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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等貪婪之心的話。 慧眼如永和帝這等帝王,對朱高晸、朱高孜這兩個兒子,必然會失望透頂的。 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吃幾個饃? “什么功勞都想要?” “注定是抓得越緊,失去的越多?!备D锿蚓?,認真的說道:“我讀了史記,發現青史之上,那些能當了太子,又能從儲君之位登上天子寶座的。無不是能忍之人?!?/br> “忍常人之不能忍,苦其心志也?!?/br> 福娘表明了她的態度,也是她的支持。 “在我心中,五郎,你一直是一個寬仁之人。若你的忍耐,能讓父皇瞧在眼中,記在心上。我想,父皇待你的看法,必然是大大的改觀?!?/br> “天下紛紛,政局復雜。帝王聰慧者?無出陏煬帝。那又如何?陏朝依然二世而亡。帝王若是能忍耐,有足夠的耐心,至少,不會妄言妄聽,以至于性急之下辦了大錯事?!备D锫闹v,朱高熙倒是非常有耐心的聽。 朱高熙知道的,他的妻子就愛講些心底的想法。 當然,也是夫妻間的交流。 這些交流不管對錯,總是讓彼此的心靈更貼近。他們能在大局上,有了一些相同的觀念,有了一些相同的看法。求同存異,讓夫妻的默契越來越好。 “我想,父皇會喜歡一個治大國若烹小鮮的穩重儲君?!?/br> 福娘最后,用這么一句話,結束了她的發言。 “啪啪啪?!?/br> 朱高熙拍掌鼓勵了。 也許因為以前在福娘的教導下,學習了武藝。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跟這個時代的夫妻相處,有些不同的。 他們之間更樂是談了外面的事情。 當然,福娘也會嘮叨了家常里短給夫君朱五郎聽聽的。 “我一直在這般做的?!?/br> “不過,福娘你提議,讓二弟、三弟好好表現表現的法子,不妨試一試?!敝旄呶跻灿X得,他一直防守的話,貌似太怯懦了一些。 捧殺的法子嗎? 朱高熙覺得,以他二弟、三弟的性子,這法子似乎挺合適的。這兩人如斗雞一樣,他給兩個弟弟提供了舞臺。 他這位兄長是多少的善解人意啊。 “事情我做了。至于二弟、三弟會不會有那么一份貪婪之心,全由得他們選擇吧?!敝旄呶醣硎?,選擇權在二弟、三弟的手中。 若是他們自愿去當了戲子,他這個大哥也由得他去撞了南墻,撞頭滿頭滿臉的鮮血。 哼哼。 沒有二弟、三弟的魯莽,何來他這個兄長的穩重? 比較嘛,人與人之間,還是非常有必要比較的。畢竟,沒了祔托,也顯不出他這位兄長來啊。朱高熙這時候,心頭已經下了決斷。 永和元年。迎來了新春佳節。 翻開新一頁,就是永元二年。 元月十五日。 元宵節。 皇家的夜宴,當然,這是一場皇家內部的家宴。 帝后二人自然是坐于主位。 左面坐著的永和帝的兒子兒媳,以及孫兒孫女們。右面坐著的則是后宮中的嬪妃們。當然,右上首,特別的排出了一個位置。 對等的左上首,這地方是空著的。 這個位置上的主人,就是永和帝、徐皇后的嫂嫂?;屎?。福娘瞧得清楚。 這一場皇家的家宴,?;屎缶褪浅鰜懋旈T面的。 福娘在這一回的家宴上,還瞧見了另外的兩個面熟之人。那便是元晸殿,今入冬時,二弟朱高晸新納的兩位側妃,張側妃、常側妃。 對于二弟妹解蘊娘的大度,福娘面上得贊一聲了。 心里嘛,福娘得講一句,這位二弟妹真是能忍啊。 這等家宴。元晸殿的庶妃,自然是沒有資格來的。至于這側妃嘛,可來,可不來。這完全看了二弟妹解蘊娘的氣度。 畢竟,婆母徐皇后是寬仁大度的。徐皇后的態度,就是不管了兒子們的后宅事,由得兒媳婦們管著。 想到這些,福娘已經有些明白了。 看來,夫君說得明白,也說得對啊。二弟這真是上串下跳,忙得不亦樂乎。連二弟妹解氏也在旁邊跟著敲邊鼓。 為何這等家宴,張側妃、常側妃會參加了? 很明顯的,這是給英國公面子,給?;屎竺孀影?。 哼。 福娘心頭冷哼一聲。 當然,張側妃、常側妃雖然參加了家宴,她二人的位置嘛,就是特殊一些。是擺在了二弟妹解蘊娘的后面。 若說右面,是按著后宮的品階排的位置。 那么左面嗎? 則是排的有些奇怪。 打頭的是朱高熙、朱高晸、朱高孜三兄弟。其后,就是皇孫們,按著年紀排了下來。至于后面,才是福娘、解蘊娘、齊惜春三個妯娌。 至于兩位皇孫女,則是齊惜春的嫡女朱鳳娘是挨著自己的母妃。 唯那朱貴娘這么一個女孩兒,是孤零零的落了最后面。 福娘唯覺得奇怪的,就是公主朱琳瑯為何沒參加了今日的皇家夜宴?畢竟,按著婆母徐皇后的性子,那位公主無論如何也是永和帝的女兒。 這等家宴,肯定是不會漏了這位的? 燕京,公主府。 朱琳瑯在生悶氣呢。 為何她沒有去參加了皇宮里的家宴?那是因為出事兒了。 朱琳瑯如今在坐小月子,她已經不能出門了。 想到了發生的這起子事情,朱琳瑯已經是恨不能殺人了。 朱琳瑯嫁進李家這些年來,就得了李瑞安這么一個嫡子。這些年里,佛求了,神拜了,就是太醫給開的藥方了,她都不知道喝了多少。 永和二年的元月,朱琳瑯就覺得人特容易累。 當然,當時的朱琳瑯沒注意到,她是有孕的事情。當時,朱琳瑯只以為是過年嘛,太忙碌了,這是累得狠了。 想來,過了新年,得了空閑的時間,再是好好養一養,歇一歇,也就是一切會好的。 “公主?!?/br> 奶嬤嬤想勸話。 卻又是不知道如何勸? 做為公主的貼身人,又是公主的心腹。奶嬤嬤如何不知道,公主求孩子的心情,那是多么的急切? “嬤嬤。我恨啊?!?/br> 朱琳瑯說這話時,眼睛都紅了起來。 “公主,您莫哭。這哭容易傷了身子?!蹦虌邒呙κ莿竦溃骸叭缃衲且煤谜{養才是。一切總會好起來的?!?/br> “嬤嬤?!?/br> 朱琳瑯說了這么后,是深呼吸了一下。 “駙馬,駙馬呢?” 朱琳瑯對奶嬤嬤問了話道。 奶嬤嬤聽得朱琳瑯這問話,想了一想,一咬牙后,說道:“駙馬去了大姑娘那兒?!?/br> “嗯?!?/br> 這個字是從鼻子里發出來的。 朱琳瑯在喉頭,強忍了她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