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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看護出入,一直壓低帽沿低調行動。宋林兩家并未發覺,而譚言卻在臨上船前折道離開,按封昭來路回折到了那家東洋酒館。他們在對面的一處旅社停下,老華從外回來,“主子,打聽清楚了,封昭確實在那家東洋酒館停駐過?!?/br>“嗯,讓人注意酒館里進出的人?!弊T言點頭交待道。很快他們盯上了發現封昭有詐,趕去報信的阿香。阿香進了綢莊直上二樓,“怎么了?”女人喝了口茶淡淡的問。“主子,我們上當了,封昭未走水路!”砰!上好的白釉點翠牧丹杯被她狠狠砸在桌上,“可惡!快去把文件在蘇家的消息傳過去!”女人咬牙切齒地恨恨道。旅社里,老華得了消息又推門而入,“主子,是錢蒂兒?!?/br>譚言似乎并沒有很驚訝,只是眸色沉沉地看著窗外那家東洋酒館。船上,宋林兩家的人已經動手了,封昭帶的人幾乎都已經沒了,封昭被逼到船邊,不知道是誰先扣的槍,封昭應聲倒在血泊里,林將軍罷手讓一個士兵上前去查著。“林將軍,且等等,這人并非封昭!”宋二爺喊住了林將軍。“怎么回事?”林將軍慍怒道。“宋家外探剛收到的消息,封昭并沒有走水路,我們被詐了!”“他在哪!這小兔崽子敢詐老子!”“不必追了,文件不在他手里?!?/br>“在哪?”“蘇家?!?/br>“這么輕易就告訴我宋二爺這話,當真?”“啍,我這是想與林將軍結盟,你我同力不是能更快把東西拿回來?”“目的?”“我要宋家族長之位!”譚言在深夜方才回到家,客廳里靜的可怕,平日鬧騰的兩個孩子也睡了,那只討厭又惹憐的小奶狗也被孟然帶走了。他在寂靜里仰臥在沙發上計算著去和孟然會面的時間,恍惚里就睡著了。祿媽自傭人的側房出來,小心地轉入飾有垂地窗的曲廊,到了后園,她硬是把那墻角摸了一遍,才找到了一個洞,左右顧看無人方才把紙條放入,掩蓋好后離開。她最近被阿桑盯緊了,也只能這樣了。五天一晃而過,蘇林宋三家并沒有大的動靜,暗地卻是一根緊崩的弦只等斷裂的一刻。譚言也收到了孟然的提前來信和父親帶著隱怒的電報,看來他可以提前走了。可孟然信中卻提到孟父重病,譚言提前和jiejie告別便連夜趕往南京。第四十五章火車到站時已經是凌晨了,孟然在人流里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可依舊沒有看到譚言,孟然站在原地等著。“阿然,是打算在這里化成望夫石嗎?”譚言嘻笑著自身后將人擁入懷中,用下巴抵著孟然微軟的頭發,讓他想起了自己抱那只小奶狗的時候。孟然耳根微燙,“走啦!”他一把拽住譚言的領帶往外走,譚言的視角正好可以看到孟然的羞赧,被拽的躬身也愉悅的跟了上去。老邱駕駛著汽車往孟然父親的小公館去,自后視鏡中可以看到孟然已經靠在譚言肩上睡著了,老邱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譚少爺能來真是太好了,小少爺最近可是累壞了,為了孟家和老爺的病也是兩頭跑?!?/br>譚言低頭看著孟然的確是有青浮的眼圈,他們分開也才一月余,卻像是時間里隔過了山海,而孟然也從未跟他訴過苦,實際上他們之間的書信也只有幾句問候,太多的話書箋已經載不下,他們已經在心里互相了然。譚言也知道孟然定然在勉強自己,所以才快速的處理完事過來。“老邱,孟姨父那邊情況怎么樣?”譚言微扶著孟然搖晃的腦袋問老邱。“老爺那邊情況并不好,前幾年染的肺病,現在情況一直在惡化,醫生要求在醫院靜養著。但已經是病根深種的老毛病了,醫生也沒有把握,說是只能做最壞的打算。說往后只會是時間越來越少所以小少爺才一直堅持陪在老爺旁?!?/br>譚言看著孟然點了點頭,老邱頓了頓像是有些為難,“小少爺最近又接到了沈門主托人帶的消息,說是酒井那邊似乎發現了隱藏的四門,開始想把小少爺逼出來,似乎還是為了撬出地宮的消息?!?/br>“嗯,我在那邊還培養了一些勢力,護四門一時倒也可以辦到?!?/br>“小少爺,一直不愿向你開口,如今就由我代由開口了?!弊T言微蹙起眉,阿然竟不愿向他開口求助嗎。車到了門口孟然方才醒,直到門口聽差的仆歐開門的聲音傳到耳邊,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他捏了捏眉心,果然是太累了嗎?可孟然還未來待及徹底清醒,譚言便直接抱人了,本來打算讓譚言安頓好行李便去醫院的,卻被譚言以天色尚晚為理由困在了房間里休息。好在天色的確還昏沉,仆歐們也都還休息著,否則看到自己被譚言制的服服帖帖的,他這主人都不好意思同平日一樣出現在他們面前了。醫院,孟洛山叫來了醫生。“符醫生,我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但我不想,我兒子擔心。你就同他說,我情況好轉,讓我出院吧。我想回趟老家,去給我的妻子掃一掃墓?!?/br>女醫院面露難色,“可是孟先生你這樣長途的行程,只會讓病情惡化的更快?!?/br>“我的妻子是個好妻子,好母親,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她,我從來沒好好的和她嘮過家常,她也總是喜歡什么事都自己扛,什么委屈都自己咽,她也是為我而死的,我如今只想回去,守在她的墳頭和她說幾天的話?!泵下迳桨枷菹氯サ难劬ο駜裳劭菥?,在說到妻子時才有一點微光在流動。“這……”符醫生心軟了。“符醫生,就照我說的做吧?!泵下迳介]上了眼休憩。“好吧?!彼罱K還是被孟洛山和譚皎之間的感情所打動。孟然和譚言來時,符醫生喚了他們去,照了孟洛山的意思去說。孟然顯然還是擔川,他能敏感的感覺到不安,這讓他拉著譚言快步穿過幽森的走廊往病房跑。孟洛山住的單人的病房,布置透著溫和,很靜,很適合他靜養。孟然猛的打開門,卻只見窗戶洞開,開門的瞬間,三樓的風猛的掀翻了窗簾,一室寂靜,靜的可怕。孟然突然發現這個病房是這么靜,譚言緊了緊握著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慌。一個小護士抬著一個盛了藥的托盤過來,“孟先生去散步了,你們不用擔心,有護工看著??疵舷壬@幾天氣色倒好多了?!毙∽o士進到房間里把藥放下后,邊整理床鋪邊道。孟然看著護士關上窗走出房間才舒了口氣,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