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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一對叔侄也去了乾清宮。一起去給帝王侍疾。 乾清宮。 永和帝這一回病了。 病得來逝洶洶。 朱瞻元從太醫那兒已經知道了,這一回,帝王真是病情兇險著?;侍又旄呶踹@時候滿心的難受。 到底這病的是親爹,當兒子的心頭肯定不好受。 唯朱瞻元在心頭有疑惑。 他可不記得,前一世皇祖父有這一場??? 不管如何。 朱瞻元更清楚的事情,就是這時候的他以及弟弟,特別是親爹都表現出了孝子賢孫的真情呢。嗯。朱瞻元望了一眼親爹。 好吧。 朱瞻元知道的。 他親爹是真尊敬了皇祖父的。 就是此時。 朱瞻貞和朱晰玉也來了。 朱瞻元招招手,是讓兄弟和兒子也過來了。然后,小聲交待了話。 朱瞻貞倒是聽長兄的話。 至于朱晰玉肯定更聽親爹的話。于是朱瞻元交待了四弟、兒子一人兩句后,打發他們是按著順序的候著。 候什么? 肯定是候著永和帝的蘇醒。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 一直到了晚間。永和帝才是醒來了。太醫就是忙上前,又給診了脈。 這一回。 太醫的答復非常簡單。 帝王是急火攻心,怒過了。當然,更重要的是牽扯到了帝王舊疾復發。朱高熙這時候,才是真正的了解到了。 他父皇還有舊疾? 帝王的脈相,一直是保密的。 永和帝這時候醒來了。倒也沒多講什么,就是揮軍手。讓太醫們退下,然后,留了嫡長子說說話。 至于朱高熙這時候,自然是表現出了好兒子的態度來。親自侍候永和帝用膳用藥湯。爾后,才是陪著永和帝聊了一些帝王暈迷后,發生的事宜。 說起來。 永和帝暈迷后,這發生的事情嘛。 倒也沒的。畢竟,永和帝只是暈睡了一個多時辰。 這短短的時間中,倒真沒什么重大的事情。 “朕老了?!?/br> 永和帝感嘆了這么一句。 “父皇正值壯年。等這一回調養好后,自然又是龍馬精神?!敝旄呶趺κ桥趿诵⌒∫挥浽?。永和帝倒是搖搖頭。 許是剛喝了藥,他感覺真沒什么精神頭。 人有渴睡了。 “朕的身體,朕心頭有數?!?/br> 永和帝說了這么一句后,目光望著嫡長子,問道:“不過,朕也是放心的,百年之后,你是一個守成之君?!?/br> 說實話。 嫡長子在永和帝心中,就是一個守成之君。 當然,嫡長孫很好,永和帝也是瞧著這三代有望。至少,嫡長孫這一代,永和帝能斷出了帝業平穩的感概來。 便如此。 永和帝也是心安了。 兒孫事,他cao足心思了。至少,對于老朱家的社稷基業,永和帝問心無愧了。 至于兒孫之后的問題? 那就由得兒孫輩去cao心了。 “朕睡會兒?!?/br> “高熙,你等不必守候了?!?/br> “都散了吧?!?/br> 永和帝交待了這等話。 朱高熙自然沒逆了父皇的意思,于是,應了諾。 當晚。 朱高熙跟妻子福娘講了一些心底的真心。 毓慶宮。 太子、太子妃的寢宮中。夫妻二人都已經換了衣裳,這會兒,雙雙躺了榻上,在燭光中慢慢的聊了一些心事。 “我瞧出來了。父皇這一回……”說到這兒時,朱高熙是一聲嘆息。他想了想后,才道:“我到今日方知,原來父皇年少時,曾經受過一回重傷,而且傷過內俯?!?/br> “父皇曾經受過那般重的傷勢?”福娘真驚訝了,道:“既然是年少之時?那為何父皇后來又是成為了守邊的藩王?要知道,父皇這些年來,可是戰場之上,戰爭不斷?!?/br> 這簡直是拿命去拼了前程啊。 “有些事情,我以前不知道。今日,似乎有些交代了后事的意思。我方得知了其中的真相?!敝旄呶踹@時候感情也挺復雜的。 至少,朱高熙知道了。 他的父皇永和帝年少那時候的時光,過得挺是艱難的。 一個不得寵的皇子,一個隱藏在了宏武爺的太子朱定標背后的小跟班。曾經,為這位宏武爺的太子朱定標檔了一回刺殺,重傷險死的四皇子。 也是因為與太子之間的這等性命之事,朱定歷才會得了重鎮的藩王封號,成為了燕王。 說起來…… 那些往事。 朱高熙簡直跟妻子福娘講了講,那些父輩們的恩恩怨怨,往昔追談。 “父皇這一路走來,真不簡單?!?/br> 福娘是真佩服了的。瞧瞧她公爹,真個有手段啊。落魄皇子,憑著拿命去搏,得到了宏武爺和元后馬氏的歡心。成功的成為了一位鎮守燕藩的王爺。 而且,也因為跟太子朱定標的友好感情。 這后背有靠山啊。 燕藩才會平穩的落在了這一位手頭上,那是軍隊的兵權,地方的治理一把抓。 若不是這等厚實的根基,想來,惠帝的江山,永和帝不會那般輕易的奪了過來。當然,也不得不承認,惠帝的廢藩,那是走了一步太壞的棋。 “五郎,父皇突然怒急攻心。你可知道究竟所謂何事?” 福娘問了這事情的由頭。 朱高熙嘆息一聲,才說道:“我的舅舅,曾跟母后感情最好的嫡親舅舅死在了漢王府上?!?/br> 漢王府。 這可是朱高熙的二弟,朱高的藩王府第。 “偏偏舅舅死之前,已經給父皇上了密奏。說是漢王府長史查到了一些實證,由舅舅轉交到燕京城……”朱高熙說到這兒時,聲音有些低覺,道:“漢王府密制甲兵,圖謀不詭?!?/br> 福娘這回真是驚呼出聲了。 “這怎么會?” 福娘會這般講,完全是不敢相信。 因為現在的藩王是沒有兵權。那王府的護衛,才多少人??? 這點子兵力造反,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自討苦頭吃。 “拱衛司上了密奏,同樣有實證,跟舅舅的密奏同出一源。哪怕有差別,也不過些許……”朱高熙說這話時,神色真復雜的。他道:“我也不想相信,高,他是我的嫡親二弟啊……” 奈何皇家的親情,就是淡薄如紙。 這一晚。 福娘和夫君朱高熙一樣,都是展轉難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夫妻二人都是迷糊里睡去的。 永和十四年。 冬月。 永和帝病情拖拖延延。 漢王府、趙王府都上了折子,表了孝心。 可永和帝全是按下不提。 這些日子里,全由皇太子監國。永和帝在養病。 冬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