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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頭領,一位穿著騎甲的青年,他一身大周朝軍官裝束。 在黑衣人一一被擒拿后,他翻身下馬,來到了錦衣少年的身旁,行一個軍禮,道:“校尉周池,救援來遲,請皇孫殿下治罪?!?/br> 皇孫? 殿下? 這四個字,在福娘的腦海里翻滾著。 “出來……” 騎士們顯然都是高手,這會兒,被圍住的林子里。胡妮兒被人趕了出來,福娘和灰衣少年同樣被人趕了出來。 當然,還有兩個想反抗的黑衣人,也被騎士們一刀砍翻在地上,像死狗一樣拖了出來。 那塊不大的空地上,以錦衣少年為中心,被小心謹慎的騎士們是團團守護著。 “殿下,這些人如何處置?” 校尉周池行禮,問道。 這些人……? 福娘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話說,她貌似也成為了被防范的對象啊。 當然,福娘、灰衣少年、胡妮兒的對待尚好一些。至少,只是被騎士們驅趕到了空地上。而場地中央的六個黑衣人,全部則是被騎士們的馬刀,一一駕在了脖子上。 “帶回去,好好審……”錦衣裝束的皇孫殿下剛開口,說了六個字,尚未完話時。六個被馬刀架在脖子上的黑衣人,是一個個悶哼一聲,然后,全部軟倒在地上,口角流出來黑血。 “自盡?” 福娘瞧著這等架式,不是嘴角抽動,是眼角跳了一跳啊。 話說,卷入皇家事非中,前景不美妙啊。 這時候,校尉周池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錦衣裝束的皇孫殿下,此時此刻,也是眼皮子跳動了兩下后,擺擺手,道:“此事,周校尉匯報上去吧?!?/br> “小五,過來?!?/br> 錦衣裝束的皇孫殿下,對著福娘招了招手。 當然,這等媚眼不是拋給福娘看的,而是對準躲在了福娘身后的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很躊躇,他雙手還拉緊了福娘的衣角,繼續的挪步不前,那等頻頻望向著福娘的眼神里,有些顧忌,有些憂慮…… “小五,過來?!?/br> 錦衣裝束的皇孫殿下,再度是冷了臉,喝令了一話道。 這一聲,似乎平地驚雷,灰衣少年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渾身顫抖了一下后。他用一種非常沮喪的神情,耷拉著腦袋,一步一步挪到了錦衣裝束的皇孫殿下的側方半步處。 此時,灰衣少年那等可憐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小影子一般,小心翼翼的隱藏在了錦衣裝束的皇孫殿下的背后。 “我和同伴,只是路過?!备D锎藭r,在眾人的沉默間,拱手一個士子禮,說道:“巧合間,遇上惡人在行壞事,本意是想援手一下?!?/br> “上蒼庇佑,殿下鴻福齊天,不需要我等的援手。此前必然早有安排,是一網成擒,全數圍殲了一伙惡徒?!?/br> “殿下乃圣上親孫,果然無愧于龍子龍孫的高貴血脈。在危險之時,依然是君子坦蕩蕩般,神情里,皆鎮靜自若,談笑間,敵人灰飛煙滅。如此氣度不凡,讓學生敬仰、欽佩?!?/br> 這話落后,福娘走到胡妮兒身旁,繼續拱手一個士子禮,又說道:“學生的父親,是拱衛司的從七品小旗官,姓張諱啟?!?/br> 表明身份時,福娘觀測了一下那位皇孫殿下的態度。 見其似乎隱有笑意,帶著一點欣賞的味道。 福娘心中的石頭落地。她想,這一回,這位皇孫殿下安然無恙。她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于是,福娘毫無客氣的把一切功勞加諸在了二哥的頭上,道:“學生姓張,名春福,是父親的次子?!?/br> 畢竟,親娘一直對福娘的要求,就是淑女、貞靜、賢德一類的美好期盼。 福娘表示,她害怕親娘的眼淚攻勢。所以,她一直男裝行走在外,就頂替冒名了二哥的身份。此回,自然不例外了。 “拱衛司從七品小旗官的次子嗎?”錦衣裝束的皇孫殿下念叨了一遍后,笑道:“周校尉,此二人與本案無關,我可以證明?!?/br> “查實此二人的身份無誤后,準其歸家?!?/br> “周校尉,以為行得通嗎?” 對皇孫殿下的要求,周池校尉一點兒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周池校尉暗想,皇孫殿下您發話了,肯定、必需、一定行得通。 第21章 關乎重大,且涉及到皇家成員的案子? 呵呵,這審理查辦的速度嘛,效果顯著啊。 牽涉到了東宮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兒子,皇孫朱高錦。周池校尉就算是當事人,也成了小蝦米一只。 于是,福娘、胡妮兒兩個當事人,被提審了。 對于福娘、胡妮兒兩人而言,還算得幸運的事情,便是皇孫朱高錦在周池校尉面前的某些提點。 當天,酉時。 福娘、胡妮兒兩人是歸家了。 甜水巷尾,胡家。 胡家媳婦是又氣又惱,她一雙眼睛,因為哭泣的太多,顯得又紅又腫。 “妮兒,你往后不許再跟張家二郎一起出門。你一個大姑娘了,你得顧及一下你的名聲。這女兒家,沒了好名聲,你將來的婚事,可怎么辦?” 胡家媳婦說著說著,便是又哭了起來。 胡妮兒沉默的坐在屋內,她望著她娘,一邊哭泣,一邊嘴里討伐了張家二郎…… 屋外,小四合院的其它住戶們,一些人想湊近了胡家的屋子。貌似,有看一看熱鬧的心思。 胡大妮在屋門外坐著,阻止了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們。 明顯的意思,胡大妮想讓她娘和小妹之間,好好的談上一回話。 “娘沒用,娘連你大姐的婚事,都尋不到一門好的……”胡家媳婦越說越傷心。 “娘?!?/br> 胡妮兒喚了一字后,又沉默下來。 胡家媳婦似乎還想嘮叨著,胡妮兒才是又喚一聲,道:“娘?!?/br> 見小女兒要說話,胡家媳婦住了嘴。 胡妮兒走上前,走到胡家媳婦的近處,她蹲下身,把頭輕輕的靠了她娘的大腿上,輕聲說道:“娘,我們談一談心里話?!?/br> “好嗎?” 胡妮兒的溫情,讓胡家媳婦沉默了下來。 良久后,胡家媳婦對這個一直以來,在家中安靜的小女兒有些無奈的回道:“好,你說說,你的想法,娘聽著?!?/br> 胡妮兒抬起來,以下向上的仰視,望著她娘的臉龐,說道:“娘,沒有能撐門戶的男人。三個女子,孤兒寡母的。為何沒人敢欺負我們家?” “娘,你說這是幸運嗎?” 胡妮兒不待她娘的回話,搖搖頭,便自問自答,道:“哪有什么幸運?不過是因為有張家在。外人摸不透,我們家與張家的親近關系。所以,才不愿意招惹我們家?!?/br> “張家在甜水巷子里,是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