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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也挺震驚的,這樣傲慢又囂張的林追我還是第一次見,可他流露出來的所有面孔,都讓我無可救藥地喜歡。“你看老師信我還是信你?!?/br>他不僅很可惡,還很聰明,讓人對他無可奈何,值日班長罵罵咧咧地回講臺去了,所以是林追贏了,我用手指給他放了個煙花慶祝:“咻——砰,jiejie好棒!”“那當然,不說話了,午休安靜?!?/br>他趴在桌上看物理題,我趴在桌上看他,他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膩。他被我盯得寫不下作業了,用手里的水筆在我臉上輕輕地劃了一道,小屁孩,我趕緊躲開,還是被他畫到了,他捂著嘴偷笑,笑得桌子都在震。我搶過他手里的筆,把他按住,真要畫他的臉又下不去手,便抓著他纖瘦的手腕,給他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手表,jiejie,這是我送你的手表,要好好珍惜——言外之意是敢洗掉你死定了。他把這個手表描描補補,加了些小圖案,舉到我面前,眼里充滿邀功的意味,好看嗎?好看得我想親他,余光瞄到講臺上氣得臉色發青的值日班長,只得作罷。臨近午休結束,我向他借了一根馬克筆,來到光榮榜前給徐星元畫了一對熊貓眼和豬鼻子,這是一個暗號,全世界只有我和林追知道是誰把徐星元涂成這樣。之后我每天都去找林追,他們的值日班長有的人管,有的不管,管的人也不會態度像第一個那么差,非要轟走我。“jiejie,你怎么沒雞血?”“什么雞血?”“像你同桌這樣的?!?/br>我指了指滿桌的豪言壯語,他看了一眼,掀開攤在桌上的真題冊,有啊,在這里。是用鉛筆寫在桌上的,看得出寫了很久了,覆著一層層臟臟的筆跡印,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逃。“???”這算什么雞湯?他笑著搖搖頭,用橡皮把那個字擦掉了,讓我想一句,這也太為難我了,我隨手寫了個“追”,他立刻來勁,把課本卷起來抵著我的耳朵唱,追追追追著你的情追著你的愛……他的閩南語唱得不太標準,聽著又搞笑又神經,他的同學都在看我們,可我們一點都不在乎。圣誕節一到,商場里到處都在打折,我帶他去買衣服,路過鞋包店他停住了,指著玻璃柜問,你說左邊那雙好看還是右邊?我不知道在他眼中看來有何區別,反正看在我眼里就是黑色高跟鞋,鉚釘高跟鞋。“你喜歡?”“看著還行?!?/br>于是我拉著他打算進去,轉念一想有點不對勁,哪有兩個大男人大庭廣眾試高跟鞋的,我說都買下來去衛生間里試,他不要,我們就在店門口拉扯。他兩只手拽著我一只手,還蹲在地上耍賴,我像拔蘿卜一樣,連拉帶拽地將他拖進店里,和導購員說要擺櫥柜里的那兩雙最大碼,林追一直哎呀哎呀地叫,搭著我的肩膀當背后靈威脅我,不準買,我不穿,買了你自己穿。可我一把袋子遞給他,他立刻一手拎一個快活地跑啊跑,像只嬌小輕盈的鳥雀穿梭在人群中,而我是他的籠子。我們鉆進衛生間,他焦急地開始脫鞋脫襪子,踮著腳尖踩著我的腳背,整個人都掛在我身上,他的腳好白好白,我把鞋子取出來給他穿,他踩上了高跟鞋依然沒我高,他在原地踏了幾下,興奮地跳啊跳,鞋跟噠噠的和地磚敲擊,發出很清脆的聲響。他無論穿哪雙都很適合,素色腳背上透著幾道淡青色的脈絡,踝骨微微兀出,覆了一層白嫩皮膚,我忽然就有種很想握住的沖動。他活似只躁動的小馬駒,一直蹬著蹄子,笑得好開心。我們折騰了好久,出來后外面有個陌生人正等著,林追一點都不害臊,反而笑嘻嘻地說,看什么看,然后哈哈大笑著跑掉了,像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把人吹得不知所措。那個男人還在發愣,我趕緊說了一句對不起也跑掉了,希望那個男人反應過來后不要愛上林追。第21章“老蕭,你是不是又要跑去找林追了?”“你怎么知道?”我正在挑要帶去給林追看的練習題,要選有難度、有水平,否則他不屑給我講。“大家都在說你和林追走得很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傳聞?”如果再讓我聽到“林追被開賓利的眼鏡大叔包養”這種狗屁話,我絕對會暴怒,難道我蕭瑯就不能有姓名嗎?我希望安排一下,從明天,不,下午開始,就必須全學校都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蕭瑯和林追談戀愛,放在校門口的LED大屏上用血紅血紅的醒目大字滾動播放:特大喜訊:我校學生蕭瑯和林追早戀,榮獲佳績……李澤宇不假思索地說沒有,也許不是沒有,只是他不知道。“你要把x代入這個公式算,算出來的數字再代入到下一個公式……”他忽然眼皮一眨,用筆打了下我的腦袋,“你有沒有在聽?”“有??!”“看草稿紙啊看我干嘛!”“你比草稿紙好看??!”他不說話了,與此同時臉和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紅,好神奇,好可愛,他的耳朵像升高的溫度計,我捏了捏他的耳尖,熱熱燙燙的,他頭發長了許多,我勾了一下他柔軟的發絲,坐在靠窗的人突然喊了一聲,林追,有人找你。我們下意識地望去,不約而同地愣住了。林追原本紅通通的臉瞬間血色全無,那個男人我單方面認識他,江濟川。不得不說他的氣質確實與眾不同,戴著斯斯文文的金邊眼鏡,站在窗戶邊朝我們溫柔地微笑——我完全無法把他和強`jian犯聯系在一起。“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br>林追倉促地對我一笑,拖拖踏踏地走出教室。江濟川的視線還落在我臉上,我終于可以確定他是在看我。他的目光仿佛一把鋒利的刮刀,而我是一顆洋蔥,他正有條不紊、慢條斯理地刮掉我的一層皮。看你媽逼的看,我瞪著江濟川,向他豎中指,可他似乎沒看到,和林追走了。他們一走我就跟了上去,如果江濟川敢對林追做什么,我就揍他,往死里揍,把他打得血rou模糊,再也威脅不到我們的愛情。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們相愛,除非我不再愛他,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丟了?!?/br>“你知道里面裝著什么嗎?”“不知道?!?/br>“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太得意忘形了?”一陣沉默。“那個跟你坐同桌的男生是你的新男友?”他們沒走很遠,就站在下一層樓梯口說話,我蹲在樓梯上聽得一清二楚,但看不到他們的臉,因為我一探頭就會被發現。“是?!?/br>“