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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時竟起了愛才之心。師妃暄也聽得呆了,自小在師父身邊長大,學的是正統的玄門佛經,哪里聽過這種理念,一時看著寧楚發呆,心想他這個魔門弟子果然厲害,雖然說的好像是歪門邪道,但偏生聽上去卻是那么的在理。寧楚看著李世民閃爍的目光,挑了挑眉。他已經很久不曾毒舌了,但對著這兩位,他也不屑再浪費口水,轉而岔開話題道:“那么,我在這里面究竟是什么角色?”其實他還是比較喜歡置身事外地圍觀。師妃暄深邃無盡的眼眸異彩連閃,臉色有些蒼白,但語氣則仍是恬靜雅淡地說道:“今日是妃暄一時魯莽,錯認了寧公子的師門,請寧公子不要介意?!?/br>寧楚知道這應該是李世民和師妃暄交易其中的一項,不得公開他的來歷,也不會帶著一群和尚囚禁他,言下之意就是該把和氏璧還給她了。寧楚看著師妃暄,也不想和她多解釋什么,平心靜氣地說道:“你要和氏璧嗎?不過現在可能變了一個樣子了?!闭f罷他便把懷里的布包拿出來。師妃暄和李世民兩人看著攤在布上面的一小攤玉灰不明所以,但當師妃暄看清楚灰燼中的那一小塊黃金時,不由面若死灰。她曾帶著和氏璧數日,自然認得這是和氏璧上的那塊黃金補塊。“你……你……”師妃暄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真有人能吸收掉和氏璧,原以為那只不過是一個傳言而已。她剛才見到寧楚的時候,就發覺他和日間見到的不太一樣,但現在一細端詳,便知寧楚所說的不假,他現在整個人都像一大塊玉石般,連雙瞳中都透著柔和的光芒,再也看不透他的武功路數。寧楚攤了攤手道:“是你給我的,我可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才回來。反正和氏璧只不過是個象征,你們隨便編個理由,或者再弄一個假的不就得了?”李世民和師妃暄知道寧楚說的都是事實,和氏璧確實只是個象征,具體的交易才是合作的基礎。但他們也無法接受千古異寶就變成了一攤灰燼,可李世民是沒有立場指責,而師妃暄是始作俑者,當下只有默默無言。道不同不相為謀,寧楚雖然喜歡圍觀,但卻不想被人圍觀。拒絕參加任何宴會和出席任何公開場面,寧楚便任憑李世民和師妃暄去隨意對外折騰了。反正這兩人一個是歷史上命定的唐太宗,另一個是手段高超的政客,不會做出什么失誤的事情。雖然各為各的,但旨在統一天下大業,這個太麻煩了,不在寧楚想要圍觀的范圍內。各自表明態度之后,寧楚便在這間宅院中住了下來,因為他體內還有許多和氏璧的異能沒有吸收干凈,借此也靜心修煉,或冥想或撫琴。之前在山林間風餐露宿了幾乎一個月,寧楚更想多在文明社會中呆上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李世民和師妃暄是怎么對外宣稱的,反正貌似“和氏璧”是到了李世民的手里,他自己則徹底從風波里摘了出去。李世民之后也偶爾來過幾次,但也都是來去匆匆,坐一下便走,看得出來他事情非常多。每次來和他談的一些話,有些是治國精要,有些是江湖見聞,寧楚間或說幾句,李世民就會有所了悟,歡喜非常。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天天會來看他,寇仲原來本想勸他離開這里另覓地方,但發現這里的守衛還不錯,便再也沒提這回事。他和徐子陵來的時候,會帶些洛陽的小吃或者和他說說外面的奇聞。他們在洛陽城中接觸各種勢力,寇仲貌似還沒放棄爭霸天下的夢想,只是他的起步太晚了,寧楚有心想要勸他放棄,但卻知道此時正值天下大亂,亂世出英雄,總不能連讓人忍著不去試一試吧?況且寇仲的那個脾氣就是那樣,下定決心的事情連他兄弟徐子陵都沒法勸,他就知趣點繼續圍觀吧。侯希白自從那天見過一面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寧楚偶爾還會想起他,早知道他不再來了,當時肯定揪著他問問知不知道為何石之軒去襄陽找他。為何對他起了殺意卻沒有殺他。跋鋒寒則在洛陽城內四處挑戰,照寧楚原來的話,就是恢復了他見誰砍誰的瘋狗模式。寧楚知道跋鋒寒通過山中的十日修煉,再加上和氏璧的洗髓易經,武功已經上了不止一個臺階,此時正值洛陽風云際會之時,各方高手匯聚一堂,比起他之前打個架還要跑好幾個城市的時候,倒是方便得多。寧楚不知道跋鋒寒都打敗誰了,只是跋鋒寒日日上他這里,都是主動來讓他上藥的。寧楚見他渾身的疤痕,還有每天增長的趨勢,不禁惱怒。跋鋒寒所習的并不是寇徐兩人那可以自愈傷口的長生氣,他身上自小留下來的傷口疤痕無數,還當成男人的勛章在他面前炫耀,寧楚有次一時氣不過,淡淡地說了句,身上有疤痕只代表他不夠強,不會保護自己而已。之后,跋鋒寒每日的新傷便開始減少,到最近兩天都沒來他這里上藥。寧楚把玩著手中的藥瓶,此時已經幾近子時了,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因為此處臨近城郊山林,黑墨最近喜歡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到山林里玩耍,這時屋內就只有他一個人,無聊地對著桌上的那盞燭火發呆。寧楚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等跋鋒寒,他知道今晚跋鋒寒約戰了鐵勒高手曲傲,但他卻不怎么擔心。曲傲雖然曾敗于畢玄之手,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但現在的跋鋒寒收拾他,應該不會受什么嚴重的傷。不會受傷,就應該不會來找他了吧?寧楚搖了搖手里的藥瓶,決定還是去睡覺。就在他剛站起身時,桌上的燭火一陣搖曳,寧楚毫無反抗地被身后出現的一人緊緊地摟在懷中。“你受傷了?”寧楚皺了皺眉,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曲傲臨死前的反擊?”跋鋒寒把臉埋在他的肩頸處,并沒有說話。寧楚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驚疑地發現他受傷居然很重,不是外傷,而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掌。血腥味是跋鋒寒吐出的淤血,衣襟上沾有很多?!笆钦l打傷你的?曲傲的功力還沒到這種程度?!?/br>跋鋒寒還是沒有說話,但是環著寧楚的手臂卻在微微地顫抖。寧楚沒有再追問,跋鋒寒的反常讓他想起了一件事,在原著里,跋鋒寒在擊敗曲傲之后,就回大漠去了。寧楚看著跳動的燭火,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靜,淡淡開口道:“你什么時候走?”跋鋒寒聞言一震,半晌之后才啞著嗓子說道:“明天?!?/br>寧楚撇了撇嘴道:“那我們還有一個晚上?!彼脑拕傉f完,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被放倒在床鋪之上,隨后一具熟悉的身體狠狠地壓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