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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曾孫,那再好不過了?!眳瘟兼访蜃煲恍?,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只是,待這孩子生下來后,且抱來我這邊養著?!?/br> “至于將來?” “你的皇孫妃嫁進東宮后,便由她養著?!?/br> 呂良娣說了這一翻話后,道:“一個喝著避子湯的女子,都能懷孕了?呵呵,是一個心大的。不能讓那等居心不良的女子,養壞了我的孫兒?!?/br> 朱高錦聽完了生母一翻話后,躬身一禮,道:“母親說的是,兒子依了便是?!?/br> 宏武十四年,四月初八日。 福娘和二哥張春福都是年滿十四歲了。 這一日,是兄妹二人的生辰。 在午飯后,福娘催著師弟紀德,一起沒有午休,而是準備爬了紫金山。 浪漫二人行,福娘挺喜歡的。 畢竟,兩人談感情的時間,也有兩年了。 當然,福娘和紀德的相處,最曖昧的時候,也就是找個無人的地方,兩人拉拉小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風氣保守的時代,再多的動作,就要惹麻煩了。 至多,也就是找一找相同的愛好,一起添加了精神上的默契。 “春日游,桃花吹滿頭……” 望著城外的桃林,漫山的粉色白色,福娘就是笑說道:“如夢似幻,跟仙境一樣美?!?/br> “花美,人更美?!边@是紀德的心頭想法。 “我十四歲了?!笔謭桃皇聛淼奶一?,福娘立于春風中,被風拂起了幾縷青絲。她立于那兒,美得如畫。 福娘望著紀德,問道:“你什么時候上門提親,跟我爹娘講,要迎娶我?” 話落時,福娘笑顏如花,燦爛無比。 紀德與福娘目光相對,回道:“快了,快了?!?/br> “我立了一個功勞,上面會有賞賜的。我得了賞,加上這些年來的積蓄,我會催奶奶置辦了體面的聘禮,請媒婆登門說求娶你的事?!奔o德光想想,很快能實現了迎娶福娘進門的愿望,臉上就是滿面笑容來。 “好,我等你?!?/br> 福娘樂呵呵的應了話道。 福娘和紀德在游山賞景時,張家的家門口,蹲著一位失意人。 “你也看到了,我小妹跟師弟是青梅竹馬,他們挺般配的一對人兒?!睆埓焊5呐赃?,正蹲的人便是朱高熙。 朱高熙不是小太監的事情,福娘沒查覺出來。張春福這個少年郎以旁觀者的身份,是輕易套出來真相。當然,張春福沒跟小妹多嚷嚷,因為,朱高熙要求保密。 呵呵…… 對此,張春福表示,少年你單相思,苦得活該。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對太監發生出超出尋常的感情? 你用一個小太監身份跟我小妹套近乎,還想當我妹夫?這簡直是作死過頭,自做自受。 “嗚嗚……” 朱高熙兩眼流著淚,汪汪的望著張春福,問道:“我一點機會也沒有嗎?” “他們都談婚論嫁了?!?/br> 張春福無情的打碎了朱高熙沒表白,就失戀的玻璃小心肝。 “我走了,別跟師傅講,我來過了?!?/br> 在陽光的照耀下,朱高熙的背影遠去,那一抹孤單色中,顯露出來nongnong的悲傷。 沒開始,便結束的一份初戀。 對于朱高熙而言,真是生命之中難以承受的痛苦。 一起讀書,彼此之間相處的時間又夠久了,朱高錦自然發現了五堂弟最近的異常。 “五弟,我等的年紀正是奮發之時。你最近,不對勁?!敝旄咤\的話,讓朱高熙先是一驚,爾后,又是恢復了低落的模樣。 “惹了麻煩?” 朱高錦繼續問道。 朱高熙搖頭。 “你有心事啊?!敝旄咤\說道。 “講一講,大哥給你出出主意,讓你解一解憂愁?!?/br> 對于大堂兄的話,朱高熙沒有嚷嚷出來什么,而是低頭說道:“大哥,沒什么。我過些日子就好了?!?/br> 走出感情的低谷,總要時間的洗滌。 朱高熙想一個人靜靜的舔一舔傷口,然后,再開始新的人生歷程。 就在朱高錦想繼續催問時。朱高錦身邊的得力小太監來稟了話。那耳語小聲的講述后,讓朱高錦的臉色變了變。 朱高熙看得出來,東宮必然出了什么事? 果不然,朱高錦跟五堂弟不多語,便是告辭了。 朱高熙再是木訥,他也不是真傻子。所以,還是差曹勤去打探了消息。不肖兩刻鐘,曹勤回話了,道:“世子,大皇孫殿下的侍妾小產了?!?/br> 朱高熙先是一愣,然后,說道:“看來,真出事兒了?!?/br> 東宮。 朱高錦住的小院內。 太醫已經給胡雅蓮診過脈,方子也已經開了。 奈何胡雅蓮腹中的胎兒,是沒保住。 “殿下,妾無用?!?/br> 胡雅蓮在朱高錦到時,是嚶嚶哭泣。 美人落淚,自然還是一幅美人圖。 不過,朱高錦的心情不太好。畢竟,他頭一回當爹,還沒高興多少日子,這爹就當不成了。 “殿下,您罰妾吧……” 胡雅蓮自求處罰。 “呂嬤嬤,說說,究竟怎么回事?” 朱高錦望著屋內,穿著女官服飾的老嬤嬤,開口尋問了話道。 呂嬤嬤是呂良娣的陪嫁奶嬤嬤,是呂良娣的心腹。因為胡雅蓮懷的是頭一胎,大皇孫的頭一個孩子得呂良娣的看重,呂嬤嬤專門被派來照顧胡雅蓮待產的。 可以說,朱高錦的院子里,呂嬤嬤是朱高錦最信任的人之一。 “良娣午間召胡侍妾去問話,順帶賞了胡侍妾幾盒子金絲燕窩?!?/br> “歸來時,遇上楊侍妾?!?/br> “兩位侍妾結伴同行,一起回小院。在院門口時,楊侍妾踩著石階滑倒,沖撞到胡侍妾的肚子。當時,胡侍妾見紅……” “待太醫來時,胡侍妾已經小產了?!?/br> 呂嬤嬤神情冷靜,幾句話之間,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講述出來。 “呂嬤嬤說的,可屬實?” 朱高錦望著跪在屋門口的楊雅荷,問了這么一句話道。 “殿下,妾不是故意的?!?/br> “那石階突然打滑,妾才會跌倒?!?/br> “殿下,妾講的句句屬實,害胡meimei的兇手,另有它人?!?/br> 楊雅荷一邊磕頭,一邊討饒道。 “我再問一次,呂嬤嬤說的可屬實?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敝旄咤\冷著一張臉,對楊雅荷問道。 “……是?!睏钛藕杀粐樦?,怯怯的回了一個是。 “嬤嬤,現場有發現什么嗎?”朱高錦聽得楊雅荷的回答后,對呂嬤嬤問道。 “回殿下,現場無異常?!眳螊邒呖隙ǖ幕氐?。 “其心可誅,其行可惡?!敝旄咤\望著楊雅荷的眼神,甚是嚴厲,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