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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地貼著兩邊褲腳,腰桿挺直、姿態放松,抬著頭,一步一步走進教室。教室中數十雙眼睛緊緊盯著秋沐,交頭接耳的聲音從下方孩子們的口中傳出。秋沐在這眾多人的注視下,開口道:“大家好,我是秋沐。秋天的秋,如沐春風的沐?!?/br>隱約還能聽見有人在說“如沐春風是什么意思”,秋沐轉過身,拿過粉筆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字。然后放下粉筆,對一群孩子們笑著道:“希望能盡快和大家成為朋友?!?/br>學生們熱熱鬧鬧的說著話,個別人開始和秋沐打起招呼來。班級里的嘈雜無序的熱鬧氛圍,是秋沐很久沒有感受過的,童年時代的懷念情緒逐漸涌上心頭。“馬斌你給我閉嘴!”一道帶著憤怒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明顯。秋沐微微一愣,目光往下搜尋,卻沒找到說出這句話的源頭在哪兒。下一秒,站在秋沐身旁的中年教師對秋沐道:“你去空著的座位坐下。如果感覺太后面了,看不清黑板,就和老師說,我給你調座位?!?/br>秋沐點點頭,手心捏著背后的雙肩包背帶,有點背不習慣地整理了一下姿勢,走到后排的空座上坐了下來。側頭對同桌露出了一個親近和善的微笑,秋沐打開書包,從里面掏出課本。再次重歸學堂的感覺很新鮮,坐在位置上聽著老師和自己講課的感覺讓秋沐腦海中塵封的畫面再次涌出腦海。眼中露出了懷念的神色,秋沐大致翻了翻手中的課本。里面的內容十分簡單。用了三分鐘的時間將那薄薄的課本從頭看到尾。秋沐抬起頭,看向講臺。發音不是很準確的“howdoyoudo”讓他忍俊不禁,長這么大,他還從沒聽過一個人能把英文念得那么有趣。視線盯著黑板,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眼神發散,大腦神游天外。因為小學是父母幫忙托關系插班進來的,秋沐沒辦法做主。但初中的話,說不定就能和谷雨考進同一所學校了,在那之前——計劃剛盤算到一半,一陣尖銳的叫聲打斷了秋沐的思路。“老師!葉離他搶我的筆!”秋沐聞聲轉過頭,看向左手旁,相隔了一個座位的男生。男生面色赤紅地從座位上站起,右手高高舉過頭頂,做出“報告”的手勢,然后又快速的放下,手掌攤開伸向坐在秋沐身旁的同桌:“還給我!”“是你先把我的書撕了的!”秋沐的同桌用同樣不低的聲音喊了回去:“賠錢!”忽然被打斷了上課進程的老師看上去很不高興,低沉著聲音不悅道:“葉離、馬斌,怎么回事?!?/br>秋沐觀察了一下情況,后知后覺的明白,在自己剛剛走神的時候,坐在旁邊的兩個孩子,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發生了爭執。你來我往之間,叫馬斌的人撕破了葉離的書,葉離就搶走了馬斌的筆威脅馬斌,讓他“賠錢”。真是個無聊的鬧劇。“要吵就給我滾出去!”中年男老師皺著眉,語氣嚴厲,沒有絲毫溫柔可言:“葉離,把筆還給馬斌?!?/br>“他把我的書給撕了!讓他先賠我錢!”一個十歲的小孩子,開口閉口就是錢,倒也是有些新奇。秋沐坐在一旁看著那個臉蛋通紅的馬斌,和一臉冷漠的葉離,心想小孩子的生活原來是這副模樣,十幾年過去他都差不多忘干凈了。“賠你媽!”小孩子罵人的功夫絲毫不遜色于大人,甚至更加難聽,馬斌對葉離吼道:“ntm把筆還給我!”嘴上說的兇狠,模樣卻更像是被欺負了的那一方。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個燈泡。嘴唇不斷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樣子。葉離用力推了一把對方,捏緊拳頭朝馬斌的腦袋打去:“你找死!”挨了一拳后的馬斌“哇”的哭了出來,邊哭邊開始了毫不遜色的還擊。嘴里不干不凈罵咧咧道:“不過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mama還是個神經病,憑什么這么囂張!”葉離像是沒聽見一樣,拳拳到rou一下接一下的打著,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就將馬斌壓在了地上,當著幾十人的面上演了暴力行為。打得那個孩子啊啊大叫,鼻涕眼淚流的到處都是,邊挨打邊叫嚷著與事實完全不符的“打死你打死你”,秋沐有點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還不住手!”話剛冒出一個頭,前面一道震天的吼聲就傳了過來。秋沐微微后退,捂了捂耳朵,那個中年教師啪嗒啪嗒邁著大步從講臺上沖了下來。用力一把拽開葉離,將他甩到一邊。男孩頓時一個踉蹌,往后倒了幾步。挨打的馬斌一見自己還得自由,手腳并做從地上爬了起來,抬起腿就朝著葉離的肚子踹了一腳。秋沐看這樣繼續下去可不行,伸出手拉住了馬斌的胳膊:“好了?!?/br>馬斌“嗚嗚”哭著,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仡^看了一眼秋沐,紅腫著眼睛用力地甩開自己的手臂,一句話也不說。葉離挨了一腳,卻毫無反應地低頭隨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起來好像比起挨打,他更在意的是衣服的干凈程度。見馬斌站在一旁哭個不停,這個男孩兒又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譏諷意味十足的神色:“愛哭鬼,真惡心?!?/br>這句話瞬間把好不容易消停一點的馬斌火點著了。秋沐眼看不對,再次上前攔了一下。接著馬斌便被那個中年老師拉了回來,一巴掌“呼”地打在了馬斌那因為流汗過多,所以濕漉漉的腦袋上。“現在是上課時間!”馬斌哭啼啼地申訴:“是他......”葉離云淡風輕地瞥了一眼馬斌,吐出兩個字。“賠錢?!?/br>馬斌頓時哭得更響了,聲嘶力竭的聲音回蕩在教室里,刺激著眾人的耳膜。圍觀的同學中,有一位看起來很懦弱的女生小聲道:“馬斌他都哭成這樣了,為什么還......”眾人的矛頭似乎因為馬斌的哭泣,不約而同指向了葉離。“哭可以解決問題嗎?”葉離冷漠的聲音,像是毫不留情的武器,赤.裸.裸的針對著所有人:“如果哭可以解決問題的話,我早就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