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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的方言。 我打了個寒顫,突然憶起向秋的那番話:為什么偏偏是他找到我? 仿若那天在樹林里,士兵口中那些陌生的方言又嗡嗡地在耳邊響起。 我正欲仔細聽清楚,突然一支長槍從草叢當中刺來,我躲避不及,被穿胸而過,提槍之人嗤笑“公主,原來你在這里”。我“啊”的一聲從夢中驚醒,歲千紅的臉在黑暗中出現:“昭兒?做噩夢了?” 我驚魂未定,氣喘吁吁:“你適才上哪兒去了?” 他一頓,替我擦汗的手緩下來:“沒有睡意,出去走走,怎么?自己一個害怕了?” 我不敢看他,輕輕掙開他:“是害怕了?!?/br> 他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反將我深深擁住,像小時候那樣,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沒事了,有我在?!蔽以竭^他的肩膀,苦笑地看著那風中飄搖明滅的燭光。 明明聽清了他的心跳,為什么卻還是猜不透他的心聲?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打分,感謝各位催文!為了報答大家,對,我更了~也就是說,我又沒了一章存文~~555,我什么時候才有點存貨去跟貼呢? 有見及此,誠征愿意給我推文的高人們~~蛋蛋香吻送上哦~~ 26 26、蕭墻 ... 私心里,我多么愿意相信璧哥哥是為了我倆的相約,才回到我的身邊??墒撬囊谎砸恍?,都仿似在訴說著一個相反的事實。 也幸得朝事繁忙,才讓我無暇再深究遇刺之事。 二月的皇城,熱鬧非凡,除有躍躍欲試的新科舉子,還聚滿了為升官而籌謀斡旋之人。我人雖不在京城,可勢力仍在牢牢把持著朝廷。官員要請托關系,升遷調動,均不得不求助于我。 雖說我朝尚武,但畢竟十幾年太平盛世,大將們沒了用武之地,多少也磨去了些棱角。加上父皇獨尊儒術,開恩取仕,文官的勢力得以漸漸抬頭。我一來頂著師公的名號,二來對舉子們一貫疏財好義,如是者,我派的勢力便大了起來。相較之下,二哥單純倚仗東北軍的支持,就顯得勢孤力薄,總歸斗不過眾口鑠金。 三月初八,甲戌日,三煞在北,宜破土、赴任。經我指使,京中文官聯名上書:儲位懸空已久,為安萬民之心,應早立皇嗣?;书L子秦騖祖寬懷仁德,謙恭下士,可承宗廟。 誠然,大哥是長子嫡孫,其好男色的惡名一除,繼承帝位,名正言順。眾人無不推斷,待到父皇大壽一過,便會立他為嗣。果過不了數天,我就收到了廣順侯的請帖,邀我去他的封地,參加八妹的及笄禮。 抱香精心擬好了禮單,來請我過目,我揮了揮手:“你看著選上些體面的即可?!被献颖澈?,我當然知道廣順侯要的是什么,送什么能比得上獻給他一個太子的名號呢? 她收起了單子,猶豫著:“笄禮之事,公子似乎還不知道,是否需要向他稟告?” 這次能赴宴的都是些世家子弟,平日里作威作福,自以為是。我怕他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會累歲千紅受辱,就沒有向他提起。 誰知出行前日,卻發現歲千紅已將一切收拾停當,在馬車旁款款而立。我愕然。又怕他以為我瞧他不起,馬上裝出一副嗔怪的樣子:“你也去了,誰來替我照顧母妃?” 他陪我上了車,手點著我的鼻子:“硬要逼我說出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嗎?” 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翹,心中像是煮了顆溏心的蛋黃,稠稠的,滑滑的,軟得說不出話來。我任他把玩著我的手指,從掌心到指尖一寸寸的撫摸過去,劃到癢處就笑成一團。 我笑得縮進了他懷里,突然聽他輕聲問我:“對了,張侍衛的侄兒今年也參加武舉了,成績不俗,他想進到禁衛軍里頭歷練歷練,你去幫幫他?” 我一愣:“就是送我們回來那個領頭的張侍衛?” 見我再不言語,他把我的頭扳過去:“你不高興?” 臉上擠不出一絲笑容,我深深看進他的眼里: 26、蕭墻 ... “上次是李副將,這次是張侍衛,我只想知道,后面一個會不會是你?” “怎么又說到我身上了?”看我一臉肅容,他也收起了玩鬧:“我上進一點不好嗎?難道公主想永遠跟一個男寵廝混在一起?” “別人說什么,我不在乎。我只愿你平安無恙?!?/br> “可我在乎!我必須堂堂正正的跟你在一起?!彼f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我聽在耳中,幾乎要掉下淚來。 我愿意折損壽命,去乞求上天,那是句真心話??纱丝虆s悲傷的發現,他雙瞳中的我,淚眼婆娑,滿面悲戚,全然沒有一絲信任。 明明是相愛之人,可憐一旦生了疑,越是濃情蜜語,聽在耳中,卻愈像是淬了毒。我滿心都在想著:你這般算計我,難道不是想報仇雪恨?為了復位,你竟然以身犯險不惜性命。 我只好強顏歡笑:“咱們不說這個了好嗎?” 他也面色不豫:“從什么時候你竟變得如此畏畏縮縮?沒有平常的一分決斷!” 我本已經煩躁,聽他埋怨我,更是生氣,將手上的書摔到一旁,叫停了車子,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 回想以前,我倆從沒冷戰過,每次爭執,都是他來哄我。卻不想,這次他好像比我更生氣,自始至終咬著牙不肯低頭。終于咱倆分車而坐,一路到了湘西都未曾講過一句話。 我一臉怒容地坐在后院舉辦的家宴上,無視那繽紛美景,連大哥的笑話都快逗不動我了:“你趕緊笑一笑,看那些世家公子都被你嚇怕了?!?/br> 我沒心情搭理他,借替他整理衣領:“你身邊那些人都給我清理干凈了吧?最近可是非常時期,千萬給我注意一些!” 見他支支吾吾,我正心生疑竇,卻被廣順侯的出現打斷了。多年不見,他已鬢絲盡白,但仍然紅光滿面,精神矍鑠。 那厲目往這里一掃,即把大哥看蔫了。他迅猛地往我身后一躲,幾乎要將歲千紅撞到。我無奈,心中如何不快,仍須打起精神,硬拖著他出來,去給廣順侯請安。 大哥從小就害怕廣順侯,特別是男寵風波以后,面對廣順侯的疾言厲色、雷厲風行,更是讓他懼若驚弓之鳥。 幸得大庭廣眾之下,廣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