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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一起被帶進了水里。是那條蛇!齊墨差點cao出聲,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背包砸到了那條蛇的腦袋上,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齊白口中的大蛇到底有多大,這鬼東西一張嘴,他就能被吞進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里鉆出來的。相比齊墨的狼狽,齊白反而更適應一點。他“啊”了一聲,就準備去齊墨旁邊。但是他并不會水,只能在水里撲騰著,時不時還會灌一口水。這水清澈見底,看著也不是很深,但是實際上卻不淺。起碼齊白在里面撲騰得很艱難。齊墨看得心急,他想游過去把齊白撈起來,卻被巨大的蛇纏住了,沒法分身。他們之前見過的小魚也一群群的圍到了兩人身邊,幾乎形成了兩個魚群漩渦。這條蛇很大,也很長,齊墨畢竟身手有限,他召出陰火,一把把陰火投到了大蛇的嘴巴里。它大概以為那是什么吃的,合了一下大嘴,被燙到了,頓時昂起了腦袋,又一下鉆到了水里。齊墨被它一腦袋直接拍到了一邊,距離齊白也更遠了。他一時之間頭暈眼花,在水里也沒有平常靈活,嗆了好幾口水。他們在湖水里攪和了一番,本來清澈見底的湖水都變得渾濁了起來,大蛇只是燙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復了過來,去找始作俑者算賬。齊墨手里涌出來了更多的陰火,幽藍色的火焰在水中也依舊可以燃燒。他一邊保持著在水里的平衡,一邊用陰火組織成網形,把巨蛇包裹了進去。巨蛇掙扎得更加厲害,它估計是被惹惱了,掙扎著來咬齊墨,齊墨一個沒避開,差點被它吞進去。“滾!”齊墨也十分火大,幽藍色的火焰幾乎在那一瞬間鋪滿了整個湖面,在巨蛇再一次試圖咬向他的時候,他沒有避開,而是直接往對方嘴里一撲!他在巨蛇嘴邊上借了一把力,直接是自己竄進對方肚子里的。巨蛇:???它自己都懵了幾秒,齊白這次也是懵了,緊接著他就凄厲地叫出了聲,直接放棄掙扎,沉了下去。巨蛇吐了吐蛇信子,它巨大的金黃色豎瞳在周圍掃了一圈,什么都沒有發現。它甩了一下巨大的尾巴,準備走了。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候,它卻再次掙扎了起來。“轟”的一聲,它整個身子都從湖水里騰了起來,在長條狀的身體躍起的一瞬間,能看到上面掛著的一個人性黑影。正是齊白。他雙眼赤紅,目呲欲裂,一副將要瘋狂的模樣。兩只手都插到了巨蛇柔軟的腹部里。“阿墨——”齊白幾乎是慌張地叫著:“阿墨!”巨蛇在水里撲騰了好幾下都沒有甩開他,反而讓傷口更大了一些。它“嘶嘶”地吐著蛇信子,大嘴里還會噴出幾撮幽藍的火焰,顯然是疼得不行了。齊白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一邊叫著“阿墨”,一邊哽咽地哭著,臉上濕漉漉的一片,也分不清楚哪里是湖水,哪些是眼淚。他被巨蛇摔到湖底好幾次,嗆了好幾口水,卻依舊是死死地不愿意松開,后背都隱隱約約透出了血跡。一小團魚群也圍了過來,繞著他在水中飄起來的上衣鉆了進去,水中很快就泌開更大的一片紅色。巨蛇在水里撲騰著,幾乎狂亂,湖水里的紅色越鋪越廣,它的掙扎也漸漸微弱起來。齊白手底下又是一個用力,終于把巨蛇的腹腔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魚群頓時就沿著缺口鉆了進去,不過是幾息時間,那里就已經少了一大片rou。齊白自己也傷得不輕,他卻絲毫沒有反應,似乎沒有痛覺一樣,一頭扎進了長蛇的腹腔。他的阿墨在這里。阿墨在這里!巨蛇的腹腔出乎意料的燙。齊白伸手進去亂摸,只覺得自己的手幾乎要被燙熟了,軟噠噠的腹腔里忽然冒出一只手來,緊接著,齊白就被齊墨猛地往后一推,被齊墨帶著一起浮上了湖面。巨蛇的掙扎已經微乎其微,它被蠶食血rou,在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一具骨架。齊墨來不及多說什么,見水中都是那些纖細修長的白色小魚,連忙帶著齊白上了岸。齊白不會水,等到了岸上也還在咳嗽,他一邊嗚嗚咽咽的,一邊被水嗆個半死,后背的衣服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鼓鼓的,被頂出一個個包。齊墨來不及多說話,直接把齊白踹到地上,標準的臉著地。他自己則是跨坐到了齊白的腰上,撕開了對方的上衣。手法略顯粗暴,勒到了齊白的脖子,讓他又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好幾下。扯開沾著紅粉色的上衣,血淋淋的后背上扎著的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小魚。要是有密恐的人來了,說不定當即就會昏過去。齊墨的臉色也說不上有多好。他鐵青著臉,看著那些生命力極其頑強的食人魚還緊緊咬著到口的血rou不放,甚至想要往里鉆,極其粗暴地揪住了魚尾,直接把食人魚從齊白的后背上揪了下來。齊白疼得“嗚嗚”叫,卻還是艱難地扭過頭來,哭卿卿地看著齊墨,說“阿墨——”“閉嘴!”齊墨心情非常之差,他一邊給齊白把身上的食人魚都揪下來,一邊罵他:“我說讓你發瘋了嗎?!你胡亂發什么瘋?盡給我添亂!”眼睛本來亮晶晶的齊白頓時變得焉噠噠,他紅著眼睛,小聲抽泣著說:“對不起……”齊墨頓時就被哽住了。他黑著臉沒有再說話,把齊白身上的食人魚都清理一空,然后才后知后覺地想到簡易醫藥箱是被林幾邊收了起來,這才意識到林幾邊好像不見了。巨蛇那一下,齊墨雖說把林幾邊推開了,可是后續和巨蛇的纏斗里,他并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林幾邊怎么樣,加上后來他發現齊白貌似發瘋犯傻了,注意力都在齊白身上,這才過了大半晌都沒有發現林幾邊失蹤了。齊墨:“……”齊墨心情更不美妙了,他手掌心里冒出來一層薄薄的幽藍色,刻意把溫度提高到一個程度,燙得齊白哭得撕心裂肺。不過血也很快止住了,齊墨手掌劃過的地方,都結了一層黑紅的疤,還帶著皮rou被燒焦的味道。齊白雖然哭得凄慘,卻并沒有掙扎,連躲開齊墨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自己疼得不輕,眼淚流了滿臉。齊墨心里也冒出了那么一點愧疚,還有一絲絲的動搖。不過動搖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間而已。現在沒有醫藥箱,想給齊白止血,就只有這么一個方法。齊墨看齊白扭過臉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的模樣,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