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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的,對不對?”楚佩晟聲音之中,居然有幾分喜意,他道:“是有的,對不對?”齊墨恍恍惚惚,他看著楚佩晟近在咫尺的臉龐,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來的一股力氣,他艱難地道:“……不?!?/br>楚佩晟面容呆滯,如遭雷擊。齊墨默默偏過了臉去,他緊緊閉上了眼,聲音沙啞,“從來就沒有?!?/br>楚佩晟:“……”齊墨臨到近晚,宮門將關的時候才出了宮,他一身銀白甲衣,跟隨在引路的太監身后,默默出了宮。楚佩晟要把齊墨拐回來,自然不可能叫他回到齊間那里。他那數道封賞中便有一所宅邸,里面已經修建好假山流水,亭閣繁花,還有數百仆役。只要齊墨回來,就能直接入住,不用擔心住處的問題。因此這一晚,齊墨就在這里住下了。——這段時間來,礙于人設,他一直只能跟著楚佩晟的套路走?,F在難得掰回一局,當真是神清氣爽啊哈哈哈哈!齊墨半宿沒睡,做足了樣子。和三七打牌連贏了七把,隨即一人一系統又看了一把電影,在系統商場買了個道具,把一本升級爽文流開山神座具影化,看了個爽。隨后幾日,楚佩晟都沒有再召他進宮。齊墨也樂得清閑,頂著一臉憔悴的模樣整日窩在府中看具象的。那道具不愧是價值數萬積分的五星級土豪專用款,具象出的景象華美震撼,完美地契合了齊墨自己的腦洞——然后他就買了一本小黃蚊具象化,然后就被三七教做人了。頹廢了數日之后,齊墨被三七沒收了所有的和道具,還被斷了網。他無奈之下,只能滾去了一個世家子召開的宴會。齊墨如今也算是一個可以拉攏的御前紅人,自然有雪花一般的請柬被送到了他的府上。這些請柬背后代表的宴會大多十分正經,是世家用來和他拉關系,順便試探一二楚佩晟口風的產物。齊墨被斷了網,只能在請柬中翻翻找找。他找了一封日期定在這一日的,然后便換上便裝,欣然應約了。他騎著馬匹到來之時,那幾個世家子居然莫名生出了幾分受寵若驚的心思來——如今誰人不知這新晉的鎮遠候不喜應酬,如今竟然應約而來,難不成是他們這幾人中與他有舊不成?幾個世家子面面相覷,彼此都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他們幾人本來只是抱著僥幸心理給這一位送了請柬,如今剛剛到此,便看見了一名黑衣青年于亭下長身而立,當真是驚嚇大于驚喜,叫人一時之間居然有些不知所措。齊墨在請柬中挑挑選選,自然并不只是為了找個合日子的請柬。他在一大堆請他赴宴的請柬中,竟是看見了一封極為清純不做作,和那些妖艷賤貨畫風完全不一樣的請柬!請柬的內容是這樣子的:清風伴長陽,落云依山岡。聞城外小林有惡虎撲人,欲于九日后前而獵之,聚嵩明亭下,君約否?——再下面就是那請柬送來的日期。翻譯一下,這個請柬就是這個樣子的:日頭挺大還吹著點風,云霧也挺大的,落下來能把山頭都給圍了。聽說城外邊有個林子里頭有一只吃人的辣雞老虎,我們一伙人準備弄死丫的除惡揚善,九天之后嵩明亭下大伙集合,大哥,約不約?齊墨掐指一算,正好今天就是那九日之后,那當然是約,約約約!然后齊墨就騎著馬來了,身上也只是帶了點孜然銀兩。他等了半晌,才等到幾個身著錦衣,后邊還掛了一堆仆從的世家子弟騎馬而來。然后那幾個人就從談笑風生,齊齊變成了一臉懵逼,再從一臉懵逼,變成了受寵若驚,再然后,他們就從馬上下來了。齊墨視力特別好,他還看見一個翩翩少年從馬上下來的時候,還腳滑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下來,旁邊的人連忙在他屁股上托了一把,才避免了這人直接從馬上摔下來的殘局。齊墨的眼神,頓時就有點小微妙了——誒呦臥槽,他難得出門一次,就遇到了一對斷袖。他是不是又掉了楚佩晟的套路了?第91章郎騎竹馬來(二九)然而事實告訴齊墨,他這一次,是真的想太多了。這一群世家子弟雖然是有些愕然,但是到底從小受的教育還在,因此很快就恢復了風度。哪怕齊墨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也沒有讓他們太過畏懼。反而是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翩翩公子,朝他略一抱拳,口中溫和道:“鎮遠候?!?/br>齊墨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這般疏遠,喚我齊兄便是?!?/br>那公子哥溫和一笑,從善如流地改了口,他道:“齊兄難得出門,不若與我等先看一看此處風景可好?”齊墨淡淡看他一眼,應下了。那世家公子連忙喚來人,先陪著齊墨架馬而出,到一邊遛彎。他們帶來這些仆從,就是為了給他們準備地方來的,真正進山獵虎,自然也不可能是他們幾個人單獨進入,而是會有大批侍衛隨行。很快,這一行人就已經遛彎回來了,那領頭的世家公子似還是以為齊墨未曾來到過這里,極為熱心地為他介紹了許多,齊墨默默認下了。他一開始就不準備回到齊家,現在倒也是應該準備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了。遛彎回來,一眾仆從已經開始準備午食,齊墨不發一語,被領頭的世家公子邀請這同坐,等待那鮮美的羊羔rou被烤熟。一群世家子雖然一開始拘謹,可是之后卻也已經混熟了,仆從拿來酒盞,分發給各人,又幫他們滿上。有人迎著齊墨身上刮骨的寒意向他敬酒,笑嘻嘻地道:“齊兄來自邊城,聽聞那邊的男子一個個皆是鐵打的漢子。最烈的燒刀子能連喝三壺而不醉。不若齊兄便與我拼一拼,看看到底是誰的酒喝得更多?”齊墨微微蹙眉,他看了一眼手邊的酒盞,開口道:“我不善酒?!?/br>那嬉笑的公子頓時一愣,他道:“???”“我不善酒?!饼R墨又重復了一遍,他看了一眼那人的臉,心頭一動,卻是道:“只喝三杯?!?/br>“既然如此,也是可以?!?/br>他們這次來是要獵虎,若是喝得大醉,惡虎撲來之時必定拖后腿,嘗一嘗酒味也便罷了。那少年公子如此想著,只以為齊墨是委婉地提醒他,并不知道他其實真的不善酒。兩人一人一杯,喝過了三輪,少年公子面上如常。他的酒量很不錯,不過區區三杯罷了,還算不得什么。而齊墨那邊,則是已經顯出來了醉意,他白玉一般的臉頰上浮現出紅暈,那神色雖然依舊冷肅,卻已經完全失去了威懾力。齊墨含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