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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也是我的孩子,就像親生的一樣,你看看他有多像你……“賤人!”跟著莊美嬋一同趕來蓮城的董茜被這一潑另類狗血給澆暈了,杵在走廊里目瞪口呆。什什什、什么情況……董宏杰被綠了嗎,還是他綠了別人所以……“我弟為什么會跟你來蓮城?你們……掃個墓也不至于把自己掃到醫院里來吧?”逮著繳費的機會,董茜順帶手地打探了下劇本引擎。只一件襯衫的康靖瘦削單薄,面白如紙,卻也利落筆挺,“董小姐?”他猶豫了一下,“小羽是不是最近遇到了麻煩,他對您說過嗎?”心臟缺眼兒的董小姐看人全憑直覺,不是壞人啊,看著挺靠譜的,再說易乘風那個案子她這里知道的基本上外頭也都知道了,哪兒有什么保密價值。“Bb……我弟最好的朋友了,他覺得事情因他而起,恨不得替對方坐牢呢!”康靖面上不動聲色,讓司機遞了張自己的名片給董茜,“謝謝,如果小羽這邊有什么情況還請您第一時間告知我?!?/br>他披上司機臨時買的一件外套走出醫院,疾步跨下臺階,“我還要去一趟梅川?!?/br>司機差點兒一口氣兒沒上來憋出個猝死,臉都紫了。“你先回公司,我自己開車過去?!?/br>康靖平時過問公司的事情不算多,大多丟給職業經理人cao盤,但絕對也是說一不二的脾氣。因此,盡管司機覺得他也是一臉恐怕要隨時進醫院的模樣,還是沒敢說什么。康靖開門坐進ne,撥了一通電話,“……幫我介紹一位最好的刑事律師,要快,價錢不是問題……還有,你用過的那位私家偵探也聯系一下……”***陸總的ICU病區門口莊美嬋漫不經心的妝容沒能成功遮住連續幾天堆積下來的擔憂和疲憊,眼窩和嘴角干燥灰白,連向來精心打理的頭發也枯澀暗淡許多。她不可否認地后悔了,為什么自己會比自己看清的還自私殘忍,他才十六歲,自己二十一的時候不是還單純執拗到能直接笨死嗎?董茜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頭直板快要被她撓成了動感燙,衣服穿出了罕見的簡約質樸,連鞋底都毫無尊嚴地踩平了。“曾主任,不是說他的情況沒有特別嚴重嗎,為什么人到現在都沒醒?”“病人的肺部炎癥和肺動脈高壓的確沒有特別嚴重,應該是一時的情緒過激造成的,這幾天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生命體征基本平穩?!?/br>“昏迷的原因很多很復雜,有些不一定是生理性的。在我看來,這孩子的求生欲望特別低,按說他的心肺功能目前應該可以進行自主呼吸,但只要我們一嘗試拔掉呼吸機,他的呼吸就會降至微弱的程度……”“我們不清楚病人受過什么樣的刺激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應激反應,這種消極的配合的確比較麻煩……或許你們家屬可以嘗試多陪他說說話,尤其是聊聊鼓勵的,能夠激起他生存欲望的什么事情?!?/br>“孩子還這么小,千萬別留什么遺憾。還有,就算后續他恢復了,心肺功能肯定也會受一些影響,這個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日后還要多注意些?!?/br>之后的數日,時常有身穿無菌服的身影出現在晏羽的病房里。莊美嬋只是那樣安靜地坐著,她不知道說些什么能讓自己的兒子聽了會想活下去,說不定聽見她的聲音本身就會讓他對這塵世沒有半點留戀。晏嘯是混蛋,康靖是賤人,那她自己呢?如果當年她不是那么鬼迷心竅般地執著,抱著南墻非得往上撞,說不定現在就是另外一番風景。是她明明知道晏嘯想要的只是一個應付家里的形婚還拼命貼上去,是她白癡一樣地自以為給晏嘯生了個兒子就能把他綁回身邊,是她明明可以隨時按鍵退出游戲還死不甘心地非要玩下去……晏嘯從頭到尾都將這場婚姻當做一筆交易,而且提前同她清清楚楚地講明了交易規則,沒有任何的強買強賣和脅迫欺詐。所以,小羽,傷害你的人大概從頭到尾都是mama。你的mama很壞很自私,你不要愛她,她不配!莊美嬋默默拷問了幾次心靈就不太進來了,如果想讓兒子高興點兒,她覺得自己最好滾得遠遠的。董茜倒是每天都去,嘟嘟囔囔地跟躺在那毫無反應的便宜弟弟說話,天馬行空地什么都說,連她交過多少個膚色的男朋友都嘮過。后來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了,她就帶個素描本進去,畢竟是學設計的,畫圖的筆力也算過硬,便坐在一邊給晏羽畫小畫兒。“……你這張臉可真遭人嫉妒哈,躺了十幾天沒洗沒擦油怎么也不見色斑、黑頭和死皮?年輕可真好……不對啊,青春痘總該長幾顆吧?”筆尖刷刷刷地在畫紙上勾勒出少年的清秀面容,董茜突然停下動作湊近晏羽,“晏小羽,你該不是裝的吧?騙我的秘密聽?我可警告你,以后醒過來就算記得什么也不準亂說,否則我就把你的秘密也說出去!”“哎……你究竟打算躺到什么時候呢?身上插了這么多的管子不難受嗎?鼻飼的那些東西,嘖嘖,我覺得你醒了后看到會吐……快點起來吧,jiejie帶你去吃火鍋,天冷了,羊蝎子的最好不過,你想偷偷加點辣也行……”“能讓你有生存欲望的那個人……他來不了可怎么辦呢?”作者有話要說:呃,再挺一兩章,大刀就快飛過去了。。。作者菌也只敢趁著風哥關小黑屋的時候欺負一下小晏QAQ第61章11魘晏羽緩緩睜開眼,房間里光線昏暗,遮了一半的窗子透進淺淡天光,給并不陌生的環境罩了一層朦朧月色。這是梅川晏家舊宅他的房間,所有的擺設都原封不動,連那筒被他丟在床頭當作防身武器的高爾夫球桿也還杵在原地。晏羽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并沒有覺得吃力,他習慣性地看向床邊,沒有輪椅……那他是怎么回到這里的?視線落在雙手上,這,小孩兒的手?我不會是重生了吧——七八歲的時候嗎,也就是說,我的腿還可以走路?晏羽試著動了動雙腿,真的可以!他翻身下床,靈活得像一片羽毛,有點輕飄飄,腳踏實地是這種感覺嗎?不太像,管他呢!身上穿著精紡棉的家居服和一件毛衣,腳踩一雙軟底鞋,這身打扮,還有窗外的月光……晏羽似乎想起來什么,咚咚咚跑到窗邊一把掀開窗簾。蹲在洋槐樹上的少年,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碧葉瓊花看過來,掛著百無聊賴的散漫表情。“易乘風——”晏羽迫不及待地推開窗子,使勁兒朝他招手,“易乘風,你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