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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調兵遣將,動作頻頻。滿以為將他送回南邊,他就不會插足京城的事務,不想卻是適得其反。二哥終于曉得了厲害,頻頻找我去商量。 五更既近,為赴二哥之約,今日又得早早出門。 盡量不弄出什么動靜,歲千紅還是醒了,支起身子來看我:“這么早就出門了?” 我拿過外衣給他披上,不想一封信件從上面掉了下來。撿起的時候,隱隱瞥見“驛馬山”幾個字。 未作多想,我微笑著還他:“恩,外頭有點事情,得早些出去。時辰還早,你昨夜這么晚才回來,還是多休息一會?!?/br> 他一邊系著腰帶,眼色溫柔:“我還是起來吧?;貋淼臅r候,給你捎帶了一品居的糕點,去替你熱了帶著路上吃?!?/br> 我看著他眼下的陰影,心中不舍:“別忙活了,我不餓?!?/br> 他卻不理,趿拉了鞋子要起來:“你胃不好,早上不吃點東西,仔細傷了胃?!北晃疫B忙摁住了。 “你跟我說在哪,我自個兒去取還不行嗎??!?/br> 他懷疑地看了我很久,說完了,卻還是信不過我。反復叮囑了抱香,要她看著我吃光才算完。 抱香跟著我出來,把重新溫好的糕點往我手里一放:“公子說了,你沒吃完這個,今天啥也不許干!”吃吃地把我笑了個大紅臉。 我微笑著把包裹的荷葉打開,入眼的都是我最愛吃的品種。食物入口,我方覺察了餓。那溫軟的口感,順著我的食道,暖進了心頭。 抱香也跟著上了車,放好了東西,才在我身邊落座,轉而又說:“虧得公子不多話,要他問咱去哪,還真不知如何回答?” 我一愣:“我倒寧愿他問呢。他這樣不聞不問地,總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蔽蚁肫饎偛拍欠庑牛骸绑A馬山的事情,怕是他也有些牽扯!” 牽扯到政事,手里捏著那半口食物,也頓覺得沒那么好吃了。 我隱隱嘆了口氣:驛馬山其實算不上是山。那兒荒無人煙,寸草不生,頂多是一個地勢略高的小土丘。旁邊一條狹窄的□,只容一馬通過。兵馬入京,必須停車驛馬,因而得名??梢蛩墙芪ㄒ灰惶幐叩?,軍事地位重要,歷來為兵家所爭。 她見我吃著吃著又不動了,替我倒茶:“那你也可以先開口啊?!?/br> 這么難得才回到一起,誰都小心翼翼地,生怕破壞這微妙的平衡。滿腔的話,哪里還問得出口? 我看著半冷的糕點,想起他一片苦心,舍不得浪費,只得又慢慢咽了起來。 ~? ~? ~? ~ 50、驛馬 ... ? ~? ~? ~? ~? ~? ~? ~? ~? ~? ~? ~? ~? ~? ~? ~? ~ 車子沿著官道,一路出了城,停在了大佛寺前。 我拾級而上,一眼就看見二哥跪在釋迦牟尼像前,神情恭敬,口中念念有詞。 我也在蒲團上跪下,低聲取笑:“什么時候,二哥也變得這么虔誠了?”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復又合掌禱告:“生老病死,不能求人,只好求天?!?/br> 我深有觸動,想起當年母妃臨終,我不也這樣過?“驛馬山那邊,秦將軍的身體有那么不好?” 他從大師手中接過平安符,囑咐下人給丈人府里送去,才回頭對我說:“聽說是這幾天的事情了?!蔽覄傁氚参繋拙?,他又說:“他這一死,京中的形勢肯定大亂。這下可如了威武侯的意?!?/br> 我還以為他在傷心親人的死活,誰知他這般冷血。完了還加了一句:“真是死也不會挑時候!” 秦林將軍是跟著父皇出生入死出來的,為人剛直不柯,少有參與朝廷爭斗。就是將獨女嫁了二哥以后,在軍政上,也未見有出格的包庇。父皇正是欣賞他這一點,才把軍機重地驛馬山交他看守。 不久前他隨父皇到北邊行獵,偶感了風寒,回京以后。便一病不起,藥石無靈。一旦他過世,剩下空缺無人接替,各方爭奪,怕又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我嘆著氣,也點了炷香,交給上香的小沙彌:“死人的事就不歸你管了,咱光料理好活人的事情吧?!北愫投绲胶筇眯蓓?。 ~? ~? ~? ~? ~? ~? ~? ~? ~? ~? ~? ~? ~? ~? ~? ~? ~? ~? ~? ~ 后堂是個四合小院,穿過門洞,卻別有洞天。 中庭一棵櫻桃樹,枝葉繁茂,春風一吹,飄落滿地櫻花。 住持和尚將我倆引到樹下,作了個揖,便躬身離開了。 我倆對坐在石桌的兩旁,身邊溫一壺酒,遠遠看著,頗像在賞景對酌。但嘴上所言,談笑之間,卻能決人生死。 我正勸著,不如 50、驛馬 ... 先讓蕭長謠調去驛馬山歷練歷練,畢竟他是秦林外甥,這么說來,等秦將軍一死,他便能順理成章地去接班。 還沒說完,卻突聞一陣腳步聲急急而來。 侍從焦急地從外面跑來,氣都還沒喘順,便跪下了:“報,秦將軍于今早病卒?!苯又虺柿诵藕?。 二哥霎時黑了臉,幾眼掃完,一壺燙好的桂花釀都砸到了桌上。 我被濺出的熱酒燙著,捂住傷處,剛想開口責怪,卻見二哥臉色陰沉,怒發沖冠:“秦林死前,留下了遺書,上表推舉你那個姘頭接班!你不是著意蕭長瑤嗎?為何倒頭來又會換了這么個人!” 我頓時僵住了,不敢面對他凜凜的目光:“他,他不是我支使的?!?/br> 他恨恨地盯住我:“不是你還能是誰?難不成是威武侯嗎?” 話出口,他才反應過來:“你是說,自己的男寵,卻在幫敵人干活?”二哥摸索著杯沿:“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無言以對,被燙到的地方越發地灼痛起來。 他低頭玩弄扳指,語氣陰森:“有時候我真不懂你在想什么?說你傻吧,你總是弄點出人意表的事兒;說你聰明,又總給我在關鍵時候捅簍子。難不成,你在黑白通吃?” 我頓時緊張起來,他皮笑rou不笑地:“所以啊,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我哪里解釋得來,心虛不已,灌下杯中酒,猛地從凳上站起,趁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