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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說掩飾得并不好,她抬手撩了撩自己的額發,手背從眼前遮擋過的瞬間,眼里流露出了怨恨。 反觀宋河奇卻是一臉的輕松自在,好像無所謂葉嘉里居然也與他在同一個屋檐下共事。 “學長,”陳似錦只能以和事老的身份出來打個哈哈了,“學長不是只有大三嗎?怎么出來工作了?” 宋河奇說:“我提前修完學分了,下個學期我就不用去學校了?!?/br> 原來還真有人能做到……陳似錦抿著唇出神地想,三年修完四年的學分,她好像一開始也打算這樣做來著,可惜因為兼職太多,不得不做些讓步了。 葉嘉里嗤了一聲,說:“想要追那個人出國就直說,工作?你是要工作的人嗎?” 陳似錦不難聽出這話遠沒有表面意思來得簡單,它的每個字背后都有彎彎繞繞的深意,只是還未來得及讓她揣摩一二,方才還一臉輕松的宋河奇忽然就下了一張陰沉的臉。 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葉嘉里,我警告過你,你別忘了?!?/br> 葉嘉里冷笑,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秘密都被人揣懷里了,還敢警告我?” 宋河奇沒有等葉嘉里說完,揚起手上的文件夾,不由分說,不計力道,不問后果地向她狠狠地砸了過去。 葉嘉里尖叫了一聲,文件夾不負宋河奇所望,不偏不倚地,鋒利的殼沿砸在了她的眉骨上,拉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宋河奇,你這個瘋子!”葉嘉里尖著嗓子哭罵,眼淚混著血流了下來,“你這么喜歡他,你有種和他告白啊,老是欺負我們女孩子干什么?” 陳似錦手忙腳亂地在書包里撥拉了許久,才抽出了兩張餐巾紙,幫葉嘉里摁住傷口。 “干什么?”律所的人都被驚動了,寫文書的放下了筆,查卷宗的茫然地抬起了頭,復印文 件的抱著一堆材料跑了過來,連會議室里的姜轍也打開門,走了出來。 “不知道打人犯法???”姜轍彎腰勾起了掉在地上的文件夾,文件夾被砸開平攤在地,幾張沒有夾好的文件稀稀拉拉地滑了出來。姜轍捏著文件夾書脊隨手撿起,文件就順勢掉了下來。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撿了起來,姜轍看了一眼,又順手夾了回去。 宋河奇盯著姜轍的動作盯了幾秒,情緒終于慢慢地平復了下來,說:“剛剛沖動了?!?/br> 姜轍把文件夾拍到宋河奇的肩上,說:“我很早就想和你說了,你和他一點都不像,別老是學他做事了,他連自己都不像?!?/br> 宋河奇白著一張臉,咬著唇接過文件夾,倔強地看著地面,沒有說話。 姜轍拍了拍手,好像要撣去文件夾上沾著的灰塵,說:“好了,都散了吧,小孩子玩鬧,有什么值得看的?” 葉嘉里用手摁著餐巾紙,嘴唇抖抖索索的,說不出來話。 陳似錦輕聲說:“你先去邊上坐一下,我給你去買創口貼,沒事的,不過是文件夾扔的,只是血流得多了些,傷口不深?!?/br> 葉嘉里看了眼宋河奇,慢慢地把手從眉骨上拿下來,說:“他們很過分,是不是?” 陳似錦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本還想款著語言安慰幾句,葉嘉里卻猛地拍開了她的手。 “今天的事,你要向我保證,你不會和別人說半個字?!?/br> 陳似錦忙說:“我當然不會說了,你……” 才剛進了辦公室的姜轍很快又踱了出來,一手扶在玻璃門的金屬把手上,說:“陳似錦,你還在那里站著做什么?” “???”陳似錦愣了一下,觸及姜轍那雙冷悠悠的眼眸,才想起了正事,對葉嘉里說,“你先在邊上休息一會兒,我讓老師換個人帶你?!?/br> 說著,把手里的餐巾紙往她的手里一塞,又急匆匆地向姜轍走去。 “老師,您能換一個人去帶一下葉嘉里嗎?” 陳似錦進屋,關門,立刻就說,帶著連她都沒有察覺的不滿。 姜轍走到辦公桌后,抬手拉過辦公椅,勾勾下巴,示意陳似錦坐下,說:“怎么,覺得我做的過分了?” “葉嘉里受傷了,您是老師,又是帶我們實習的師父,無論從哪個身份上說起,難道您都不應該責備一下宋學長嗎?”陳似錦有些別扭地說。 姜轍嗤笑了一下:“你覺得我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陳似錦滯了一下,終于明白過來自己別扭在了哪里。 姜轍是那種根本不會對不相干的人耗費半分精力的人啊。她才與他見了三回面的時候,就知道姜轍不是一個容易把人放在眼里的人。但現在,她卻沒有這樣看待姜轍,又或者說,在潛意識里,她對姜轍有了幾分期待。 在姜轍說他可以送自己回家開始,一點點的,陳似錦都覺得記憶中那個可惡的人在遠離,在剝落,用六年的光陰洗刷出了一個她從未認識過的人。如果一開始,她還沒有察覺,那這種期待在昨天辦公室里,達到了一次巔峰,終于讓她察覺了。 可是,今天的姜轍不過只是用了一句話,就讓陳似錦看清了現實,白骨精終歸還是白骨精,披再多的人皮也不過只是為了一口唐僧rou,些些的偽裝換的長生不老,的確值得。 陳似錦嘴角翹了翹,說:“是我高看了老師了,原以為老師真的是會關心體貼別人了?!?/br> 姜轍不置可否:“倒是你,講話越來越不懂得客氣了?!?/br> 陳似錦抿著唇,沒有說話。 姜轍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他的辦公桌也是凌亂一片,七八分文件都攤在了一塊兒,大概人忙起來當真是顧不得整潔了。他從里頭翻了許久,終于抽出了一份遞給陳似錦。 “你看看這份委托書,把你能想到的學過的知識點都寫上?!?/br> “哈?”大概是沒想到姜轍話題居然轉得這樣快,大概也沒想到他竟然布置了這樣一個無厘頭的任務給自己,陳似錦有一瞬沒反應過來。 “葉嘉里呢?”陳似錦遲疑了一下。 姜轍頭也不抬,只是在翻他的文書的時候,順口答了一句:“大小姐可是有脾氣的。這份作業今天下班我就要,遲了留下來加班?!?/br> 陳似錦回頭看了眼葉嘉里坐的位置,早已空空蕩蕩,人不知了所蹤。 她看見辦公室里多留了一張沙發,趴在茶幾上寫字雖然不合適,但好在她帶了書,可以墊在膝蓋上寫。陳似錦坐下,把自己安頓好后,給葉嘉里發了消息。 姜轍拿到自己要的文件就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 陳似錦就這樣趴在自己的膝蓋上,翻著法條一邊對比委托書,一邊寫對應的法條,忙了小半個上午,倒還有一半沒有寫完。她有些犯難地盯著委托書半晌,門被人打開了。 是宋河奇,短短的時間里,他又恢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