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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影響他的好看和貴氣透屏而出,只系了一??圩拥纳涎b勾勒出他纖細的腰線,向下是兩條筆直的長腿,右腳踩在踏板上。那是兩年前,晏羽還好好的。易乘風盯著叩叩群里這張照片發呆,手機屏幕黑掉了,圖像還晃在腦袋里。客氣矜持的就隔著綠化帶遠遠偷看,教學樓地基高,窗外那片裝飾花壇根本不是阻礙。晏羽坐在六班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視角簡直不要太給力。更有膽大臉更大的,直接溜達到人家窗根底下,推推搡搡,嬉皮笑臉。反正又不是看小姑娘,沒啥不好意思的,也不犯法。窗外有層護欄,再就是兩層玻璃窗,就這么點距離和微不足道的隔擋,起不到任何保護作用。晏羽攤開一本數學習題冊刷題,筆尖在紙面上沙沙游走,眼角的余光里都是晃動的腦袋。如果直線y=kx,且k的絕對值大于1……不對,是大于或等于1……所以有兩種情況……晏羽的腦子里亂成一團,這只是道很簡單的證明題,分值才6分,他寫了五分鐘,推導過程一塌糊涂。拇指在簽字筆頂端按了一下,筆尖縮回筆管,晏羽緩緩俯下身,將臉埋進自己的臂彎里。他們要看到什么時候,怎么還沒打上課鈴?“風哥,踢兩腳?”二班的體委駱荀站在cao場邊勾著腳尖顛一只足球,下節課是他們班的體育課。見易乘風沒等大課間結束就往教學樓里走,他腳背一繃將球傳給了易乘風。易乘風別著腿用足跟輕輕一磕,動作比花式踢毽子還花哨,“踢個屁,就快上課了?!?/br>足球穩穩飛回駱荀的腳邊。呦呵,風哥什么時候上課這么積極了?易乘風從后門跨進教室時,剛好看見晏羽枕著手臂趴到課桌上,后脊躬起一個小貓般柔和的弧度,雪白襯衫松松覆在單薄的肩背上。他沒看清晏羽的表情,只瞥見他眼梢有些微微泛紅,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窗外又是一陣嬉笑,有人邊笑邊說,怎么跟個大姑娘似的,看一看就不好意思了……每個教室從前到后都有三大扇窗戶,晏羽的座位在最后一扇的窗尾,窗簾是單片的,得從往前兩個人的窗邊向后拉過來,他行動不便,夠不到窗簾。再說,晏羽也不確定如果自己真的遮住窗簾拒絕圍觀,那樣是不是顯得他很矯情。他不想引人注意,更不想改變別人本來的習慣給人家徒增麻煩。易乘風胸口突然就燒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他抬手在前面趙柏生的課桌上輕輕一按,身體便靈活越過了一排座位。又踩了不知是誰的桌子椅子,幾步躥到中間那扇窗的窗邊,扭開窗戶沖晃在教室后窗的幾個人擺了擺手。那幾個人不明就里地走過來,“風哥,有啥事兒?放學約球兒嗎,一假期沒活動了有點兒難……”‘受’字還沒出口,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矮個男生倏然雙腳離地,臉上的訕笑登時煙消云散,他的襯衫領口被易乘風伸出護欄的一只手緊緊抓住,身體蹭著粗糲的水磨石外墻緩緩朝上移。男生面色惶恐,眼睛瞪大了好幾圈,四腳亂蹬,“風哥……松,松手……”后面跟著的幾個也沒料到變故突生,有人嚇呆了不敢上前,也有仗著平時總跟易乘風一塊兒踢球的交情上來勸架,“……誒,鬧大了風哥,快上課了,別……”矮個男生的臉已經向上卡在了護欄的兩根鋼筋之間,從脖子往上變成豬肝色,吱吱哎哎叫不成聲。外面甬道上駐足看熱鬧的人目光開始變得肆無忌憚,沒有了偷窺小帥哥時那種躲躲閃閃。易乘風篤地松開手,矮個男生后仰著跌落下去,被人七手八腳地扶住,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地狂喘。“再他媽讓我看見誰來扒六班的窗戶,我就把他掛在這兒,讓他看個夠!”易乘風語氣冷冷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剜進耳膜。窗外的幾個人瞬間就散干凈了,接著甬道上看熱鬧的也散了,誰沒事兒吃撐了去惹一個打架像吃飯一樣按頓來的校霸大魔頭。易乘風一轉身,撞上晏羽直直看向他的視線,像澆了一頭清澈的泉水,火氣滋啦啦滅下去不少。他很文明地走了課桌間的通道,沒再跳障礙,回到自己位置上繼續抄數學作業。預備鈴響,同學們陸續走進教室。“剛剛那人誰???欠兒巴登似的,揍他活該!”馮婉悅瞥了眼奮筆疾書的易乘風,低聲對身旁的丸子頭女生說,“二班那個胡偉俊,真無聊!以后看誰還敢跑來聽墻根兒!”“就是!”丸子頭女生憤憤然,繼而又小心地向教室后窗瞥了一眼,“小晏同學會不會生氣啊,聽四班的人說剛還有人舉了手機偷拍他……”“一群神經??!”這么一鬧,三四節的課間果然清凈了不少,再沒人往六班窗根底下溜達,連在甬道上圍圈踢毽子的都很小心不往這邊起腳。***梅川實驗中學的學生都是走讀,但中午學校不開門,學生們在校內的食堂吃飯。食堂位于教學樓西側兩三百米的配樓,因此,地理位置處在一層最西的六班學生在第四節課一下課便可以從教學樓西側門出去,直奔食堂,近水樓臺,天然優勢。易乘風他們一小撮更是每次都能走后門搶在最前面,下課鈴便是發令槍,學生們魚貫而出,百米賽跑似的。后來學校領導琢磨著飯前劇烈運動損害健康,于是就派了校辦的老師每天中午站在沿途抓跑步的,生生將百米賽跑改成了百米競走。對于運動細胞天生發達的易大長腿來說,比賽形式并不重要,他依然每次都能第一梯隊抵達食堂,不用排隊,rou菜任選,沒有去晚了就只能化身兔子撿圓白菜炒粉或白灼油菜這種后顧之憂,吃得快還能在cao場上踢一把小場,渾身舒暢。第四節是語文,講臺上身高一八/九白白瘦瘦的“林meimei”林清沂老師,是個剛從師范大學畢業沒兩年的青年教師,課講得不錯,就是人過于嬌媚了點兒,一個爺們兒能因為學生不寫作業氣得眼圈泛紅,文縐縐地批判人家一節課,比唐長老還讓人崩潰。不過他這人也有個優點,可能是剛離開校園時間不長,特別理解學生們長身體時的窮兇極‘餓’,趕上第四節課從不拖堂。下課鈴聲一響,后面兩排的男生轉瞬就消失了,跟異度空間開啟了似的。易乘風幾步躥下臺階,腳步突然收慢了好幾拍,純靠慣性向前,身后的李敏旭險些貼他后背上?!霸趺戳孙L哥?”“我落點兒東西,你們先去?!彼@一頓,拖累著整個小團體都慢了下來,眼看后頭的大部隊就紛至沓來實現趕超。趙柏生推了易乘風一把,“忘帶飯卡了就先刷我的,快走,別貽誤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