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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出來的婦女。有人利用她們生育新生兒,販賣命源體,謀取暴利。沒懷孕或懷孕初期的已經安排離開,這些是快要生產,不宜奔波,暫時留在這里,等生下孩子在安排去處。“這襲擊會是沖她們嗎?”岳星陽憑直覺猜測。“不清楚?!?/br>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手術區。手術室房間很多,是為了應對大規模戰役,傷員暴增而預備的。攻擊把這里的監控系統破壞,無法機檢。走廊倒塌嚴重,大型救援機顯然進不去,小型機看到狀況,也無法提供幫助,只能用人搜。是時候發揮犬科嗅覺作用。岳星陽憑借氣味鎖定塌方的另一端有新鮮人血的味道,順氣味兩人在一個房門破損的房間,找到一個人。雙方都被對方嚇一跳。岳星陽通過氣味已經料到是位孕婦,他仍受驚是因為對方躺在手術臺上,羊水已破,甚至出血,延著臺面邊緣珠串似地流下,地面已經積了一灘,這狀態讓他不知所措。士兵見她神情戒備,梗著脖子仰頭盯著他們,趕忙解釋:“別怕,我是駐院執勤軍。我們是來幫助你的?!?/br>手術臺上的女人松口氣,翹起的頭落回枕頭,面色蒼白,雙唇發抖,沒有言語。士兵邁步要進屋,卻被岳星陽按住肩頭。他視線之內只看到一個人,但嗅覺告訴他屋中還有別人。他想提醒他,可時間太短,短到他來不及開口,一個黑影就竄到他們面前,驚得岳星陽差點抬腳踹過去。“你們是軍人!快進來!她要生了,不能移動。你們過來幫忙?!?/br>這是一個語速很快的女人,聽內容,看打扮是大夫。還好那一腳沒有踹出去。岳星陽被自己的應激反應險些鑄成大錯嚇出一身冷汗。心虛地跟她入內時,見她手中握著激光刀,聯想她剛才出現的方位,暗暗猜測,這是躲在墻后要偷襲他們?士兵問她:“你需要我們做什么?”“等著接孩子?!迸巳咏o他一大塊綿軟白布?!笆中g機在爆炸時被碎片打穿,不能用,我需要做人工剖腹產?!?/br>蛹化人的胎兒,由于命源體巨大,導致母體不能自然分娩,一直以來都采取刨婦產。岳星陽快速回憶他見到的幾間手術室,走廊塌陷,他也是勉強鉆過來,要把這么大肚子的孕婦搬到外面確實不現實,可這里的手術室并不只這一間。他好心提醒,斜對面那間似乎完好無損,不如搬去那里做。結果招來女大夫的惡瞪:“我會不知道嗎!能用早就用了?!?/br>岳星陽被她兇地閉口不語,不是怕她而是他是外行。他看士兵,士兵也一臉不知所云。他倆見女大夫神情焦慮,滿頭是汗,看來孕婦情況不妙,此刻就算滿腹疑問也不敢隨意插嘴,以免她分神。止痛環的作用是屏蔽頸部中樞神經的痛覺傳導,能讓孕婦避免分娩時的痛苦,但人依舊在冒冷汗,神情也顯得十分緊張。孕婦的病號服被解開,露出圓滾滾的大肚子,肚臍眼都被頂地凸出來,肚皮薄得都有透明感。非禮勿視,兩個男人側頭回避。岳星陽壓不住好奇心不時偷瞄,幸好兩位女士都沒工夫搭理他,士兵也在用通訊器匯報這里的狀況。不知耳麥那邊說了什么,士兵讓岳星陽原地待命,并把毛巾塞給他,自己匆匆走了。岳星陽的心隨著他的離去,一路飆升到嗓子眼,心中吶喊:“不要把我和兩個女人留在一起呀!我是有心理陰影的人,而且我也沒有接生常識!你跑那么快,是真有事,還是為了逃避這尷尬的場面?”不管他心理多悲苦,木已成舟,只能捧著毛巾原地等待。短短幾分鐘時間,他親眼見證了一個胎兒是如何從母體中挖出。女大夫將一個紅彤彤,渾身褶皺的大肚孩遞給他。岳星陽慌手忙腳地用毛巾接住??凑者@個嬰兒,他有種一個大孕婦生出一個小孕婦的錯覺。自氧肺使嬰兒不會為了呼吸而啼哭,但是脫離母體的溫差還是讓她抗議地哭鬧。情況不妙啊,哭聲會引來麻煩。偏偏岳星陽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捧著這么一個濕漉漉,不定哀嚎的小東西,他緊張到全身關節僵硬,腦子一片空白。大夫先給嬰兒處理好臍帶,簡單擦拭,將她包裹好,自己抱著,然后單手去掰岳星陽的胳膊。第一下竟然沒拉動。“放松!”又是兇巴巴的一句,甚至還拍了他小臂一下。岳星陽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僵硬了。抖抖手放松后,大夫再次拉他的左手,讓他單臂在胸前擺出懷抱孩子的架勢,再把孩子放到他臂彎中。“交給你了,別掉了。有危險你要保護她離開?!毖杆俳淮?,大夫轉身去處理母親的腹部。岳星陽像雕像一樣,直挺挺地站著。嬰兒的啼哭聲在溫暖的懷抱中慢慢減弱,可這個大肚猴一樣的小東西一直在他手臂中扭動身體,攪得他的心七上八下。他從沒抱過這么柔軟又脆弱的生命,要是娘娘在這就好了,他很擅長處理幼小生物。走廊深處忽然傳來響動,岳星陽不在關注嬰兒,側耳聆聽,隱約有類似rou搏地聲音,空氣中也彌漫來陌生人的味道。不妙啊!他環視四周,從廢墟上單手抄起一根合金管,捏在手里,感覺還是不妥。兩位女士被他的舉動驚動。大夫凝眉盯著他思索片刻,放下縫合器,脫了自己的手術服疾步走向他,鋪到地上。誰也沒說話,雙方只做了一個眼神交流。岳星陽會意地把嬰兒放到衣服上,大夫迅速把孩子打了個包,背在自己背上。岳星陽全身解放。女大夫背著孩子回手術臺,埋頭繼續處理孕婦,岳星陽拿著一根一米長的管子當武器,靠在門邊,女大夫曾經站過的地方躲著。他現在的體能只恢復到日?;顒?,真要跟人動手,心中無底。不免抱怨醫院執勤兵的裝備,為什么沒多配一把槍,害他在最不佳的狀態還要赤膊上陣。大小四條命都系在他一個人身上。這該怨制度,還是怨自己不該強出頭?孕婦全身虛脫,一直關注孩子的視線,受到角度的影響被阻斷。她半睜的眼,在大夫和岳星陽之間游離,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沒有嬰兒哭聲的房間異常安靜,廢墟另一邊,走廊里的動靜變得格外清晰,雜亂的腳步聲,撞擊聲時大時小,最后徹底安靜。時間仿佛凝固,耳畔只有縫合器,咔咔釘rou的聲音。狀況不明讓岳星陽更加不安,額頭和手心都滲出冷汗。猶豫要不要出去一探究竟時,猛然一個白影從門外竄入,神經高度緊張的他,手比腦快,一棍子揮過去。“當”一聲脆響,不管進來的是什么,都被他完美的打回去??上γ媸菈?,那東西又反彈回來。大夫被這突來地響動驚得手抖,好在她已經釘完最后一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