子已經一敗涂地不得不收斂一二。 甄家在外官眼里頭最大的依仗其實是宮里的貴妃和皇子外孫,不過算起來他家在圣上手里最大的籌碼卻其實是做過圣上奶娘的奉圣夫人,算起來只要奉圣夫人還在,甄家總還能在這個位置呆著,并不至于獲罪。至于奉圣夫人過世之后,甄應嘉總得致仕守孝才行,無論是圣上還是太子也總不能對已經不在朝堂里的人多做什么,雖然這樣算起來甄家未必能繼續榮華富貴,但之前甄家也已經攢了不少的銀錢好處,無論怎樣保住全家平安總不至于不成。 但饒是如此,甄家也的確大失元氣,至少在金陵做土皇帝的時候的底氣已經不如之前的充足了,并不能繼續鉗制其他人家了。 林如海在默默的給又對甄家落井下石了一回之后,便收拾好家里的東西帶著妻女準備上京就職了。 賈敏和寶釵就算了,左右她們定然是得隨著林如海一并走了的,并不用多cao心什么,反而這兩人都是能掌家理事的人,還能幫著打包家里的東西。家里的下人的人口雖然不少,自然也都是得跟著主人走的,更不用主人去做什么。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家里獨一個既不是主子又不是下人的鄭崇了。 他父親為了攀上紀家而休棄了她母親,偏他父親另娶的紀家女兒是個不能生養的,這才惦記著將他這個兒子帶回來,卻又吝于給他母親一個名分。他舅家的身份其實比不上他父親和他父親新的岳家的,在各方勢力的碾壓之下,他不得不暫時借用他舅母未嫁之前的一些人脈,將自己托付到了林家。 林家所有事情都沒什么不足,只不過這一代只有一個姐兒,并沒有兒子傍身。林如海和賈敏的年紀都不小了,未必還能有其他的孩子。林如海也是個硬氣的,和夫人賈敏琴瑟和鳴得很,索性也并不想著納妾生子,只一心想著尋個好人給女兒招贅生子,日后好立成個女戶。 鄭崇于是自己投上門,說是自己愿意做林家姐兒的贅婿。 不管林如海是因為什么緣故,左右當時并沒一口答應下來,只應了李家的夫人將鄭崇暫時收留在林家,一來是可以再細細觀察鄭崇的人品,二來也順便幫他躲過鄭家和紀家的勢力。 而紀家……其實算是個大皇子黨。 隨著大皇子的失勢,雖然紀家因為沒參與過這件事并沒受到太大的打擊,不過因為失了靠山也不敢太囂張了,甚至已經有說法說是紀家即將被調到其他不太好的地方做官,前程雖然不至于說是被完全被斬斷了,至少也能看出總得蹉跎不少日子。 鄭家不過是舉人做官,之所以有底氣休棄了同樣出了舉人的李家的姑娘,還不是因為攀上了紀家。如今紀家眼見就失了權勢,紀家姑娘又并沒有給鄭家生出個一兒半女的,可不就沒之前的好日子過了。 而且李家這邊,小張氏的夫婿李家三郎去歲入京考上了舉人,又靠著妻子之前在京中的人脈攀了一些關系,仕途雖然不能完全說是通達順暢,至少短期內不能出什么大簍子。 此消彼長之下,又兼著鄭崇實在是他唯一的兒子,鄭崇的父親著實很是惦記著將兒子接回家里。左右紀家這邊已經失勢了,想必鄭崇便是回家了之后也不至于被繼母磋磨,又兼著鄭家那邊如今變得格外的殷勤,便是李家這邊也未必沒動了心思。 李家應下這件事其實也未必不是好心,只可惜鄭崇并不領情,哪怕鄭家和李家都找到過林家這邊,想著將人接走正式認祖歸宗,鄭崇卻一力拒絕了,只說是想隨著林家一道走了,并不愿意再回鄭家。 “雖這說法不孝,只我父親之前不慈慣了,哪怕如今紀家已經失了依仗,我卻也不敢信他了。舅舅雖也是為了我好,想著如此我日后能有父族依仗又使母親得以享受祭祀香煙,只我心思卻是冷了的。他當初為了紀家的權勢拋棄了我母親,又為了紀家的失勢棄了紀氏,雖兒女不可說父母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