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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畫看過的蘭芙家主。不,也許不是他像蘭芙,而是……蘭芙像他。背對著臨畫的這個人也是個男子,一頭銀白長發幾乎垂到地面,只用一根銀飾松松挽著。臨畫心里一驚,走上前,看清了這個男子的長相。艷,艷麗近妖。銀發紫眸,身著紫紋玄衣,滿身精巧詭秘的銀飾。剛才的聲音不是那個神似蘭芙的男子,而是這個艷麗得模糊了性別的男人。他正露出一個輕佻的笑,一手托腮,一手舉起酒盞道:“蘭真,你看我這梅花,好不好看?”作者有話要說: 美男和美男w讓我看到評論區的雙手?。ㄅe*第53章鑒辭其二蘭真,蘭真道人。這不是蘭家那個祖上嗎?臨畫看著這個蘭真道人,他全身上下都沒有多余的佩飾,這時藥谷蘭家還未誕生,也還沒有“君子如蘭”的玉牌,是以蘭真腰間只有一只半透明的玉壺。他散發出來的靈力場也還未到高深的境界,卻透著股肅殺傲意,年輕而張揚,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這時的蘭真,還不是蘭淵玉說的那個能起死人rou白骨的蘭幽家主,也不是盡攬人間風華的蘭真神醫。這段記憶,應當是在他成名之前。只是不知,這對面的銀發男子是誰。他的氣息非常收斂,像一團看不清的霧。蘭真冷冷道:“你喚我來,就是為了幾樹梅花?”“蘭真真不要這么絕情嘛?!便y發男人自顧自地飲下一杯酒,笑瞇瞇道,“這可不是幾樹,這是一大——片梅林呢?!?/br>他舉起銀質的酒壺,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道:“蘭真真,你真的不喝?”見蘭真面無表情,銀發男人笑起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行醫的不喝酒,喝多了會手抖?!?/br>“若無事,在下就不奉陪了?!碧m真站起來,拂袖欲走,卻被銀發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腕。臨畫注意到,男人指甲皆是黑色,五指上皆戴著銀戒,其間還有銀鏈相連,手背上也繪著墨色紋身,艷麗而詭譎。但他整個膚色過分蒼白,看起來比白雪還少幾分生氣。蘭真輕垂下眼,也不多話,手腕一轉,兩人竟眨眼間過起招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繞著石桌移動,臨畫微微睜大了眼,盡管只是樸素無比的招式,其間卻仿佛有刀光劍影。銀發男人笑道:“喂,你今天還沒叫我名字呢,就這么打起來了?”蘭真睨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的意思。雪花四散飛旋,臨畫看得出來,蘭真是一招一式凌厲無比,就算不露殺氣,也是一副不留退路給對方的戰意;反而那個銀發男子,多有收斂,基本只是在抵擋而沒有主動攻擊。這時的蘭真渾身上下都寫著四個字:年少輕狂。冰冷、傲慢,還未參悟過生死。銀發男人這種軟綿綿的招架似乎激怒了蘭真,他嘴角微勾,猛然提高了出手的速度。中間的石桌發出抖抖索索的咯啦聲,臨畫生怕它被擊碎。一個進攻,一個只會逃避抵抗,勝負已分。最終,蘭真袖袍一甩,捏住了銀發男子的脖子!銀發男人仰起頭,臨畫看到他脖子上也有黑色的刺青,連綿到衣領之下。被蘭真卡著脖子,他也未見怒態,反而笑起來:“蘭真真,一見面就只會打架不是好習慣?!彼焓?,輕握住捏著自己脖子的手,無辜地眨了眨眼——盡管以他的容貌,無辜眨眼看起來也像挑逗。蘭真見他不做抵抗,松開了手。低頭理了理自己打斗中散亂的袖袍衣擺,看樣子準備離開了。就在這時,銀發男子忽然露出一個惡作劇似的笑。然后,一掌擊飛了銀質酒盞,里面的酒水灑了蘭真一臉。蘭真終于怒了:“梅鑒!”這畫面是分外好笑的,蓮花形的銀色酒盞倒扣在蘭真頭上,冰涼的酒水順著他的睫毛和下巴往下滴。梅鑒在他把酒盞丟到自己臉上來之前,一退退出去數丈,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蘭真真,難道非要我這樣逗你你才肯好好叫我名字嗎?”臨畫心道,哥們,你也沒好好叫人家的名字啊。蘭真真是個什么鬼?以蘭真的修養,他大概是做不出用袖子擦臉這種失禮的舉動的;但萬一酒液被風吹得在臉上結冰,豈非更加尷尬。于是他一聲不吭地翻翻翻,梅鑒遠遠地拋過來一方手帕:“你手帕上次被我燒了,你忘了嗎哈哈哈哈?!?/br>蘭真神色更冷了,一臉厭棄地用手帕擦干凈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梅鑒擦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道:“我想蘭真真陪我啊?!?/br>蘭真一眼不發地看著他,轉身要走。“喂喂別走!”梅鑒跑上去,繞到他眼前擋道,“我錯了,我說實話。我想你來醫我?!?/br>蘭真抬起一邊眉毛:“你終于承認自己有病了?”梅鑒看著他,笑容漸漸淡下去,沉默不語。臨畫發現,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眉目是美得有些刻薄的,像一尊神龕里的巫神像,神秘,且危險。蘭真見他久久不語,眼中閃過微訝的神色,道:“……什么???”就在臨畫以為他會說出什么驚天爆料的時候,梅鑒忽然笑起來:“美病。我這么美,萬一哪天把我美死了怎么辦?”蘭真臉色一黑:“……”臨畫:“……”梅鑒道:“蘭真真,你還真的信我啊,哈哈哈哈哈!”蘭真緩緩吸一口氣,又吐出,甩開梅鑒,道:“我要走了!”梅鑒臉被他推開,嘴里還在嘰里咕嚕:“哇,蘭真真,你不要這么絕情??!”“滾!”臨畫發現,山頂最大的那棵梅樹下有一個石盤,與他們在第七重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樣。非常新,八顆紅色寶石還是璀璨耀眼的樣子。唯一的不同就是中央的字,臨畫猜,那應該是“八”。這雪山梅林在梅山第八重境里。原著秋恒一行人來到第八重境探索時,確實在西邊看到了群山;只是那時候,山上的樹已經全枯死了,且全是黑色,像滿山黑色的幽靈。蘭真走到石盤前,敲擊出一串旋律后站了上去,逐漸被紫光吞沒。梅鑒并未阻攔,遠遠地看著蘭真被傳送走,自己又回到石桌前坐下。風雪之中,自斟自酌。畫面漸漸被雪花湮沒,臨畫知道,這是要轉場景了。……視線只模糊了片刻,這一轉卻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臨畫再看清時,仍是冬日。滿山梅林仿佛沒有多少變化,但上一個場景里還只能開幾朵的梅樹,現在已是繁花滿樹。沒有雪,一輪淡橘色的冬陽照耀著冰雪天地。之前石桌的位置,多了一個石亭。這石亭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