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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陳佳突然話鋒一轉,“對了,小詩,有男朋友了嗎?” 唐詩真是哭笑不得,實在是好突然,她本來還以為可以談談工作上的事情,得到一些指導,發現完全是自己想多了,不過好像到了這個年紀,這真是逃脫不了的話題,她只好據實以報:“沒有耶?!?/br> 陳佳處之坦然:“跟上一任分手多久了,打算什么時候再找一個,喜歡什么樣的?” 唐詩有點措手不及,這些問題比較私人,其實唐詩完全可以隨便說一句隨緣吧,但是從陳佳嘴里出來卻絲毫沒有違和感,而且唐詩對這些也從不避諱,她不喜歡打馬虎眼,覺得沒什么好隱瞞,女生嘛,都愛聊這些,而且結了婚生了小孩的尤甚,她十分理解,不過今天某人在場,唐詩感覺有點氣勢不足,但是其實內心又渴望透露點什么,于是弱弱地說了一句:“沒談過戀愛,也不太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br> 偷偷看了他一樣,果真是神色如常,絲毫不為所動,果真對她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嘛。 而陳佳卻如以往的很多人一樣表現了足夠的驚訝之情,還驚出了一句:“納尼!烏索!” 平淡點翻譯就是:什么,假的吧。 激烈點翻譯就是:臥槽!尼瑪逗我呢,這他媽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陳家又退回到中文:“看了你的簡歷,英文專業水準絕對過硬,能給中央的XXX做過翻譯的人還是不多的,而且你又這么可愛漂亮,是男生偏愛的類型,實力外形皆具,為何會一直待字閨中?” 待字閨中……這成語用的…… 唐詩苦笑道:“過獎過獎,可能是大學太宅了吧,你知道的,語言系本就陰盛陽衰,我又不愛出去,最喜歡窩在宿舍,一直呆在閨中,所以導致現在還,嗯,待字閨中尚未出閣?!碧圃婍樦挠迷~習慣。 陳佳眼睛飄了一下,道:“傳說沐大建筑師現在也是單身,你們作為高中同學,嘿嘿……” 唐詩不由得老臉一熱,她是要…… “幫我把我們家陳澈推銷出去吧!” “噗”唐詩實在是沒想到她轉折的角度。 沐川也被驚得眉形一動。 不過臉色最難看的還是陳澈,嘴角的筋骨抽了抽,臉色更顯陡峭險峻,可是難道是燈光的原因,怎么感覺臉有點紅。 他聲音大概是零下三十度:“姐夫讓我早點帶你回去?!?/br> 陳佳一擺手:“還早呢?!?/br> 但是孕婦不敵壯男,陳佳還是被炸了毛的冰山弟弟給拖回去了,回去之前才說已經把建筑的日語資料已經全都交給沐川,去日本之前最好拿過來提前看一下。 這是必須的,唐詩早就想問她要一下資料預習一下,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就只剩下她和沐川兩個人留在餐廳,一瞬間完全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唐詩心里那個愁啊,想她從小也是伶牙俐齒,遇事沉著,不能暖場吧,也不至于冷場,可是現在竟然落到這種地步,實在是窩囊,于是就硬生生地扯出一句:“這豬頭rou挺好吃的,你在德國沒得吃吧,多吃點?!?/br> 說完她就后悔了,她是豬頭嗎……說什么豬頭rou這種聽起來這么惡俗的東西,搞得多稀有似的…… 說個桂花糖醋魚也好啊…… 人家故事女主角說的可都是“誰家玉笛吹落梅”,“二十四橋明月夜”,“鮮菱荷葉羹”,“好逑湯”這些兼具詩情和畫意的菜啊…… 不過沐川倒是很配合地吃了一口,好像還認真品味了一番,然后說道:“的確好吃?!?/br> 那聲音,有男孩的清澈,又有男人的低沉。 唐詩還沉浸其中,只聽他接著說道:“在德國很少能吃到這種家鄉的味道,而且德國飯店關門早,周末時常不營業,餓了要自己燒,不過這么多年還是燒不出家里的味道?!?/br> 唐詩忽然笑了。 沐川看她:“怎么?!?/br> 唐詩說:“我突然想到網上很多關于留學的段子,其中一個說‘出國就像去新東方,你以為是來學英語的,實際上你是來學做飯的?!?/br> 沐川低笑:“然而做飯也沒有學好?!?/br> 唐詩順口接了句:“我也不會做?!?/br> 說完她又后悔了,為什么總是要暴露自己的缺點,不是應該施展全身的魅力去吸引他的注意嘛…… 她可以知性:男生會做飯已是難得。 她可以甜膩: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她可以溫暖:你做飯,我洗碗。 她可以霸氣:沒關系,改天我教你。 她可以賢惠:你不用學,以后我燒給你吃啊。 然而她說了什么…… 果真人生總有三件感覺沒發揮好的事情:考試,和別人撕逼,以及和喜歡的人聊天。 什么,她是在承認自己還喜歡他嗎?…… 不久以后她又發現了一件事后感覺沒發揮好的事,但是那件事一輩子只有那么一次。 吃完飯后,沐川打算先送唐詩回家,但是唐詩說想要先去公司拿建筑方面的日語資料,晚上回去不困的話還可以看一下,畢竟周末的飛機周一就要上陣殺敵了,兵器先得磨利一點。 沐川看了一眼時間,問:“明天有事嗎?” 唐詩搖頭。 沐川建議:“現在有點晚,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明早去你家接你,你在公司看資料,有不懂的可以問我,這樣比較方便,另外我想跟你說一下這次訪問的行程?!鳖D了一頓,“不過,沒有加班費?!?/br> 要什么加班費啊,倒貼錢我都去。 等等,不是說為了高薪才去的么,怎么瞬間是錢財如糞土了…… 某人說的男色面前錢財如糞土真的是很對啊…… 沐川去取車,唐詩站在路邊等,二月的風寒冷刺骨,她忍不住裹緊了大衣。 今晚的月亮顏色有點暗淡,因為是冬日,街道并無春日繁花似錦,卻增幾分蕭瑟肅殺,而在這荒涼之中,她卻想起來中學時代念過的詩經中的一句話: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而她的良人正開著車向她靠近,透過車窗看到她遠遠地站在那里,昏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