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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于是兩人就又陷入了尷尬而漫長的沉默里。蘇黛盈道:“你這些年,可曾怪我?”“未曾?!饼R墨始終與她保持在一個客氣的距離里,他說:“不過是因緣際會?!钡降走€是沒有敢說出來有緣無分這個詞。蘇黛盈勉強笑了笑,她又道:“我已經與葶兒處在了一處,這事兒,陛下也該與你說了罷?”“嗯?!?/br>“你若是信我……”蘇黛盈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道:“你若是信我,便別對陛下全信了。他是這天下之主,若是有一日,若是有一日,你也該有一條退路的?!?/br>齊墨神色微軟,他笑了笑應道,“嗯?!?/br>蘇黛盈與他對視片刻,默默挪開了眼,她道:“好久不見你笑了?!?/br>曾經齊墨的笑容都是因為她,可是這以后……她就是連一句墨哥哥也不能叫了。兩人離開了許久,也實在不能再耽擱了,于是又分開來,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宴會上。蘇黛盈先走,齊墨則是過了會兒才回到大殿。大殿之中的舞女已經換了一茬,樂聲幽幽,有一種縹緲的仙氣。楚佩晟目光炯炯,掃過齊墨。齊墨低著眼眸喝著茶水,完全沒有發現楚佩晟頻頻投過來的目光。一場家宴就這么看似平淡的結束了。隨后,楚佩葶被蘇黛盈留在了宮里,齊墨則是跟著楚佩晟離開。楚佩晟一回寢宮,立刻便興師問罪道:“你與她說了什么?怎么之前也不告訴我!”齊墨怔了怔,隨后道:“我并非有意?!?/br>“哼!”楚佩晟委委屈屈地道:“并非有意,并非有意你還去了那般久!”這一聲“哼”當真是哼得千嬌百媚,激起了齊墨一身雞皮疙瘩,但是與此同時,他又有一種詭異的爽感。齊墨對三七說:“有沒有感覺楚佩晟現在就像是個爭風吃醋的后宮妃子?”三七“嗯”了一聲,他說:“還是那種嬌蠻類型,這嬌撒得真是渾然天成。學著點?!?/br>齊墨沉默了一下,他說:“行行行,我努力?!?/br>齊墨和三七在腦海里交流,面上卻還要應付楚佩晟,他懇切道:“是我的錯?!?/br>楚佩晟本來就沒有怎么生氣,面上卻一直是別別扭扭的模樣,他道:“既然知道錯了,你就沒有點表示嗎?”齊墨做出一臉無措的神色。接下來,自然又是春宵一夜。新婚燕爾,第二日起來,齊墨就要和楚佩晟一起去上朝。cao勞了一夜的齊墨面色嚴肅,身上冷氣外放三尺。楚佩晟連在他身上留個印子都十分小心,避開了種種顯眼的地方。大楚每個月堆積下來的事物,都在這幾日被處理,國家大事被楚佩晟細細詢問過去,那些不怎么嚴重的,自然也不會有人拿來加大皇帝的負擔。——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做官干什么?不如告老還鄉吧!齊墨一整個早朝都無事可做,于是他和三七就打了一早上的牌,齊墨照例輸得一敗涂地。三七說:“積分拿來?!?/br>——每個世界的任務完成之后,都會有一定的積分會被分成給系統。這就和拍電影一樣,系統宿主可以盡情地表演,而系統就是他們幕后的經紀人。所以系統,其實也是有積分的。輸了牌的齊墨默默撥給了三七二十積分。三七說:“來不來,來不來?”齊墨:“唉,搓麻將吧,打牌不行了?!?/br>三七說:“行啊,一盤三十積分?!?/br>齊墨:“行行行來來來?!?/br>然后三七購買了兩個麻將智能,齊墨腦子里響過一陣嘩啦啦的音效之后,一人三光團就開始搓麻將。等到一場早朝過后,齊墨已經輸了將近五百積分。早朝之后,幾名元老與齊墨一同被楚佩晟留了下來。他們這次要商議這幾年大旱的事情。“老臣以為,可以從九江那里開鑿一條水渠,引南水入北地,緩解此次的事端?!?/br>一名老臣開口。“最近災情微緩,然百姓依舊無地耕種,無所事事。此法確實可取?!庇忠幻铣奸_口附和。“確實不錯?!背尻煽戳艘谎埤R墨,溫和問道:“齊卿怎么看?”“臣以為此法可行?!饼R墨開口,他神色沉靜如水,又提議道:“可朝廷數年賑災,國庫可還有余?”楚佩晟嘆了口氣,神色間露出幾絲煩惱來:“朕也在為這件事煩心呢,如今國庫空虛,也不知該如何是好?!?/br>“不如讓那些商戶出錢?”有人提出意見。“不妥不妥,這商戶生性貪婪,怎會舍得出錢?”一個老臣頓時搖頭否決。“依我看,此事還是可行的……”“……”眾人議論了足足兩個多時辰,一群老大臣商量著如何才能坑來商戶的錢財,這個提個建議,被那個否決了,那個提個建議,又被這個挑出幾處漏洞。最后楚佩晟只能又看向齊墨,開口道:“齊卿以為呢?”齊墨在這兩個時辰里,又輸了兩百多積分,聽見楚佩晟叫他,他連忙回了神,開口道:“臣以為,還有另一種辦法?!?/br>楚佩晟頓時道:“嗯?說來聽聽?!?/br>齊墨道:“如今天災不斷,我朝尚是如此,北邊蠻夷,南邊鮮卑,自然更是虛弱?!?/br>楚佩晟思索片刻,想起來了暗探交給他的資料,不由微微頷首:“嗯?!?/br>一群老狐貍已經摸到了齊墨的想法,不由都驚訝地看了過來,齊墨沒有去管那些愕然目光,繼續道:“既然如此,陛下不如下令,派軍二十萬掃平北蠻南鮮,掃蕩來的物資正好可以充入國庫?!?/br>而且這些蠻夷力氣大的很,人數仔細算算也挺多,不用他們自己的百姓出手,直接讓那些戰俘干活就是了。這樣的話,既不耽誤來年的春耕,也能給某些藩王一個強有力的震懾。第95章郎騎竹馬來(三三)齊墨走出皇宮的時候,外邊已經是彩霞漫天,血染似的火燒云堆砌在天邊,瑰麗而絢爛。那些大臣早他一些就離開了,只有齊墨一個人被楚佩晟留了下來。殷勤的小廝一直候在皇宮之外,齊墨出來之后,他便扯著馬湊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奉上馬鞭。齊墨翻身上馬,慢悠悠地回到了府邸中去。他沐浴一番,便去了書房。楚佩晟給了他武將之中最為尊貴的位置,相應的公務自然也就多了許多。等到齊墨處理完這一段日子堆積下來的公務,就已經是五更天了。“宮中可曾派人來過?”齊墨處理了一夜的公務,出門時,天邊已經有些泛白。他詢問一直站在外邊守夜的小廝,神色間也帶了一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