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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帶了些寒光。 倒是梅姨娘是低垂著眼簾子,一面的沉靜無波狀。 在元晸堂的正屋落了座。 當然,是朱高晸、小張氏夫妻落了座。 四個姨娘,一個庶女,這時候是沒個座座的。因為,她們還等著朱高晸這位二爺談一談,關于兩個庶子夭折的處罰呢。 “二爺,您先用碗茶?!?/br> 張謹兒從陪嫁的張嬤嬤手中,接過一碗溫好的茶湯,遞到了朱高晸的手上。 嫡妻的美意,朱高晸豈會辜負了? 朱高晸自然是接過了,飲了一回。然后,才是將茶盞擱到了桌上。 “茶是不錯?!?/br> 朱高晸對著張謹兒時,語氣尚算可。 白姨娘瞧著這模樣,趕緊是跪到了地上。隨著白姨娘的動作,朱貴娘也是隨著生母跪了下來。母女二人跪了一堆兒,看著甚是可憐的。 “夫君,府里的事情,說起來,有一樁算得大事,要你做主?!?/br> 張謹兒望著白姨娘母女一眼,道:“便是貴娘魯莽了些,害得梅氏、月氏二人早產,以至于夫君你失去了兩個兒子……” 張謹兒說著這話時,朱高晸的眼神越來越冷,望著白姨娘母女的神色是寡淡了兩分。 朱貴娘似乎很害怕,那是小臉蛋上都帶上了些淚痕來。這小姑娘這時候,是無聲的落淚了。不過,不敢哭出聲來。 白姨娘哪敢求情,就忙磕頭,一直磕頭。 柳姨娘是四位姨娘最當了木頭樁子的,這時候,柳姨娘立站那兒,跟個旁觀者和局外人沒兩樣。 就是月姨娘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子的痛快淋漓。 倒是梅姨娘,還是垂著眼簾子,當了她的木頭人。 “夫君,大姑娘是你的女兒,白姨娘又是一個你喜愛的女子。唉,我是想重罰,又怕傷著大姑娘。若是輕罰,又是怕壞了規距……” “到底手心手背,都是rou。大姑娘也是夫君你的骨rou,她喚我一聲母親,我這罰得狠了,于心不忍?!睆堉攦翰患辈恍斓恼f道:“夫君,莫不如你給一句,看看大姑娘和白姨娘這一回,如何處置吧?!?/br> 朱高晸挑了一挑眉。 然后,朱高晸說道:“白氏不會教導了女子,才會讓貴娘的行為舉止輕挑?!?/br> “我看,便挪了貴娘到謹兒你院中的抱廈居住。由得你好好教導了貴娘的規距?!敝旄邥撘痪湓捪聛?,朱貴娘哭得更利害了,可小姑娘還是不敢求了話。 白姨娘則是癱在了地上,那是額頭一片血漬,神情一片凄苦。 張謹兒嘛,則是恭敬的應承了晸二爺的安排。然后,張謹兒還是交待了張嬤嬤,趕緊去把大姑娘習慣用的,全挪來了她住的元晸堂的后宅正院。 至于白姨娘,張謹兒是懶得理會的。一個沒寵愛的姨娘,一個女兒被挪走了的姨娘,往后在王府里,就是一個真正的小角色。 “我和夫人有話講,你等且都散了?!?/br> 朱高晸這時候在意了嫡妻。畢竟,嫡妻懷孕了,朱高晸是盼著嫡子的。 有晸二爺的話,其它自然是得依著規距的散了。 柳姨娘是順從出了元晸堂的后宅正院,回了她住的小屋。 倒是梅姨娘喚了月姨娘,兩人是落了后面,一起談了幾句話。 “月meimei,去我那兒說說話,如何?” 梅姨娘相邀請了,月姨娘自然是同意了。她二人出生相同,都是從晸二爺的元配岳氏身邊爬上了晸二爺的床。然后,由個通房丫鬟升上來的姨娘。 兩人又是都夭折了一個兒子,處境也是一模一樣,這有些同病相憐嘛。 梅姨娘邀請了月姨娘談話,還真是談話。 兩人只是打發了丫鬟出屋子,然后,就是窗戶大開,屋門大開。 在這等通風通氣的情況下,梅姨娘大方的請月姨娘喝茶。 茶至一半時,梅姨娘才是用茶水在桌上劃了幾個字。 這當姨娘有些時候了,晸二爺就是好風雅的人。梅姨娘、月姨娘這等有上進心的,自然是努力的學了字。當然,文墨不行,可這正常的書寫還是沒問題的。 梅姨娘寫的這幾字,簡單著。就是寫著:你真甘心被人算計? 月姨娘皺了眉頭。她回寫了三個字“不甘心”。 嘴上月姨娘卻是說道:“那又如何呢?” “喝茶,喝茶?!泵芬棠镒炖镞@般說著話,眼神卻是往屋門瞄了兩眼。 月姨娘順著梅姨娘的目光,發現了一個小丫鬟正探頭探腦著。月姨娘眉心跳了跳,心頭卻是微動了。 “茶不錯,我喜歡呀?!痹乱棠镯樧爝@么一回話。手卻是在桌上又寫著:你想干什么? 第134章 “當然是復仇?!?/br> 梅姨娘突然站起身, 湊近了月姨娘的耳邊, 聲音有些滲人的說道。那聲音里冷顫顫的溫度, 讓月姨娘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 “啊……” 月姨娘扭頭望了一眼屋外。 “你不用在意,那個小丫鬟已經離開了?!泵芬棠镒亓宋恢蒙?,說了此話道。果然,月姨娘扭頭望了外面一眼,小丫鬟的身影果然消失了。 “詳細說一說, 你不講了明白?我哪知道你的深意?”月姨娘望著梅姨娘,在琢磨了這人的意圖究竟是什么? “月蘭,你莫不成真認為是大姑娘害了我二人吧?” 梅姨娘冷笑著說道。 月姨娘沉默。 月姨娘又不傻,她真的不認為, 白姨娘母女在這起子事情里,能得到了什么好處? 只不過,她不敢去怨恨了二夫人。因為, 二夫人是晸二爺的嫡妻,是月蘭的主母。月蘭一個丫鬟,除了把恨意全撒在了白姨娘母女身上, 她得罪不起二夫人。 二夫人是什么人? 那是薊城張氏大族的嫡女。 這等貴女,月蘭一個丫鬟出身的,惹不起。 “怎么?這是裝傻嗎?月蘭meimei?!泵芬棠镞€是冷笑著, 話語里帶上了嘲諷。 月姨娘抬眼望著梅姨娘, 冷哼一聲說道:“事情已經查實了,是白姨娘和大姑娘害得你我的孩兒夭折。王妃也是如此給府里這起子事情下的定論。梅蘭jiejie,你以為, 我等是什么身份?能反駁了二夫人?還是能反駁了王妃?” 月姨娘認為,她是識趣兒的。 梅姨娘從袖中拿出了一樣東西,她說道:“那是因為王妃沒找到了二夫人害怕二爺子嗣的證據。若有真憑實據,二夫人豈會在王妃跟前落了好?” 梅姨娘把那一樣東西遞到了月姨娘的手里。 月姨娘接過去看了看,那是一張當票。 月姨娘瞅了半天,沒看個明白,這究竟是何意? “這是什么?” “大姑娘奶嬤嬤的兒子,在薊城的一家當鋪,典當了這東西?!泵芬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