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再不離開?!?/br>楚佩晟臉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他心說齊墨是在哪里學的情話,嘴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甜?一邊想著,他的口氣便不自覺地軟了下來,“說是這么說了,估計到時候,便不是這般想的了?!?/br>齊墨沉沉道:“絕不會有那一天?!?/br>楚佩晟說:“最好不會?!毙睦飬s高高興興地信了。齊墨冰冷的眉眼溫柔下來,他把楚佩晟一把抱起,然后抱著他走向了層層疊疊的床帳之后。干柴烈火,一夜纏綿。楚佩晟廢了不少精力,和齊墨發泄過一通之后,兩人就一起睡了過去。等到第二日他起來,就見齊墨正坐在他床塔邊,一身玄色的單衣,手里還端著洗漱用的東西。“快點來,粥要涼了?!饼R墨語氣溫和,他把還處于驚愕狀態中的楚佩晟洗洗刷刷弄干凈,然后就端了一碗甜粥,吹涼了喂他。楚佩晟默默就著齊墨的臉把粥喝了,居然生出了一種其實他才是被上的那個人的錯覺。這種錯覺一直持續了整整兩日。第三日的時候,齊墨起來問他道:“昨夜可還受得???”楚佩晟沉默了一秒,心情有些微妙,他道:“還好?!?/br>齊墨道:“你昨晚不是扭了腰……”楚佩晟此刻深恨自己一定要裝柔弱,他咽下一口老血,道:“我沒事?!?/br>齊墨:“那我再叫太醫來看一看?”楚佩晟:“……”楚佩晟本來是打算把齊墨留在龍床上起碼七天。但是實際上,到了第五日,他就已經招架不住了。奄奄一息的楚佩晟拖著扭了的腰去處理政事,齊墨就坐在他旁邊,幫他挑奏折。朝臣一般都要上奏折,小半個月發生的事情,有的挑了一半,忽然發現其中一份言辭華麗,卻是字字句句暗藏殺機,直言齊墨如今功高蓋主,已成大禍。并且暗示楚佩晟應該清除后患,在最后還附贈了一封極為詳細的計劃書。齊墨認認真真地把這份奏折看了一遍,放在手邊。接下來的奏折,每三五封里就有一封是求楚佩晟弄死齊墨的,齊墨把這些都挑了出來,然后羅列在一邊。等到楚佩晟處理完奏折,他才把這一疊是奏的奏折遞過去。楚佩晟眉眼間帶著一絲苦惱,道:“怎么還有……”“還是看看吧?!饼R墨搖了搖頭,這才兩年,楚佩晟怎么就一下子懶散了起來?雖然嘴上喊著苦,但是真正辦起來實事,楚佩晟還是很認真的。他拿起一本奏折,眉頭漸漸皺緊。又拿起一本,上面的內容不說如出一轍,卻也大同小異。“這是怎么回事?!”楚佩晟面沉如水,眼里含著被壓抑著的怒氣,他道:“阿墨,你信我,我絕沒有這個心思!”“我自然信你?!饼R墨的神色微微柔和下來,他將楚佩晟的手拉過來十指相扣,雖然沒有多說什么,卻是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信任。“這件事,我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背尻傻氖志o了緊,他將上奏的朝臣名字一一記下,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這些人一個個的,不是與某些蕃王有些關系,便是世家子。——楚佩晟這些年來的連番動作,不僅僅讓蕃王人人自危,也讓世家大族們有些危機之感。楚佩晟第一日才表現出對齊墨的信任愛重,第二日就有人敢于直接上奏。這事看似是這些人沒腦子,硬是要觸楚佩晟的霉頭。但是隱藏其下的真正原因,卻是有些人想要試探楚佩晟的底線。楚佩晟無疑是一個好皇帝,雖然他看似身嬌體弱,有些癡情種子,至今以來膝下也無一子。但是為國為民,他都確實是做了許多實事。但是這些實事,一樁樁一件件卻都是踩在世家大族頭頂上做的,是割了世家的rou,去補平民的缺。因此如今北蠻初平,帝王聲望正是高漲之時。這個時候,不管皇帝想要做些什么,都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因此這些世家大族,自然也就有了些危機感。楚佩晟思及至此,心里卻是沉沉地嘆了口氣。他道:“這事要等到月中了,阿墨先陪我出去看看吧?!?/br>齊墨自然應允。兩人喬裝打扮一番,直接去往上一次楚佩晟帶齊墨去往的郊外莊子,那里依舊幽靜無比,有一種恬然的氣息,楚佩晟看到景色,連心中的煩悶之氣都被撫平了不少。齊墨拿著一根釣魚竿,在一旁垂釣,楚佩晟便支著腦袋在一邊看他。齊墨被那灼灼的視線看得頗為不自在,他側過臉龐,道:“怎么了?”楚佩晟眼里含了些柔柔春意,他道:“無事,不過是看阿墨生得好看,有些挪不開眼?!?/br>齊墨的臉頓時燒紅一片。很快,就又到了月中的日子,一些朝臣本來做好打算想要再次試探一二楚佩晟的底線,結果他們還沒有說話,楚佩晟就已經先發制人,把一疊奏折扔了下去,直接摔到了一名朝臣腳下。“朕倒是不知,朕什么時候起了要滅殺忠臣的意思?”楚佩晟神色冰冷,語氣間帶著肅殺之意。他道:“齊卿身為駙馬,有朕親封的鎮國公在身,他駐守邊關,平定北蠻……”楚佩晟語氣漸低,把齊墨身上的功勞一樁樁一件件的說完,最后才道:“如此忠臣,你等竟然聯名上奏要將之斬殺……當真是讓人不得不贊一句好一群白眼狼!好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帝王雷霆之怒,無人敢于正面對抗,除了齊墨之外,眾人都噤若寒蟬,垂著腦袋,不敢多說一句話。楚佩晟見此,直接命人將上奏的朝臣一個個指名帶姓的點了出來。上奏的人在大殿中間跪下,瑟瑟發抖風度全無,他們直接被楚佩晟連名帶姓的指出,羞愧之下已經滿臉通紅。只覺得身旁同僚都已經側目看來,一道道目光猶如利劍一般,更覺悲憤欲死。“這些人妄為國之棟梁,忘恩負義,兔死狗烹,簡直不配為人!”楚佩晟冷然笑道:“朕聽聞前朝之時有一種刑法,是將人剝掉皮膚,換上動物的皮毛。將人的骨骼節節打碎,再塑造成另外的形狀。等到這人傷好之后,人便為畜生,雖是畜生形狀,卻依舊有人的神智?!?/br>他話語一轉,語氣突然變得溫柔無比,卻讓人更加毛骨悚然:“朕已經快至而立之年,卻是從未見到如此奇事,不若今日,諸位愛卿便與朕共賞?!?/br>他這一席話已經讓許多人毛骨悚然,瑟瑟發抖。如今提出這般要求,更是讓人心驚膽戰。再看那俊美帝王時,已經不似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只即刻便要擇人而噬的兇獸。“陛下?!钡降走€是有人站了出來,那人雖然滿臉冷汗,卻是難得還有一絲風度。他道:“此法窮兇極惡,惡劣至極,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