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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人,是不是應該先說幾句?”烈天英說著,目光轉向了秦青墨。 被劫的貨,委托方是秦家。 秦青墨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我們也很詫異,托老陳運鏢,竟然也會被人劫走。真是膽大包天,連老陳的鏢都敢劫?!?/br> 眾人聞言,誰都沒有說什么,私底下卻早已暗潮涌動。 陳三爺開鏢局幾十年,這道上的人,誰不給他幾分面子?有陳三爺護送還敢劫鏢,沒幾個人敢做。 “所以……你們說,究竟是誰干的?” 秦青墨仍然是一派翩翩君子的風度,卻說著咄咄逼人的話語。當然,他這是在明知故問。誰劫了這趟鏢,在座所有人都再清楚不過。 在他對面,夏意輕抿薄唇,冷俊的臉龐上波瀾不驚。他就只坐在那里,從始至終不曾開口,卻依然是全場人或明目張膽、或暗自觀察的關注點。 “是啊,誰干的?!真是不要命了?!?/br> 就在這時候,第一個幫腔的出現了。緊接著,好幾個幫腔的也開始為秦青墨說話:“對,誰干的,也太不像話了?!?/br> 夏文站在秦青墨身后,他看著坐在對面的男子。夏意微微瞇起眸子,眼底逐漸浮現出一絲冷冽,唇角卻微微勾起。 他再清楚不過,這是夏意動怒的標志。 剛剛說了話的那幾個人,恐怕要兇多吉少。 夏文當然知道,劫鏢的就是夏意。除了他以外,沒人有膽量這么做??烧且虼?,他看著他坐在那里,巋然不動,卻有很多人不敢說話,他便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夏盈和夏憐都跟他提到的—— 他和夏意之間的差距,比他想象得更大。 如果是他夏文面對這樣的場合,他無法像他一樣,依舊保持著這樣的鎮定淡然。因為他現在作為一個旁觀者,都不由得為此捏了一把汗。 夏文苦笑著想,自己終究還是經歷太淺,而大哥卻是在腥風血雨中走過來的人。 也是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原來他和夏意,真的比不了。 第86章 媚香3 “到底誰劫了鏢,是不是應該……”秦青墨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意一眼,“……給我們一個交代?!?/br> 夏意的冷眸中一片漆黑,他并不言語,只抬眼與秦青墨冷冷對視。 站在秦青墨身后的夏文能夠感覺到,在這二人之間,似乎在隱約進行著一場角逐。 而且……不僅僅關乎劫鏢,也關乎其他。 整個包廂中陷入了沉默,氣氛愈發沉重了起來。一開始那幾個幫腔的,也都各自收住了嘴,不再多說一句。 “呵?!?/br> 突然,夏意冷笑了一聲。 秦青墨微微皺眉,包廂內的其他的人也是幾乎屏住呼吸。而那個進來續茶的小侍女,更是緊張得快要心臟驟停。 夏意端起茶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動作看起來很優雅。 但只有夏文知道,大哥的優雅往往伴隨著殘忍。 “秦公子,我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br>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森然的冷意。 …… 一個時辰前,沁心殿。 那個調香師退下以后,寧歌公主悠閑地倚在美人靠上,閉目養神。 她已經吩咐過宮女,無論誰要請見,都一律不見,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哪怕是皇帝來了,她都不想見。 當然,因為她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女兒,所以她有這樣的資本。 寧歌是個懂得利用自身資本的女人。 她閉著眼睛,正打算小憩一會兒,就在這時,門外有小宮女匆匆趕來:“公主,有客人求見?!?/br> 寧歌有些不悅,“本宮說過了,不論何人,一律不見?!?/br> “是……夏公子?!?/br> 寧歌猛然睜開眼,立刻從美人靠上坐了起來,迫不及待問道:“夏意要見我?” “……是?!?/br> “讓他進來?!?/br> “是,公主?!?/br> 寧歌心底微微悸動。他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以前她找各種理由請夏家兄妹一起進宮,來的人也只有夏盈和夏文,他總是找各種理由回避她。 那這次他為什么主動過來找她…… 寧歌心底的悸動轉而變成疑惑,再接著,突然,這絲疑惑變成了緊張和惶恐。 …… 夏憐躺在床上,窗外月明星稀。 已經是子時了,可是她一直沒有睡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的確有些復雜,不過顏真的出現,應該能夠給她提供很多線索。 但,就像她對顏真仍有保留一樣,顏真也許也有一些事沒有完全告訴她。不過沒關系,她可以一點一點抽絲剝繭,找到其中的突破。 而現在對她而言,首要的任務,就是練成這套劍法。這似乎是……月華門的劍法。 想到這里,夏憐突然想起了一件被她忽視的事。之前寧柔告訴過她,凌虛老人也告訴過她,她體內的真氣與常人不同。寧柔在絲帕上說,這套劍法與她體內真氣相融,所以她可以練習——不管它屬于葉家還是月華門。 可是那一日,顏真認出她所使用是月華門的劍法,那就是說,月華門的所有弟子,所修習的劍法都與她一致。那么,難道月華門的所有弟子,體內的真氣都與她的是同一種? 很顯然,這不可能。凌虛老人當時說過,她的內力是特殊的,與其他人都不相同。而月華門弟子眾多,決不可能都與她一樣。 所以……這里出現了矛盾。 夏憐想到這里,頓時覺得心情有些復雜。她打算明日去找顏真證實一下,如果顏真沒有說謊,那么…… 就是寧柔,騙了她。 這個念頭令她一下子心緒亂了起來。她突然想起,她們娘倆剛剛來到夏府的時候,幾乎是剛到沒有幾天,寧柔就隨著夏宗元離開了夏府。當時不僅僅是她自己,就連桃紅都說過,怎么寧夫人這么著急就走了,把她一個人扔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夏府。 思及此,夏憐的冷汗瞬間將枕頭浸濕。 不過,夏憐也并非是那么感性的人。她很快想到,即使寧柔欺騙了她,也未必代表她是在害自己。相反,也許寧柔這么做是因為有她自己的苦衷,而不得不對她隱瞞一些事情的真相。 與其在這里埋怨寧柔,不如自己查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夜無眠,第二日清早,她就去找了顏真。當顏真為她開門的時候,夏憐在門口怔了片刻。 她看見了一個面容姣好、眉目如畫的美人。這是一張陌生的臉龐,但那雙清冷的眼睛讓她認出了眼前的人。 “顏jiejie……” 顏真淺笑,“既然離開了月華門,又何必再穿以前的裝束。更何況,那樣反而更容易引起注意?!?/br> 這倒是真的。一襲白衣和白紗覆面,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