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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她一樣,根本對彼此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只是純然的欣賞。而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寧楚,師妃暄隱隱感到,這可能是她命中的那個劫難,若她能順利熬過,便能達致千百年來無人能到達的“劍心通明”的境界。若她熬不過……寧楚看著師妃暄如臨大敵的臉色,便知道慈航靜齋肯定有什么秘法能一眼看出他修煉的武功。他也不解釋也不反駁,而是思考著,向雨田對他來說是什么人呢?還真是很難分析,他雖然學的武功和他有關系,但這門武功又不是向雨田自創的,也不是向雨田親自教他的,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他師父呢?貌似不算的吧,他師父只有步三爺一個。喏,好像很久沒有想起他那個能把死人氣活的師父了。他出谷能有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他師父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寧楚在那里猶自走著神,但師妃暄卻已經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臉色更加陰沉。而在旁一直旁聽著這兩人對話的徐子陵和李世民都臉色大變。雖然寧楚走過去之后,總共就說了兩句話,但卻犀利地分別點出了對方的身份。竟然一個是慈航靜齋的這一代圣女傳人,而另一個是邪帝向雨田的弟子嗎?徐子陵倒是對寧楚的身份沒什么想法,初時的吃驚一過,倒是覺得無論寧楚是什么人,都不會太令人驚訝。而李世民想得就有點多了,畢竟他身為李閥的二公子,所思所慮的事情不是簡單的一件兩件。寧楚回過神時,就看到師妃暄正略帶緊張地看著他,這讓他想起一事,不由得挑了挑眉道:“師姑娘,能否借你身上的和氏璧一看?”師妃暄心下大驚,所有人都以為和氏璧現在放在洛陽城郊的凈念禪院,但是為何他會知道她身上現在正帶著和氏璧?寧楚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因為他可以感覺到師妃暄身上那股令人感到寧靜親近的氣質,但這并不是因為師妃暄,而是因為她身上帶著和氏璧。寧楚胸中的魔種蠢蠢欲動,“和氏玉璧,楊公寶庫,二者得一,可安天下”?,F在正值隋朝末年,烽煙處處,有能者均想得天下做皇帝。故這兩樣東西,成為了天下人競相爭逐之事。最近江湖有言,和氏璧在洛陽出現,所以洛陽才風云際會,群雄聚首。其實真相是慈航靜齋想要選擇明主而輔之,師妃暄跟著李世民,實際上也是想問他幾個問題,來考察他是否是天下明主。對于這種事情,寧楚實在是不敢恭維。寧楚對爭天下沒什么興趣,但是卻對和氏璧很有興趣。據傳這個天下玉璽,是天材地寶,擁有著奇異的力量。本來他也不信,但他卻能感覺到那種不能言明的力量,正隱隱地吸引著他。師妃暄被寧楚放出異彩的雙眸盯得如坐針氈,她也看出來寧楚的武功雖然是道心種魔大法,但武功卻并不是很高。對方沒有親口承認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徒,她也不能對他動手。師妃暄眸光流轉之際,便想到了一個妙計。當下從袖筒里掏出一塊黃金色的絹布包,就那么施施然地放在了面前的桌上。金色的絹布被她的蔥蔥玉指一勾,上面打的那個結便柔順地滑落開來。一方純白無瑕,寶光閃爍的玉璽,正與世無爭的安然顯露出來。璽上鐫雕上五龍交紐的紋樣,手藝巧奪天工,但卻旁缺一角,用黃金補上。正是聞名天下的千古異寶,和氏璧。要說之前寧楚和師妃暄的談話,只有徐子陵和李世民注意的話,那么這方寶玉拿出來之后,餐館里所有人都寂靜了,近百道目光均朝寧楚這一桌看來,包含著驚喜、貪婪、震驚等等情緒?,F在在洛陽的,即便是平頭百姓,也知道和氏璧即將要擇主一事,只是這親眼見到了和氏璧,卻一時誰都沒反應過來,只知道呆呆地看著。寧楚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巴掌大小的和氏璧,雖然表情未變,但眉梢卻微微跳動。師妃暄滿意地笑笑,用她那動人優美的聲音說道:“妃暄和寧公子一見如故,這和氏璧,就贈予寧公子吧?!彼f得輕松,就好像從她手里送出去的只是一個小玩意,而不是天下聞名的和氏璧。周圍一陣抽氣和驚呼。寧楚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知道師妃暄送給他的用意是為了借刀殺人。和氏璧是那么好得的嗎?現在真真是個燙手山芋,他若拿著這方寶玉,不用走出餐館,就會被人砍了。而師妃暄到時候再隨便找個理由把和氏璧收回去,打得“完璧歸趙”的好算盤。師妃暄看著神色不為所動的寧楚,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但她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只能繼續把戲演下去,拿起桌上的色空劍,就那么施施然地抽身離去。寧楚沒去管她,而是朝面前的和氏璧伸出手去。不管師妃暄是怎么想的,這和氏璧既然到了他手上,她就再也要不回去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冰寒之氣,透手心而入。寧楚臉色立僵。這才知道為何師妃暄會這么輕易地就把這千古異寶交付給他。傳說和氏璧有一股奇異的特性,會隨著天時而產生變化,時寒時暖,而且還會令接觸的人幻象叢生,動輒就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師妃暄現在帶著和氏璧在身上,自然是因為此時的和氏璧對修習道家玄門正宗的她來說是最有益的時刻,否則她又怎么會冒著被人打劫的危險帶著和氏璧在身邊?但對師妃暄最有益,就相反對修習魔功的他來說是最有害的。寧楚想立刻把和氏璧從手中甩開,但卻像是被黏住了一般,怎么都甩不開去。從和氏璧中傳出的寒氣,順著他的手臂像一條有生命的蛇般攀爬蔓延,所到處只覺經脈欲裂,心中煩躁得似可隨時爆炸,眼耳口鼻像給封住了似的難過得要命,竟比他發病的時候還痛苦數倍。寧楚這輩子,最怕冷。也許是生生地差點被凍死在雪地里,他最不愿意過的,就是冬天。此時的這股寒氣很快延伸到全身血脈,讓他立刻想起了幼時被凍僵得慢慢等死的痛苦經歷。最懼怕的感覺就這么無法抵抗地侵襲過來,一直保護自己的外殼被人毫無預警地敲得粉碎,寧楚感到身體里的力量被瞬間抽離。“小楚!小楚……”好像有人在叫他。寧楚感到自己被環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被寒氣凍得幾乎發抖的他本能地依靠過去。誰來救救他?他下意識地拽緊了身邊那人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