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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又不是煩惱時才要喝?!兵P子衿大馬金刀地往臨畫對面一坐,“雖然酒確實是‘掃愁帚’,哈哈?!雹?/br>臨畫挑眉道:“你在愁什么?”鳳子衿不理睬,十分欠扁地四處望望找杯子,臨畫道:“我以為你這種人都是端著壇子喝?!?/br>“一壇太多了,喝起來收不住,喝醉我會撒酒瘋?!兵P子衿理直氣壯。臨畫:“……”怪不得荊苦不讓你喝酒。鳳子衿望到了他手上的手套,道:“白天我就想問了,你怎么戴了個手套?長進不少,什么時候再打一架?”他眼都沒眨,一片飛刀飛過去。臨畫頭一偏,頭發被削斷了幾根,頓了頓,冷笑道:“現在我再捅你一刀,綽綽有余?!?/br>汀藍被他放在桌上,劍鞘放在一旁,刀刃泛著冷光。鳳子衿大概是掂量了一下打起來,自己不提,酒壇一定是不保了,便打個哈哈:“今天就算了?!?/br>他瞥到紙上寫的字,脫口而出:“咦?你怎么寫了這兩個字?!?/br>“你認識?”臨畫原本想把他趕出去,聽到這句頓時停住了。“哈,有什么字是我不認識的?”鳳子衿自負地笑了兩聲,道,“一個‘驚’字,一個‘開’字,奇門遁甲的兩門。你寫這個干什么?”臨畫道:“奇門遁甲?”他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原本是遠離封建迷信的,奇門遁甲他只在里見過幾次。“一種上古陣法。共有八門,分別是‘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各有兇吉?!兵P子衿愛玩,什么偏門的知識也都知道一點,說起來頭頭是道,“這種陣法現在能用得好的人很少了,我也不精通?!?/br>臨畫卻是無心聽他的話了。原來如此,如果是奇門遁甲,那么那個地宮應當是個正八邊形,每一扇門對應一個字。那個形似“門”的字,是“開”門,他從開門來到了荊城;而他進入地宮的,是“驚”門。“開門和驚門代表了什么?”臨畫問道。鳳子衿道:“開,主遠行,是一扇吉門;驚,顧名思義,入此門易遇驚慌之事,是兇門?!?/br>他把八門和對應的兇吉、含義寫在紙上給臨畫看了,道:“雖然不精通,不過這些皮毛我還是知道的?!?/br>臨畫看著紙,喃喃道:“原來是這樣?!?/br>這地宮在原著的世界觀里,而臨畫對青菜燉靈芝的尿性再清楚不過,有些無言以對。他遇到的這二門就是最表面的意思,簡單粗暴,毫無深意。他過了開門,所以被傳送到遠處;過了驚門,所以遇到了驚死事件,兩件事之間的關聯只有一個“驚”字。典籍里記載的“青蕪生驚”,也是一個表面意思。青蕪石依附驚門而生。中沒有看卦、算命就能預測前途的設定,兇吉只是一個說法,代表了門后陣法的兇險程度。蘭淵玉應該也和他一樣,根據氣息選了較為吉利的門,他也被傳送,那么進的應當是另一個利遠行的“休”門。但問題又跌踵而至。為何大藥谷之下會有這樣一個地宮?上古大陣,蘭氏很大概率能夠精通這奇門之陣。以及,這個地宮的奇門是為了做什么用的?臨畫想了半天,除了非常想唾罵青菜燉靈芝以外毫無思緒。“你見過奇門遁甲?”鳳子衿嘖嘖稱奇,“我還沒見過這種上古大陣呢?!?/br>臨畫看了他一眼,后者已經不知從哪翻出個碗開始喝酒了,便道:“你來這,不會就是為了坐在我面前喝酒吧?”鳳子衿道:“來敘舊啊?!?/br>臨畫道:“……你要點臉?!彼网P子衿絕對算不上熟,哪有什么舊可以敘,互砍還靠譜一點。思及此,臨畫又問:“姚冠華怎么沒和你在一起?這二十年,他在哪?”“那個廢物去了哪,我怎么知道?!兵P子衿道,“不過還沒死呢,廢物總是活得比較頑強?!?/br>如果二十年都不知道姚冠華去哪了,怎么又肯定他還沒死?這兩個人之間肯定還有穩定聯系。但是鳳子衿一副隨口扯謊、不怕你拆穿的樣子,氣氛沉靜了片刻,只有鳳子衿倒酒、喝酒的聲音。自斟自酌了好幾碗,他才開口。“至于我來干什么……”鳳子衿笑了笑,紅琉璃般的眸子此刻晦暗不明,“我是來告訴你,驚死案一定還會發生,到時候你查現場不是比翻資料更好?”臨畫倏地看向他:“你果然知道些什么?!?/br>“我知道的可多了,”鳳子衿笑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能讓我覺得有趣的事情,知道再多都不嫌棄?!?/br>臨畫尖銳地反問:“包括陪伴荊苦九年,也很有趣?”鳳子衿的笑意瞬間褪了點,手一頓,但還是若無其事地把碗口湊到嘴邊,道:“救他是巧合,養他是好玩。小城主信不信我,是他自己的決定。其他的,無可奉告?!?/br>清脆地一聲,他把碗擱到桌子上,道:“我走了,拜拜吧您!”除了喝酒,帶了句話,鳳子衿仿佛就是來嘮嗑幾句荊苦的,十分之莫名。那點未知的情緒迅速消散,他又成了那個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九霄狂,哈哈大笑間,紅衣已經飄走了。臨畫上前一看,酒壇已經空了,剛才鳳子衿不知喝了多少碗。不是說喝一壇酒會撒酒瘋么……所以這個碗拿出來到底有什么用處??*時間平平地渡過了兩日。那天鳳子衿有沒有撒酒瘋臨畫不知道,反正荊苦隔日就把庫房嚴嚴密密地又嫁了一道鎖。兩天過去,臨畫已經把劍鞘造好了,汀藍劍鋒芒全露了百余年,終于有了劍鞘。這日,他正在小院里練劍,私語草沉寂了這幾日,終于又連接上了。蘭淵玉道:“阿臨,我混進長老會了?!?/br>這一句說得風輕云淡,卻不啻一聲驚雷炸響,臨畫險些手一歪把劍丟進小湖里:“你說什么?”蘭淵玉笑了聲,簡短道:“淵偽裝了齊城城主,所以接下來與阿臨聯系會變少了。試仙大會再見?!?/br>“等等,”臨畫道,“齊城城主?你是怎么偽裝的?……靠,又斷了?!?/br>這么些天下來,臨畫對人界也有所了解了。齊城不比荊城地處偏遠、城小人少,它是真正的大城邦,臨近仙都。齊家更是世家大族,齊城城主雖不是齊家家主,但在齊家地位也是元老級別,且也是長老會的一員。蘭淵玉怎么會裝成齊城城主?齊城城主什么時候這么好偽裝了?不過很快,臨畫就得到了答案。荊苦匆匆走進小院,手中還拿著書信,面色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擔憂,穩了穩心緒道:“剛剛得知消息,驚死之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