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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著氣。他的右手緊攥住胸口的衣服,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算了。每次在發病的時候,寧楚都會覺得難以承受。他若是有牽掛的人,還可以為之奮斗,和病魔抗爭,但他是為了什么熬下去?他找不到可以支撐他在痛楚中挺下去的理由,以往還有黑墨在他身邊默默陪著他,給他無言的鼓勵,但現在并不是固定發病期,黑墨那小子根本沒料到他會發病,早就跑去玩了。不,他還要挺下去,至少要熬過這一次,他jiejie還需要他把岳天的腿治好。寧楚痛得渾身都被汗濕了,甚至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汗水沿著臉頰流了下去。他閉上了眼睛,不想讓汗水浸濕眼睛,他可沒力氣去擦。“小楚?小楚!你怎么了?”徐子陵把寧楚抱在懷里,嚇得渾身發抖,若不是他忍不住走回來……寧楚睜開了雙眼,雖然從掌心傳來的長生氣緩解了他的些許疼痛,但還不夠。看著徐子陵焦急的表情,痛到極點幾乎快失去理智的寧楚只掙扎了一秒鐘,便伸手拽住他的衣領,攬住他的脖頸,尋了他的唇湊了上去。第43章喜歡唇上傳來不可思議的輕柔觸感,等意識到這是一個吻時,徐子陵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然后一瞬間心中涌上狂喜。難道寧楚也和他一樣,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嗎?徐子陵還愣愣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寧楚的舌尖已經挑開了他的唇齒滑了進來,破開了他最后的猶豫,把寧楚直接摟緊懷中。他感覺到寧楚在向他索取著什么,放開全部的身心任他予取予求,他感到自己完全開放了,長生氣不住送進寧楚體內,而寧楚卻像蔓藤般吸納著他輸來的源源甘露,同時又有一道綿細的熱流,在唇齒糾纏之時回輸進他體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子陵感到寧楚的推拒,便略松開了手臂,低頭看著在他懷中輕喘的人。原本那么冷漠清明的眸子,已經蒙上氤氳誘人的水氣,眼角眉梢處已經染上漂亮的淺粉色,雖然臉色仍然很蒼白,但看上去就像是在春日綻放的桃花,妖嬈迷人。只是在明媚的陽光下,這種精致柔軟的五官,淡得幾乎透明。徐子陵看呆了片刻,忽然想起之前寧楚幾乎痛苦得要死的情況,不由得立刻伸手去探他的脈搏,發覺輕微得幾乎不可察覺。“小楚,你……”徐子陵的心中升起一股恐慌,明明還好好地抱在懷中的人,為何隨時會有消失不見的不安感?徐子陵見寧楚雙目微閉地躺在他的臂彎中,連忙抱著他進了另一間茅屋。他剛剛在寧楚診治岳天的時候,想到他們可能會在這個小峽谷里住上一段時間,所以先打掃干凈了。他把寧楚放在床鋪上,倒了杯清水過來,見他仍半昏迷不醒,只好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低頭以唇渡之。小心地把水喂了過去,徐子陵剛想抽身離開,卻被寧楚一把攬過去,唇舌重新糾纏在了一起。徐子陵心中焦急,但卻發現他和寧楚兩人越親吻,寧楚的心跳聲就越有力。雖然不明就里,但徐子陵還是放任自己的感覺,加深了這個吻,沉浸在幾乎溺死人的親吻中。好像還不夠……徐子陵迷迷糊糊地想著,然后感覺到自己的手碰觸到了滑膩冰涼的肌膚,睜眼一看,正對上寧楚烏黑晶亮的眸子,清晰地看得到眼眸中他自己的倒影。發生了什么事?徐子陵仍然不解,低頭一看,才發覺寧楚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他解開了,自己正壓在寧楚的身上為所欲為。這一看把他嚇得不輕,連忙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扯了旁邊的被子,把寧楚結結實實地包上了。寧楚精致的臉上透著淺粉色,一向沒有顏色的唇已經微微紅腫,無不昭示著剛剛兩人熱情的吻。只是表情還是那么的冷漠,這種矛盾到極點的對比,讓徐子陵只看了一眼,就無法移開目光,覺得喉嚨一陣干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小楚,我……我……”因為徐子陵的兩個吻,寧楚這才勉強緩過了氣。雖然心臟還很不舒服,但總算是能說話了。寧楚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徐子陵,知道今天的事再也不能瞞他了,否則他無法解釋清楚。“那次寇仲和我,大概也是這樣的情況。雖然不是我主動的,但寇仲大概是無法抵抗魔種與道胎的吸引力。要怪,就怪為何我練的是道心種魔大法,你們練的是長生氣?!睂幊穆曇粲行┥硢o力,但說出的話卻讓徐子陵震驚得無以復加。“魔種?道胎?”徐子陵呆呆地重復著,不敢相信之前那么動情的吻居然是和他們練的武功有關。不是的,他是因為喜歡寧楚。寧楚從被子里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胸口,淡淡道:“我有先天心疾,若不是我師父救我,我早就死了。十歲那年修習道心種魔大法,才僥幸一直活下來。但你剛剛也看到了我發病的痛苦,也許下一次就挺不過去了。而且就算我能一次次挺過去,也活不過兩年?!?/br>徐子陵如遭雷擊,他不想相信寧楚說的話,但他剛剛親眼所見寧楚的痛苦,不由得他不信。徐子陵本就是個很聰明的人,一直對寧楚非常關心,只是以前從不敢對他妄想,此時再聯想到寧楚和跋鋒寒的事情,竟一下子想通了,悶聲道:“你和跋鋒寒,是不是雙修???”寧楚挑了挑眉,毫不隱瞞地點頭道:“是的,也是跋鋒寒第一次和我做的時候,我才發現的。后來干脆就在一起了,反正互利互惠?!?/br>徐子陵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種滋味,苦笑道:“那他怎么走了?”他把跋鋒寒對寧楚的深情看在眼里,不相信跋鋒寒竟會那么狠心地棄寧楚而去。顯然現在寧楚的情況是缺少陰陽調和的人,才發病的。寧楚不覺得跋鋒寒離開有什么不對,坦然道:“我并沒有和他說自己有病,和他約定好的也是好聚好散,可能是他厭了,就離開了?!睂幊]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若是拿自己的身體來要挾對方,才是真正的無恥呢。徐子陵看著寧楚平淡無波的表情,一時不知道是替跋鋒寒不平好,還是替自己慶幸好。但他回想起來,寧楚和他們一起行走江湖時,從來沒有說過他的病。也從沒有露出過些許體弱的端倪,想來是不允許自己被區別對待。今日若不是他發病被他看到,也許他還會隱瞞不說。凝視著寧楚又變得蒼白透明的臉容,徐子陵向前走了一步,緩緩道:“我來和你雙修吧?!?/br>寧楚立刻搖頭拒絕道:“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