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一聲，把肥rou全撿進了關聞鳩盤子里，關聞鳩起身拿了個空碗，把肥rou撿進去，他也不怎么吃肥rou，阮佲又把青椒扔到他盤子里，他又撿到了碗里，說：“這有碗呢?！?/br>
“你猜我不喜歡吃什么？”

關聞鳩抬手彈了一記他臉蛋的rou，真幫他把不愛吃的撿了出來，阮佲也動動筷子，幫他把生姜挑了出來，并且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哇，為什么要放生姜啊?！?/br>
他逗關聞鳩笑呢，手上也不停，撿東西撿上了癮，關聞鳩說他這個這么認真，攔著你你還不干，怎么叫你戴圍巾這么難的？

因為想讓關先生給我親自買一條啊。

“你就繼續編吧?！?/br>
“張嘴?！?/br>
阮佲唔了一聲：“生姜！你干嘛喂我吃這玩意！”

“叫你長點記性?！?/br>
阮佲拿眼瞧他，關聞鳩說要給他買最長最寬最厚的圍巾，一圈又一圈，直到把頭包住，只露出一雙溜溜轉的眼睛。

“這樣要悶死的?！?/br>
關聞鳩露出為難的神色：“允許你露出一點嘴巴吧，啊，不對，你張嘴就要把風吃進去了?！?/br>
“我嘴很大嗎？”阮佲試著啊啊張嘴幾聲。

“不大，正巧夠我含住?！?/br>
阮佲戳了戳關聞鳩的腰。

他們躲到沒人見到的角落，關聞鳩攏著他耳朵說你瞧，我說的是真的。

他的嘴被含得像風里過出來的，他低著頭出了醫院，小跑到車旁邊騎著走了，他到了店里就問我的圍巾放哪里了。

小姑娘笑著說：“怎么忘性這么大，早上不被你拿著掛起來曬太陽了么?！?/br>
“誒，忘了?！比顏饷亲?，小姑娘看見他嘴巴紅得厲害，勸他買潤唇膏，看上去像腫了，阮佲紅著耳朵，圍到圍巾里面去，“哦，吃了辣的，馬上就好了。你穿大衣干嗎？”

“去送貨啊，同城的?！?/br>
阮佲說：“你放那，我去送，我有自行車，外面風大，你幫我看著店里就行?！?/br>
“你剛回來呢?！?/br>
但還是把打包好的書給了阮佲。

阮佲又出門了，在風里騎了一身的汗，騎自行車的時候身心也是跟風一樣飛起來，人是不會飛的，也長不出翅膀來，但是唯一能做到的最簡單的就是騎自行車，雖然這雙翅膀并不怎么好看，但是腳踏一蹬，被輪子托起來的氣流就跟拍打翅膀一樣，快速地過，過了一串冷硬的風，同時將心緒拉得越來越大，越來越薄，雖然很薄，但是卻異常的柔韌，網中特殊的孔洞只會過濾掉不好的粗糙的圓球，留下光滑的五顏六色的糖果子。

再過一個禮拜他要正式和關先生去見關爸爸關mama，就是粉紅色口味的糖果子，在一堆糖果子中最顯眼，盡管改了時間，沒趕上圣誕節，但是過得是更有味的元旦節，關mama說不會搓湯圓，阮佲就說關先生會呀，關先生的湯圓跟我mama做得一模一樣。

關mama顯然不可置信，阮佲含著笑，特別驕傲。

他開心地送給顧客一個香包，拿出來之前問會不會對香味過敏。

他又是騎著一雙翅膀飛回來的，小姑娘想起來說：“啊，剛才有人找你來著?！?/br>
“誰??？”阮佲解開圍巾，小姑娘回憶了一下緩緩搖了搖頭：“我覺得怪怪的，也不像之前來過的顧客。而且帶了個大口罩，看不見臉，我問他要不要留下聯系方式，就說不用了。然后就走了?！?/br>
“我好像也沒什么印象?！?/br>
小姑娘擺手：“誒，說不定是以前來的顧客，不怎么來，就不認臉，那時候我還不在，人家帶口罩不也正常，找你的肯定還會來的?！?/br>
晚上關聞鳩打電話給阮佲，電話那頭的阮佲跟他說到對門的那個小孩，“我今天回家的時候又見到這小孩突然打開門看著我笑?！?/br>
那小孩貓嫌狗厭的年紀，最喜歡樓上樓下去按門鈴，然后躲到一邊看人開門又見不到人，被逮住后又亂抓人，家里奶奶放肆寵，只管喝得好吃得好，小小年紀狗仗人勢，上門論理，奶奶就說自己年紀大了，心臟不舒服，耍賴過去。

關聞鳩因為工作的緣故，那小孩按門鈴沒人應，偶爾碰到在家，又被關聞鳩身高嚇了，或許是惡作劇不到，就跑到人家那里瘋狂按門鈴。

后來阮佲搬過來，關聞鳩第一天就說了這個小孩，千萬別讓他碰到大牙和丸丸，一開始阮佲沒想那么嚴重，后來有次帶大牙溜圈，突然沖出來追著大牙踢，阮佲轉身把小孩拎起來推到一邊去，小孩罵他，吐口水，并且以為阮佲怕了，第二次同樣過來，猝不及防被阮佲拿著水槍茲臉，摜了一衣服，“再叫，再叫把你舌頭割下來！”

阮佲很不放心這個孩子，這段日子經?？吹竭@小孩開門得意地看著他們，有時候上班門開著，兩個人講話，眼一瞟就對上，那小孩也不躲，不自覺得很。

阮佲煩得很，這般賊眉鼠眼，他捶了記床，“我也不想這么形容，可是真的太像了，這家人養得也太討厭了?！?/br>
“他家就奶奶帶，我們這棟單元樓就沒怎么見過他父母?！?/br>
“他還老是問我你怎么沒回來，早上我出門又問你出門沒，我看是怕你在，見我一個人在家就覺得好欺負，要不是小孩子，早被我揍了，還拿水槍這玩意?！?/br>
關聞鳩說給你講個笑話，阮佲聽完笑起來，“那你快忙完了這陣子，我們帶大牙它們去公園里，讓它們撒歡點，這樣我就不會想到那個煩人精小孩了?！?/br>
不過公園之行還是沒去成，到有一件好事，平安夜那天以為關聞鳩按照原計劃是不回來的，沒想到晚飯的時候他突然回來，阮佲嚇了一跳，接著熊抱住關聞鳩，趕在天完全黑之前一起又買了點熟食回來。

只是吃了飯沒多久，關聞鳩又接到了電話，不得不再回醫院，阮佲呼了一口氣，靠在關聞鳩懷里，把眼淚憋回去，“你還不如不回來，你忙沒關系，但這種真的是，生氣了??！”

關聞鳩任他磨著牙咬，不過一會阮佲氣就消了，擔心起外面，“昨天就下雪了，外面雪都沒化，天氣預報說再晚點又要下一場?！?/br>
阮佲給他塞圍巾，手套，又想起來他是開車的，“不行?！彼职褔砣掷锶?，“你明天回來的話去打輛車，我看你晚上肯定睡不好?！?/br>
“要不要帶個熱水袋？”阮佲又問，“醫院有熱水，你正好可以接?！?/br>
關聞鳩攬住阮佲，親在額頭上。

結果倒是要去忙的人不肯走了。

阮佲和他一起坐電梯下去，外面冷，他呼手呼腳，堅持要看關聞鳩上車駛出小區了才行。

阮佲上樓，又見那小孩開了一條門縫，問：“走了？”

他沒好氣的：“小屁孩回你家去，一天到晚偷偷摸摸的，就你最沒事干?！?/br>
小孩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